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長門

鋼鐵管道鋪的道路上，出現了大量融化腐蝕的慘烈痕跡，並且不斷冒著滾熱的白蒸汽，將鋼管燒紅。

然而自來也和兩大仙人卻是呆呆看著從眼前突兀消失的火焰洪流，無論是加熱後的油，還是風暴、火焰，全部都詭異的從管道中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這是怎麼回事？”

自來也瞪向前方那道突然出現的高大影，對方穿著和小南一樣的黑底紅雲大，神嚴冷，表面的皮雖然蒼白，但有著，但整給人的覺像是一般，彷彿是介於生與死界限邊緣的奇妙存在。

籠罩他前的白護罩慢慢消失，自來也看得清楚，是這個人將自己的仙給吸收掉的。

“迴眼……你難道是長門？”

自來也以不確定的口吻開口。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長門擁有迴眼。

但是……這麼多年過去，對方的樣貌，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嗎？就算如此，變化也實在太大了吧。本看不出來，對方和長門會是同一個人。

而且連頭髮的也不對勁。

對方真的是長門嗎？

自來也腦中充滿了疑。

“這是……六道之眼？”

深作仙人也覺得眼前之人的眼睛十分悉，過去在妙木山中，有過樣圖，是六道仙人持有的迴眼。

“喂，小自來也，這是怎麼一回事？”

志麻仙人有些慌了起來，現在的忍者怎麼回事啊？

原本以爲鬼之國已經很奇怪了，現在就連迴眼都出來湊熱鬧。

一時間，對於這個忍界的世界，志麻仙人充滿了陌生和恐懼。

自來也還未作答，背後冷不丁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

“通靈之！”

砰！

炸開來的塵煙，立馬衝出一頭灰褐的巨型犀牛，其型並不輸於那些大型通靈，犀牛一從煙霧中衝出，就用自己的巨大獨角頂向自來也，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自來也背後像是長了眼睛，輕鬆躲過了此番突襲，轉後，踩著犀牛的獨角，跳到了半空中，目掃向犀牛的背上。

一名材頗爲小，年紀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橘頭髮，保持著雙手合十的姿勢，穩穩站在犀牛背上，控犀牛進攻。

和吸收他仙的那人一樣，此人也擁有迴眼。

並且腳下的犀牛，亦是暴出一雙巨大的迴眼，冷冷盯著自來也。

“火彈·大炎彈！”

自來也下了心底的疑，從口中立馬吐出油，並以火焰覆蓋，形了一個堪比大型通靈積的磅礴火球，衝向前方。

迴眼向後一退，犀牛跳躍上去，主撞向火球，將火球攔截下來，在兇十足的嚎聲中，遍佈傷痕的化作輕煙消失。

迴眼對此毫無波，只是繼續以結印的姿勢，鼓的查克拉。

“通靈——”

“休想得逞！”

自來也腳下踩中鋼管，在鋼管上留下一道明顯的凹痕，炮彈一般飛向迴眼，眨眼間，衝到迴眼面前，揮出一拳。

轟！

迴眼來不及防，就被自來也一拳打飛出去，嵌撕裂的鋼管之中，口中流出鮮，四肢卡在鋼鐵中，無法移。

自來也看到迴眼雖然負重傷，但並未死去，打算上前準備給予最後一擊。

鎖鏈拖的聲音，在自來也耳邊響起，知道敵人的增援再次過來了。

鋒利的鐮刀劃空而來，自來也憑藉超乎常人的意識避開，讓飛來的鐮刀站在了鋼管中，切開一道整齊的切口。

“這把鐮刀……”

自來也眼睛一瞇，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這把鐮刀的樣式，自己曾經在哪裡見到過。

是他曾經戰過的某一位忍者，手中的武。

下意識的，他擡起頭看向管道的另一方，一道影出現，蓄著一頭淡黃的長髮，面部的表和迴眼中，彷彿失去了喜怒哀樂般，宛如一長而立。

他手裡拿著鐮刀，目冷冷的盯向自來也，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半……半藏……怎麼會……”

自來也脣艱難的蠕著，大腦一片空白，陷無法思考的境地。

今天發生的事，讓他震驚的地方太多了。

但是相比起死人復生這種事，之前遇到的種種詭異事，反而都不算離奇了。

雨這個地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止一雙的迴眼，就連忍界早已公認死去的半藏，都還留存於世，而且同樣持有迴眼。

面對完全陷呆滯中，已經不能思考的自來也，天道只是出另一隻手，將掌心對準自來也。

“神羅天徵！”

嗡！

周圍的空氣明顯彎曲。

一強勁的斥力，毫無徵兆，如排山倒海般向自來也衝來。

自來也和肩膀上的兩大仙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覺得全一震，便不由自主的飛離地面，朝著後方迅速翻滾，一直滾出數十米的距離，才堪堪停下，一路上，都是自來也殘留下來的跡。

“咳咳！”

自來也痛苦咳嗽著，四肢撐地，想要站起，但發現前的肋骨，被那強勁的斥力給折斷，五臟六腑也像是移位了一般，大腦部更是噪音轟鳴，嗡嗡響個不停，現在是以四肢支撐起，就已經是極限。

“小自來也，振作一點！”

相比起承大部分力量的自來也，兩大仙人雖然也了傷，但沒有自來也這樣慘重。

看到自來也這個樣子，深作仙人便知道，現在必須撤退，在這裡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險。

不由分說，深作仙人雙手結印，剛要發式。

“萬象天引！”

天道遙遙出手掌。

“呃！”

深作仙人慌看著自己從自來也肩膀上離飛走的，完全不自己控制，開始朝著天道飛去。

在即將接近天道的手掌時，一黑棒，猛地從天道袖口中探出，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從深作仙人的口貫穿而過，鮮噴濺在鋼鐵管道上。

在黑棒上的深作仙人抖了兩下，從中汩汩流出鮮，原本富有生命力的眼眸，很快灰暗了下去。

“孩子他爸！”

志麻仙人則是迅速跳離自來也的肩膀，顧不上繼續爲自來也維持仙人模式，下意識撲向刺穿深作仙人的天道。

天道冷眼凝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任由志麻仙人接近。

“神羅天徵。”

在志麻仙人接近到天道兩米之時，恐怖的推力集中式發，猛地向前推，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志麻仙人變得和深作仙人的一樣，開始不自己控制，任由這無形的力量推自己，用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在鋼管上撞擊出一個巨大的坑。

嗖！

一黑棒如離弦之箭從天道另一隻袖中飛出，隨著一道被刺穿的聲音落下，黑棒從志麻仙人的口穿刺而過，並將其固定在鋼鐵管道上，鮮蔓延到黑棒上，順著棒向下滴落。

志麻仙人掙扎了一番，拼盡全力想要將口的黑棒拔出，然而這只是無用之功，最終也不的任由黑棒在鋼管上，腦袋一錘，徹底失去了呼吸。

自來也瞪大瞳孔著這一幕慘劇的發生，一時間忘記思考，不敢相信轉眼之間，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會突然間死在自己面前，失去焦點的眼眸不斷涌出淚水，讓眼前的景變得模糊起來。

沒有理會自來也臉上的悲切，天道只是右手持著鐮刀，一步步不緩不慢的走來，腳步沉穩而有力，每一步的距離都非常平均，彷彿心計算過一般。

即使看到了在自來也匯聚而的悲傷，痛苦，一雙失去的迴眼中，也沒有毫搖。

只是按照自我的節奏，漫步而行。

“不可原諒……絕對不可原諒……”

乾而痛苦的聲音從自來也快要乾啞的嗓子裡出，自來也那一雙眼眸重新恢復了焦點，開始燃燒著怒火，巍巍從地上爬起，一邊捂著口斷掉的肋骨，一邊狠狠瞪向四周，大聲囂著：

“長門，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裡看著！做出這種事，你連見人的膽量都沒有了嗎？”

天道停下了腳步，沒有再進一步近自來也。

小南從遠飛來，看著已經從仙人模式中解除恢復原狀的自來也，只是擡起手臂，讓周圍的白紙折短劍，打算給予對方最後一擊。

“住手吧，小南。這種事你沒必要手，我來做就行了。”

溫潤而平靜的聲音陡然從空氣中傳播開來，無論是自來也還是小南，都是不由得一震。

小南有些驚愕的轉過頭，看向從黑暗中慢慢走來的紅髮青年。

“長門，你……”

“事到如今，繼續藏也沒有意義，雖然提前了不，但好在那些東西，已經能夠勉強派上一些用場了，畢竟不能一直任由鬼之國牽著我們的鼻子走。”

長門的迴眼芒深邃而幽暗，平靜不起波瀾，聲音雖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十分清晰，有種穿人心的力量，不自然間，就過無形的空氣，給人帶來一深沉的力。

接著，他把視線落在已經於盛怒和悲痛之中的自來也，以平常的問候語氣說道：“好久不見了，自來也老師，有三十年了吧。雖然很可惜，但是今天我必須要在這裡將您殺死，我會爲您在雨，選擇一塊最好的墓地的。”

說這話時，長門的語氣依舊沒有半點波，即便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恩師，但只要是擋在路前的敵人，那麼，他也能像平時吃飯喝水那樣，眼睛不眨一下的將對方理掉。

“長門……你爲什麼會變這個樣子？你還記得過去和我說過的那些話嗎？那些東西，你全部都忘記了嗎？”

自來也確信眼前的人是長門，但也因此，心中的緒如翻江倒海般混起來，一種鑽心的刺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不，我當然記得，而且記得十分清楚。但是，人是會在長之中發生改變的生，我們只是經歷了很多事，然後在時代的浪中，選擇了最適合我們生存的那種方式。本質上，我們和您一樣，在爲了和平而做出努力。”

“召集叛忍，搶奪尾，讓整個忍界爲你的所作所爲而不得安寧，這就是你的和平嗎？你們曉到底要做什麼？”

自來也無比痛心，也無法理解長門的做法。

“曉……是彌彥開創的組織，在他死後，我是新的首領。之前的曉，是爲了調息戰爭而存在，但由於人微言輕，沒有人願意靜下心來聽我們講話。所以，我纔會開始追求九大尾的力量，爲的就是讓那些不聽我說話的大國們，好好冷靜一下，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和我對話。”

“但這樣獲取談判的方式，是錯誤的！你這樣做，只會讓忍界陷萬劫不復之地！”

面對自來也大言不慚的指責，長門並沒有怒，或者說，在他看清前方的道路該怎麼走時，就不會被區區言語所左右。

“放手吧，長門，曾經的我，將你視爲預言之子，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來改變這個世界。你一意孤行下去，只會讓世界陷你建立起來的恐怖權力中毀滅。”

然而，自來也的這番衷心之言，卻是讓長門有種啼笑皆非的。

“預言之子？說起來，老師您還是一如既往相信小孩子纔會去相信的東西呢。就連預言者本，都已經被千葉白石給做掉了，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將世界的命運來讓預言做出決定，那我迄今爲止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不，也許是有意義的，但不同的是上一次千葉白石在最後心慈手，沒有對妙木山趕盡殺絕，而這一次，卻是很不幸撞到了我的槍口上。”

長門側頭瞥了一眼深作仙人和志麻仙人的，臉上既無嘲諷，也無笑意，只是無比平靜的陳述屬實。

“千葉白石……長門，你難道——”

自來也著氣，瞳孔猛地一，想到了什麼，到一陣不寒而慄。

“不用這麼驚訝，自來也老師，我和那個男人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過去我和他在合作中幹了不的事。比如說十六年前在木葉釋放九尾，致使木葉的四代目火影……”

“長門！！！”

沒等長門侃侃而談下去，自來也飽含憤怒的大喝，直接打斷了長門接下來的話語。

長門的那番話，像是刀刃一般，刺了自來也的心臟，將他的傷口淋淋的展示出來，令他痛苦不堪。

“這樣就無法承住了嗎，自來也老師？那麼，在這最後，我再告訴您一個消息吧。您能夠這麼快查到雨這邊，該不會以爲是自己報能力優秀的緣故吧？不，並不是這樣。只是有人在用你這個三忍做魚餌，把我釣出來而已。所以，比起鬼之國，我會給您一個更面的死法，謝我吧。”

因爲從一開始，鬼之國就沒打算讓自來也活著離開雨之國。

長門能夠預想到，哪怕自來也僥倖能從這裡活著離開，到時迎接他的，也會是鬼之國佈下的如天羅地網般的恐怖殺局。

“長門！！！！”

也許是被刺激到了，也或許是由於最後的心理防線崩潰，自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對著長門大聲怒吼起來，隨後，不顧一切衝向長門，向著他的臉部揮舞起拳頭。

長門靜靜看著這一幕，看著自來也最後聲嘶力竭，在飽含絕之中，釋放出來的最後一拳。

最後，長門安詳的閉上了眼睛。

“真是懷念過去與您一起學習的歲月呢，自來也老師。過去的您，就像是太一樣溫暖著我們三人……然後，永別了。”

神羅天徵！

轟！

聲嘶力竭的怒吼，湮滅在迅速逆流的風暴衝擊之中。

四面堅的鋼管，在恐怖斥力的迫下，瞬間被扁，衝向管道的盡頭。

從撕裂的管道口中，水流汩汩流淌，最終演變爲一場洪流，將喧囂的戰場吞噬殆盡。

……

暴雨，從雨的上空停止了。

溫的月，爲雨帶來了幾分寧靜與平和。

曉的衆人立於高塔的頂部平臺，以長門、六道佩恩爲首的組織員，悉數到齊。

高塔頂部的風聲很大，吹得衆人服獵獵作響。

“沒想到三忍之一的自來也，這麼輕易就死掉了，本來還覺得還可以好好再玩一玩呢。”

鬼鮫著後背的大刀·鮫，呵呵笑著。

“先是大蛇丸，再是自來也……現在三忍只剩下綱手那傢伙了。真是令人傷心，不管怎麼說，也都是人，稍後去拜祭一下他吧。”

卑留呼嘆著氣，也許是想到了過去在木葉的歲月，他和自來也的關係算不上差，對方既然死了，合該去拜祭一下對方，緬懷一下友。

“長門大人，您這次提前出來，會不會對計劃有影響？”

黑絕更關心這個問題。

在他看來，長門這一次完全是被迫出來。

“會有一些影響，但問題不大。既然鬼之國那邊做出了安排，我們這邊也不能不進行回禮。現在還剩下五頭尾沒有回收，接下來兵分三路，除了鬼之國的七尾，剩餘的尾要全部回收掉。”

長門面無表說著，佩恩六道立於後，任憑風吹，發飛舞。

“現在嗎？”

小南皺了皺眉。

“是的，現在。霧的兩頭尾，我去親自回收，木葉的九尾，由佩恩去回收，黑絕，你在沿途做好信號塔。鬼鮫，卑留呼，雲的八尾給你們。小南和阿飛留守雨，指揮白絕和龍軍隊，佈置雨之國，用來吸引各國注意力。要在鬼之國反應過來之前，準備好一切。”

三言兩語，長門就將任務分配完畢。

接著，他一馬當先跳下了高塔，後佩恩六道隨之而，消失在雨的街道上。

“既然首領都親自行了，那麼，這次就請多多指教了。”

鬼鮫走到卑留呼旁說道。

“彼此。”

卑留呼點了點頭，隨即和鬼鮫展開行。

“那我也告退，去火之國那邊佈置信號塔了，村子這邊就拜託你們兩個了。”

黑絕對小南說了一句，潛地底消失。

平臺上，只剩下小南和阿飛，兩人大眼瞪小眼互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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