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佩恩

黑絕彙報的事，立馬讓原本還算鎮定的小南，直接方寸大，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樣。

臉一變問道：“怎麼會這樣？”

木葉、雲、巖、砂四個村子，怎麼會突然間聯合行，出使雨村？

雖說由於人柱力被掠奪，尾失竊，必定會讓損失的村子，發起十二分的力量展開搜索行。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曉的所有行，由於人員缺失，已經全員偃旗息鼓，蔽在雨村，爲的就是避免被這些村子察覺到異常，順藤瓜鎖定到雨村上。

可是，現在的況，似乎和想象的不一樣。

無論怎麼想，都無法理解，雨是怎麼被這幾個村子注意到的。

黑絕盯著小南那張有些慌的臉龐，沒有故佈疑陣，直接說道：“是怎麼一回事，我這邊還在派遣白絕過去調查。不過，那幾個村子也許不知道曉的底細，但是，有一個國家卻是知道的。”

小南頓時明白了過來，臉一沉。

“鬼之國！”

黑絕點頭道：“沒錯，外面關於佩恩的流言，很可能是他們放出來的。並且利用自己遍佈忍界的報系統，從我們上割開一道傷口，讓幾個村子的人聞到腥味，將他們勾引過來。”

這麼猜測，黑絕沒有百分百的證據，但是突然間發生這種事，他覺得鬼之國的嫌隙最大。

“不可能，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說，鬼之國已經……”

小南想到了什麼，臉上除了沉，還出現了一若有若無的擔憂。

這些年曉除了在謀各個忍村人柱力的尾，但也並未對大陸西面的鬼之國掉以輕心。

相反，這個國家的危險，要超過其餘任何一個大國。

在犧牲掉無數的白絕之後，雨村也收集到了大量有關於鬼之國的種種報。

從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隨後到鬼之國以武力敲開風之國的大門，獲得爲大國的強大基石。再之後便是以波之國爲試驗基地，開始在忍界諸多小國掀起戰風暴，進而達到幕後遙控的目的，染指更多的土地、資源、人口。

而最終匯聚出一個結果——忍界大戰。

兩年多前的第四次忍界大戰，鬼之國看上去奪得了一塊土之國的龐大的領土，作爲收尾。但在曉的報系統中，則是給出這場戰爭，鬼之國最大的果，不是奪得了多土地，而是在於殲滅了各個村子多的有生力量。

四國同盟，是戰死的忍者，就多達一萬多人。即使過去了兩年，這些村子仍在舐傷口，沒有恢復。

但是，此時鬼之國卻以曉爲餌準備打破現有的平衡，這意味著什麼，小南自然清楚。

——第五次忍界大戰。

黑絕比小南冷靜，說道：“不，應該還不到那種時候，如果他們真的準備好一切，那麼這幾個村子，就不是派出使團這麼簡單，而是直接派遣部隊進攻雨，以武力奪走尾。”

小南聽到黑絕這麼說，稍微鎮定了不。

沒錯，若是鬼之國真的想要打破平衡，這個幾個村子不會只派出使團前來。

之所以派遣使團，很顯然，這些村子並不確定雨與曉之間的關聯，他們還在索階段。

“這麼說，事還有迴旋的餘地是嗎？”

小南沉了一下。

黑絕目幽幽，顯得深邃。

“多半是不可能了。鬼之國既然決定拋出了這個餌，那麼就不會停止，雨和曉的聯繫，遲早會被曝出去。不能把主權到鬼之國手上。”

小南點頭。

覺得黑絕的話有道理，一直這麼被，只會讓鬼之國坐收漁翁之利。

“你打算怎麼做？”

“長門大人那邊還需要一點時間，先暫時把這幾個村子打發了，順便也拋出去一些鬼之國的報，把忍界的水攪渾。接下來，就看我們和鬼之國哪一邊行更快了。”

黑絕這麼說道。

“那麼，這些事就給你來理，我來坐鎮雨，打發掉木葉這幾個村子的使團。”

小南進行分工。

“小心一點，別讓木葉這些人找到把柄，他們到時很可能會不老實。”

“放心吧，這裡是雨，不是他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小南語氣略微冰冷。

現在的雨，早已不是任由木葉這些村子的存在了。

如果輕視，必將付出的代價。

黑絕見此，也沒說什麼，潛地板中消失，彷彿從未來過一般，氣息全無。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也更冰冷。

◎

一條橫貫火之國四面森林的大河。

河岸兩側是茂的叢林，藏著各種毒蟲與猛，但是自來也卻是習以爲常的在這裡如履平地行，將倒黴襲擊自己的一頭巨大野豬隨手打倒，讓其暈眩在地上，決定今天的午餐便是這頭野豬。

不過還未理野豬上的食材，林間人影嗖嗖而，兩道人影快速落在自來也面前。

他們穿木葉暗部服飾，臉上佩戴型號的面，在自來也前站定。

“自來也大人，這是火影大人給您的件。”

“哦，是綱手嗎？真是的，怎麼趕在這個時候？”

自來也抱怨了一聲，捂著飢腸轆轆的肚子，另一隻手接過了暗部手上的件。

看完件上的容後，自來也眉頭微微一蹙。

“讓我代表木葉出使雨嗎？這種事，讓天藏過去就好了嘛，我可不擅長外這種事。”

件上的容，便是讓他代表木葉，對雨村進行訪問。

不過，自來也一向對於外上的事不太興趣。雖說他接下來也會以雨之國爲重要偵察地點，展開行，但並不意味著，他想要進雨村那裡。

從他手上得到的報來看，那個組織，與雨之間，應該沒什麼聯繫。

再者，由於這個村子曾經被木葉接管，在接管期間，團藏的部曾在那裡展開過統治，對雨前任首領山椒魚半藏的親，還有半藏的親信屬下及其家屬，趕盡殺絕。據說當時直接死了數千人，名單上的人員，只有幾個在外的幸運兒，逃過一劫。直到雨之國恢復獨立，這些人才敢回到雨，替半藏正名。

也因此，這導致雨和木葉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海深仇。

一想到進雨，會被無數雨的忍者和村民，以仇恨的眼神冷酷盯視，自來也便覺得十分不好。

“可是，火影大人那邊……”

一名暗部想說什麼，自來也直接打斷道：

“好了，就這麼定了吧，讓天藏代表木葉就行了，畢竟不能把目放在一個雨上。而且，還有其餘村子的協助，雨那邊應該會配合行。”

自來也堅定的回絕，並遞迴手上的件，讓兩名暗部只好點頭，從自來也手裡拿回件，回去向綱手覆命。

看到兩名暗部離去，自來也也是鬆了一口氣。

說實在，他最不想去的國家，有兩個，一個是鬼之國，另一個便是雨之國。

前者是毀滅之子在的地方，後者……則是一段孽緣。

每次想到雨之國，他都不免想到那幾個在戰爭時代死於非命的三名弟子。

彷彿他們的笑，還是如昨日盛開的聖潔花朵，隨後便被戰爭的火焰無摧毀，爲大國博弈下的犧牲品。

就連那個曾被他寄以厚，視爲能夠實現忍界和平的預言之子，也是夭折在戰火之中。

“戰爭……”

自來也心頓時苦悶不已。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已經遲了。

現在唯一能夠拯救這個忍界的，只有新的預言之子了，也是世界最後的救世主。

◎

位於雨中的村子，四面被廣袤的陸湖包圍。

乍眼一看，是一座建立於水面上的巨大都市。

在雨中鏽跡斑斑的鋼鐵高塔，於風雨中凜冽屹立，筆直如矛，從遠看，彷彿一座鋼鐵搭建而的叢林。

繁重的工業化氣息，不知何時渲染了這個村子。

原本曾位於木葉統治下的村子，早已經恢復了生產，各種各樣的商鋪井然有序排列，高大的鋼鐵建築上，有著一塊塊的巨大電子屏幕，播放著老舊的廣告。

不同與鬼之國的嶄新，這個國家的工業設備，都瀰漫一種陳舊的氣息。

尤其是在漫天的雨幕覆蓋下，更有一種悲壯與蒼涼的氛圍，包圍著這裡。

也許是路面經過了有效的開闊，路面上的行人有許多，雖不見得有多麼繁榮，但也有一種小富即安的溫馨之。

木葉幾個村子的使團，在雨一位上忍的接待下，被引了雨村，前往雨中心高塔——也即是整個雨村，乃至雨之國的最高行政區。

路過的使者，紛紛打量著這個曾在戰火中，飽摧殘的村子。不過，這個時候，被戰火燃燒的痕跡早已消散，村子和平的氛圍，每一個人都能夠到。

並且無論是民居，還是商鋪的門前，都掛著以白紙折的晴天娃娃。

聯想到雨之國是一個常年降雨的國家，一年下來，都沒有幾次晴天，使者們便不以爲然了。

“說起來，我偶爾聽人說過，雨村會在每一週週末的時候，迎來一天的晴天，這是真的嗎？”

一位來自砂的忍者，對前面帶路的雨上忍笑著詢問道。

帶路的雨上忍也是‘友善’的笑了笑，怎麼看都有點勉強。

“是啊，這是佩恩大人展現的神蹟。他會在每週週末的時候，將村子上空的雨水擋下，並且烏雲破開，使得能夠照進村子裡。”

這其實在雨村裡並不是什麼神蹟。

甚至來雨村的外人，在週末的那一天，也能看到那樣令人震撼的場景，覺得是無所不能的天神下凡。

“是嗎？也就是說，這麼多的晴天娃娃，也是你們那位佩恩大人安排的嗎？”

巖的忍者發問，語氣裡並沒有多敬意。

雨上忍依然只是勉強笑了笑，回答道：“不，那是神使大人做的東西。”

神使？

幾個村子的忍者聽到，頓時眉頭一挑。

一些人冷冷一笑，這個村子的首領，真把自己當‘神’了嗎？連神使都弄出來了。

不過，這畢竟是別的村子的事，作爲使者的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會在這種事上進行挑刺，頂多是心中不屑和嘲笑罷了。

位於使者團中的天藏，代表著木葉而來，他並未像其餘村子那樣，將不屑的臉擺出，雖然他覺得也是雨村的忍者見多怪，但不管怎麼樣，還是一點比較好。

雨村是個極爲排外的村子，在這個村子的流人員，基本都是雨之國人，很見到其餘地方的人過來，就和霧一樣，施行閉塞的‘鎖國’政策。

過去木葉也曾派人試探過這個村子，不過每一次都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也曾想過和這位鄰居結盟，但是考慮到，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木葉曾背叛過雨一次，團藏的部還在這裡施行統治，所以重新結盟的事，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不過，這種覺……”

天藏下意識出雨下的手掌，讓雨水落掌心。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雨村的雨水重量，有些不同尋常，有種被人凝視的覺。

但是下一刻，這樣的覺又直接消失，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於是，天藏擡頭看了看雨村的上空，明明還是白天，雨村上方的天氣卻十分昏暗，雲層像是一個巨大的旋渦，中心是一團漆黑，如同深淵一樣，讓天藏嚇了一冷汗，連忙低下頭，不敢凝視上空太久。

這到底是什麼？錯覺嗎？天藏一時間，心緒有些混。

一種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抑，讓他無法呼吸。

可是，並未察覺到什麼異常，讓他只能把這樣的覺，規定爲自己最近太過勞累，所以產生了不正常的幻覺。

“各位，這裡就是了，接下來請各個村子派出一人，隨我去見佩恩大人吧。”

雨上忍在一座高塔的口前停下腳步，轉凝視著四個村子的使者團。

每一個村子的使者團大約有七八人，一共有三十多人。

但領頭的只有一人。

也即是說，只規定有四人能夠進其中，進行拜訪。

天藏等幾個村子的領頭者，對視了一眼，便點了點頭，轉頭和後的人說了幾句，讓他們留下等待結果，他們四人進去即可。

於是，天藏等四位使者跟隨雨上忍進高塔，在走廊上，衆人掀開頭頂的雨帽子，並將雨解開，放在一旁準備好的架上，輕裝跟隨前進。

雖然高塔建築外表看上去很像是工業建築，但部並未安裝升降梯，只能通過樓梯一層層往上行走。

跟隨行走的衆人也沒有半點不耐，沒有一人發生，導致樓道間只有腳步聲，讓這片空間顯得格外寧靜，外面的嘩嘩雨聲也聽不到了。

不知道在漫長的樓道上走了多久，終於在雨上忍的帶領下，走到了高層盡頭。

接著是一段筆直的通道，兩側有閉的房門，走廊的天花板上安裝著線有些黯淡的白熾燈，有幾個似乎很久沒有換過了，開始一閃一閃。道路盡頭則是一扇門，連通向未知之地。

雨上忍走到盡頭，跪坐下來，輕輕將門劃開，出門的場景。

屋子裡還有一座方塊盒一樣的屋中之屋，整框架爲木製，以半明的紙張糊上，裡面有油燈發亮，可以看清，一道人影如同剛猛的武士一樣，跪坐其中，約約可以看清對方的廓。

‘方塊’四周佈置一衆雨忍者，牆角位置，亦是被雨忍者的影占據。

意味著接見的使者，前後都會被雨忍者看清，無法做一些小作。

武士嗎？天藏過發亮的牆紙，看到‘方塊’形魁梧的人影。

據他得到的一些報，現任雨首領佩恩，被人稱之爲山椒魚半藏的繼承者。

而山椒魚半藏作爲雨前任首領，便是一位劍湛的忍者，幾乎冠絕忍界。

因此，現任首領佩恩，以武士的姿勢接見衆人，也不足爲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