第726章 迴歸
8月初,正值酷暑,雲層像是被融化了一般,在天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木葉村損壞的建築還在施工,不過由於距離襲擊事件,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了二十天,大多工程也是逐漸到了尾聲,於收尾階段。
雖然木葉村瀰漫著一悶熱的空氣,但是於火之國森林中央的木葉,即使天氣悶熱,也還在承範圍之。當值的忍者也是沒有任何怨言,在自己的崗位上認真值班,避免二十多天前的襲擊事件,再次降臨到木葉的頭上。
不只是村子的忍者恢復工作,開始變得忙碌起來,作爲火影的綱手,從一開始手上的工作,就沒有停歇下來過。
爲火影,每天要理的事太多,尤其是任務委託這一方面,幾乎佔據了火影大半的工作時間。很多時候,綱手儘管知道任務委託這樣的工作,長久下去,很快就會被鬼之國拉開巨大的差距,但是這樣的‘傳統’,老實說,以木葉如今的狀態想要改變,短時間本做不到。
雖然爲火影的兩三年裡,木葉發生了不的大事,但主要的工作重心,還是集中在權力收攏上。如果連這一步都無法達到,那麼,這個火影,也不過是底下人擁護起來的傀儡。
再者,即使再怎麼親善基層,但想要學習老師猿飛老師那樣,培養大量屬於自己派系的死忠,沒有十年八年時間,本不太現實。
而到那個時候……綱手不由得苦笑和頭疼,那個時候的自己,已經年過六十,差不多到選舉第六代火影的時候了。
關於第六代火影的選舉,其實在現在的木葉村,就已經開始出現了一些不利於木葉的聲音。
比如說……後繼無人。
目前,木葉之中,並未出現一位能夠真正挑起大梁的新生代忍者。
綱手很懷疑,自己未來二三十年,都要在這個位置上幹下去。
當然,如果能幹上二三十年,也可以做到,以的健康程度,活到九十歲不是問題。但前提是……在那之前,木葉不會有新的盪發生。
看著一份份由暗部整理上過來的機報,綱手眉頭死死皺,口含著一無法釋放出來的悶氣,令對木葉的未來,到憂心。
“速度太快了……”
綱手放下手裡的文件,上面記述的容,基本都和鬼之國相關,其次是雷之國。
這是當今忍界軍事力量,最爲強大的兩個大國。
關於這兩個軍事強國,以小國爲戰鬥舞臺,進行幕後搏殺,在忍界中並不是什麼。
其中以鬼之國爲最,籠絡了相當一批小國,形了以鬼之國爲核心的同盟國系。這些小國的價值觀與思想觀,都開始像鬼之國傾斜,甚至一些地方,開始建立神社,供奉鬼之國的巫。
這在綱手看來,比起純粹的武力侵略,還要恐怖。
而被幹涉的小國,起碼底層並未有出現太多反抗的心理,不滿的幾乎都是該國的貴族集團。
綱手很清楚,這是鬼之國有意在分化這些國家的上下層聯繫,並激起雙方的矛盾。
已經不再掩飾,徹底和祖父建立的一國一村制度,公然站到了對立面。
而忍者村雖然名義上屬於國家,但實際只是與該國的貴族集團接壤,因爲這些傳承悠久的貴族,纔是國家的主人。
但有了鬼之國的干涉,局勢則完全不一樣了。
下一次的矛盾發,不會太久。
所以繼續安穩在木葉發展二三十年的想法,本不切實際。
第一次矛盾衝突,火之國組織了第四次忍界大戰。
如今第五次忍界大戰,按照當下鬼之國的戰略佈置,估計也離之不遠。而且綱手有預,接下來的戰爭,不會再像第四次忍界大戰那樣淺嘗輒止,說不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有用,那個小子不會給木葉這樣的機會……現在木葉也沒有能力主發起戰爭。”
綱手著眉心,爲這種事發愁。
因爲主權握在鬼之國的手中,如果想要讓火之國獲得主權,收攏全部權力,是必須的前提,否則只會重蹈覆轍,徒增傷亡。
而想要收攏全部權力,以木葉現在的狀況,還需要數年的準備工作。
在爲此擔憂的時候,第七班隊長天藏敲門走了進來,從他懷裡抱著一份厚實的文件時,應該是有重要的事彙報。
“火影大人,這是團藏長老那邊發送過來的東西,請您閱目。”
說著,便從懷中的資料放在綱手的辦公桌上。
因爲這份文件太過重要,所以天藏親自護送。
也許是因爲鹿丸的關係,火影派系和團藏爲首的武鬥派,最近的關係緩和了不。
雖說是意外之喜,但對於團藏這個人的心思,綱手依舊不敢大意,放鬆警惕。
這是一條藏在暗影中的毒蛇,一旦鬆懈,就會被他狠狠咬上一口。
不過,在翻開這一份份文件後,綱手的眼睛越瞪越大,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彩,彷彿在爲資料上的容到吃驚。
“你確定這是團藏那個老東西派人送過來的?”
綱手合上面前的所有文件,認真看向天藏,眼中的驚異,還未消失。
天藏雖然不知道這些文件裡記錄了什麼,不過也能從綱手的反應辨別出,文件裡面的資料,對綱手來說十分重要。
於是,他鄭重點頭。
“是的,火影大人,這是團藏的親信油取帶人送來的東西。”
對方不僅出油一族,本也是部中被團藏賦予高度信賴的上忍,由他護送的東西,自然不會簡單。
綱手眉頭不停的皺起,鬆展,來回循環了數遍,似乎到無比困。
“火影大人,請問這上面是……”
“一些武鬥派忍者的資料,看團藏的意思,應該是打算把這些力量,融火影派系。”
對於天藏,綱手不覺得這是什麼不能說的。
而且,真的要對武鬥派展開行,也需要依賴天藏帶領暗部執行。
天藏微微張大了,似乎也被綱手的話語驚訝到了。
那位團藏長老竟然會……
天藏的反應,在綱手意料之。
事實上,關於收攏武鬥派,一直在等待時機,想要吃下這強大的力量,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纔不得已放棄。
如今看來,團藏似乎主提出了幫忙,讓綱手有些不適應。
“團藏那老傢伙,看來是真的已經……”
綱手幽幽一嘆,想到了什麼,眼中出了不知是複雜還是擔憂的彩,讓天藏不明所以。
◎
“最近一直找不到什麼任務做呢,覺在村子乾等著,真是好無聊啊!”
躺在公園空地水泥管上的犬冢牙,一邊曬著太,一邊發起牢。
而其餘人,諸如志乃、井野、丁次這些人或是背靠,或是坐在水泥管上,聽著牙發起的牢,同時深以爲然。
因爲外部局勢張的緣故,一些高等級的任務委託,則是能省則省,除了做一些對他們沒有太大幫助的D級任務,像是C級、B級任務,也很難從其餘經驗厚的忍者手上搶到手。
更不要說,他們的帶隊上忍,也被安排在村子裡工作,沒辦法外出。
作爲部下的他們,也只能跟著一起留下。
“有什麼辦法嘛,我可是聽說,因爲佐助的事,村子又要和鬼之國開戰。看這個況,從現在開始,村子估計要進備戰狀態。”
作爲山中家的大小姐,井野對於信息的收集,比尋常忍者要快上很多。
畢竟佐助進攻木葉的時候,山中一族的一些忍者,也出現了傷亡,雖然不多,但家族裡不人,也對這位曾出木葉的宇智波末裔員,到憤恨和不滿,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這讓井野的心十分複雜和疚,同時也明確勒令自己,不可以再和對方往來,將最後的一友斬斷。
畢竟佐助做出這樣的事,已經讓沒辦法再尋找任何理由爲其開。
“但是上面還未發佈這樣的命令,有點想多了吧。”
牙從水泥管上坐直了,懷裡抱著和自己差不多的赤丸,發表自己的看法。
村子裡針對佐助的聲音,本無法制止,儘管作爲同學的他們,即使有些不忍,但在這樣的大勢面前,他們沒辦法改變什麼。同時因佐助牽扯出來的與鬼之國外問題,也被徹底引了出來。
鬼之國私藏木葉衆多罪犯這一點,近來一直被木葉藉此展開輿論上的抨擊,雖然聽說效果並不明顯。
原因是最近雪之國大名風花小雪又拍了一部風靡市場的現象級電影,功獨佔鰲頭,將更多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不一定,就看上面怎麼想了。不過,我覺得即使戰爭發,村子這邊的勝率應該不高。”
志乃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發表了自己的見解。
“志乃,你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威風?如果真的發戰爭,我可是打算接下來大幹一場。我聽說在戰爭中,忍者晉升的速度,會比平時快很多。”
牙似乎不滿意志乃這種悲觀消極的想法。
是啊,死也比平時死的快。井野則是默默在心中吐槽了牙的那番話。
不僅學習了家傳的,同時也對醫療忍進行了部分涉獵,因此曾經去醫院工作過一段時間,不止一次接到安從戰爭中殘存下來的傷員工作。
多能猜測出,戰爭絕不是那麼輕巧的東西。
何況,對手還是打敗過木葉的鬼之國。
“不過,鹿丸和鳴人好像都不在呢,第七班的另外兩人也不知道在哪裡。”
井野看了看周圍,沒有看到鹿丸和鳴人等人的影。
“那……那個……”糯的聲音響起,一直安靜聽著同伴說話的雛田,慢慢開口:“早上的時候,我看到鳴人君和第七班的另外兩人出門了,我想他們應該是去修煉了吧。”
“是嗎?還真是刻苦。聽說這次是他一個人擊退了佐助,他們戰鬥的場地,我去看了一眼,真是慘不忍睹,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
井野想到了什麼,暗自咋舌起來。
“那麼,鹿丸呢?丁次,我記得你早上說去鹿丸家拜訪來著。”
說著,井野將視線轉向一直吃零食的丁次。
丁次停下咀嚼薯片的作。
“這件事啊,我早上去的時候,他已經出門了,沒有到,估計是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吧。”
“這不像他啊,而且,之前去對付佐助的時候,竟然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就一個人過去了。”
井野不滿的雙手叉腰,似乎對於鹿丸的獨自行,到不滿。
“這我就不知道了,總覺得他心裡有事,他想說的時候,應該會主說出來。而且,我們也不能什麼事都依賴他和鳴人。”
丁次像是不關心這件事一樣,只是吃著零食。
井野略微無語,一直吃著零食的傢伙,說這種話本沒半點說服力。
……
“歡迎到來。”
沒有隆重的歡迎儀式,站在鹿丸面前的,是油取,一漆黑的忍者。
在他的後,還跟著兩名佩戴面的部忍者,以漠然的眼神穿過面的眼,從上到下審視著鹿丸。
鹿丸在三人面前站定,不發一言。
油取不是多話之人,覺得這樣已經算是進行過歡迎儀式了,便轉進後的通道,示意鹿丸跟上他的腳步。
鹿丸沒有害怕,只是抱著故地重遊的心態,再次進這個一個多月前來過一次的幽邃通道。
被改造過的木葉重刑間,已經徹底淪爲部辦公的基地。
這也讓一部分人認爲,可以將重刑間的位置轉移,免得讓這裡的犯人,距離部太近。
不是爲部的安全考慮,而是爲裡面的犯人生命安全考慮。
跟隨油取深這片基地,直到在一個房間門前停下,油取主推開這扇門,是一件小型的書房,牆壁擺放著書架,上面放著大量的書籍和卷軸。除此之外,還有休息用的牀,以及辦公用的寫字桌。
“以後這就是伱的房間,裡面的東西你可以隨意使用。書架上的資料文件,能讓你更快的瞭解部這個機構的運行模式。”
油取沒有看著鹿丸,只是看著房間部的擺設,對空氣一樣說話。
“不用去見團藏嗎?”
鹿丸這麼問道。
油取搖了搖頭,看向鹿丸說道:“老實說,自從兩年多前,團藏大人的狀況就一直急劇轉下。對於現在的團藏大人而言,休息比什麼都重要。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最好不要去打擾他,有事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除非團藏大人主找你,明白了嗎?”
說完,也不等鹿丸開口,油取帶著後的兩名部忍者轉離開。
……
地下病房之中。
團藏聽到腳步聲,躺在座椅上的他,幽幽張開了眼睛。
沒有開口,只是以一雙淡漠的眼神凝視著過來尋找自己的油取。
看著對方的裝束,久違和印象中已經死去的部下——油龍馬重合起來。
同樣天賦出衆,同樣出油一族,也同樣……進了部,爲黑暗中的無名之人。
然而,這份懷念,很快被團藏掐斷。
也許他的心中還殘存著人類的,但已經淪落到這一步的自己,絕對不能夠沉溺於這樣的懷念之中。
因爲對死者的緬懷毫無意義,人要活在當下,還有未來。
生命所剩無多的自己,只剩下一個目的——剪除對木葉所有存在威脅的人,組織,國家。
“團藏大人,奈良鹿丸那邊……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好了。”
油取看到團藏躺在座椅上,病懨懨的姿態,猶豫了一番纔開口。
他見過團藏的殘酷,無,冷,但是從未見過對方如此虛弱頹廢的一幕。
以至於他忘記了,眼前的老者,也是凡人。
在歲月的刻刀面前,再強大的忍者也無能爲力。
何況,之中,還有諸多患。
這已經是不是醫療忍可以及的領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