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故作鎮定

劉愚這次來本想是來折辱譚慧琰，卻不料最終變得如此尷尬，便不願再多逗留，找了個理解便和徐世廉兩人離開了。

而看到劉愚兩人離開後，原本從容不迫的譚慧琰，忽然松了一口氣，癱坐在了桌案前。

不久後，雅間進來一人，是譚慧琰邊的錢掌櫃。

“大小姐，愚王和他的謀士，還有潛伏在四周的黑衛都已經撤了……”

“那就好，我總算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譚慧琰略顯疲憊地說道。

“大小姐，三老爺他真的出事了？”錢掌櫃一臉憂慮地問道。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誰讓三叔平時不務正業，什麼事也都不放在心上。”譚慧琰輕歎了口氣。

“如果三老爺一旦出事，那我們譚家必定會到牽連，甚至會……”錢掌櫃不敢再說下去了。

“都怪我！早點察覺到劉愚和徐世廉的計謀就好了，若非萬不得已，爹爹他也不會舍棄三叔。”

“大小姐，那徐世廉曾經是幽州邊軍的軍師，也是都督府的第一幕僚，就算老爺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大小姐千萬不要自責了。”錢掌櫃安說道。

“是啊，事已經演變如今這地步，說什麼也都沒有用了。只能祈求太子殿下和秦尚書那邊能夠搶先一步將爹爹的請罪書遞給陛下吧，可至於我們譚家能否免於滿門斬或是抄家流放，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譚慧琰疲憊地著夜空說道，顯然剛剛在劉愚面前表現出的強和高深莫測全部都是偽裝出來的，徐世廉的這個上策真真切切地掐住了譚家的命脈。

“大小姐，您也不必太擔心了，我們譚家既然能夠在幽州屹立這麼多年，絕不可能一朝一夕間便被擊垮，更何況老爺早有防備。”錢掌櫃安說道。

“是啊，自從幾個月前在朝堂上，監司拿出了秦必和袁化熊勾結倭寇走.私的信件時，爹爹就在未雨綢繆了。只是沒想到睿王會和愚王聯手，徐世廉又會使出這等詭計，得如今爹爹他不得不使出丟車保帥這種下策。”譚慧琰搖頭歎息著說道。

“但至老爺保住了譚家的基！況且大小姐您掌管的田產是乾淨的。”

“算了，先不說這些，本小姐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既然劉愚和徐世廉如此歹毒，那就別怪本小姐不仁不義了。”譚慧琰眼神忽然變得十分銳利。

“大小姐，難道我們真的要對永安……”

“先部署下去吧，如果萬不得已的時候等再說。錢掌櫃這件事你可別再糊塗了，當初若是你能夠出更高的價格買下祝老板的120萬石糧食，我們也不會這麼被了。”譚慧琰盯著錢掌櫃嚴肅地說道。

錢掌櫃慚愧地撓了撓頭，“都怪小的鼠目寸，只是覺得花35萬兩買下這些糧食有些不值得。”

“所以說你的眼比起那位年輕王爺可差得遠了，那位第一幕僚徐世廉的謀略更是深不可測……以此二人為敵是我譚家的不幸。”譚慧琰著窗外那屹立在永安中央的觀星樓歎地說道。

……

劉愚和徐世廉已經回到了王府，正好柳文海也打理好了永安的生意歸來。

索，劉愚便讓下人把酒菜都擺在了書房的桌案上，一邊和徐世廉、柳文海用晚膳，一邊也和他們一起商量一下關於譚家的事。

“先生，本王真是萬沒想到譚慧琰居然會向我道謝，謝我幫他除掉了一個繼承人的競爭者，難道說譚家是早已經把譚秉為當了棄子？早已經想到我們會拿譚秉為通倭的事做文章？”劉愚困地問道，心中有些不安。

而徐世廉卻微微搖了搖頭笑著說：“不！通過這次見面，徐某的心裡反而踏實了許多……”

“先生此話怎樣？”劉愚更加疑地問道。

“譚慧琰在和我們談話間明顯在虛張聲勢，在給殿下倒茶時倒也很鎮定，可是給徐某倒茶時，卻有些微微手抖，更不敢和在下對視。在談話中每當殿下中譚家的痛，這譚慧琰的眼神便會飄忽不定。所以，譚秉為通倭東窗事發，對於譚家的影響一定不會小。”徐世廉手扶著胡須說道。

劉愚聽了徐世廉的這番推斷，不恍然大悟，高興地說道：“那如此說來，譚家是絕不會全而退了！”

“沒錯，自從海上歸來時，徐某就十分擔心，一直憂心忡忡。不過當這一次見到譚慧琰在那裡故作鎮定後，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氣。”徐世廉微笑著說道。

劉愚也頻頻點頭，“也是啊，如果譚慧琰真的毫不在乎，這幾天又怎麼會驚慌失措地跑到海平村，又怎會在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四奔走，暗中拉攏和聯絡永安的富商。”

“不過譚慧琰留在永安始終是個禍患，可比的三叔譚秉為要明聰慧得多，是絕不會那麼輕而易舉中計的。”徐世廉說道。

“再聰明也比不過先生的大智慧，更何況還有柳先生在，本王何懼於！柳先生，你是幽州最傑出的儒商，永安的富商和氏族紛紛都對你仰慕之至，你的名可不輸於譚家，這個譚慧琰可就給你來對付了。”劉愚盯著柳文海說道。

“殿下放心，柳某會盡心而為。雖說在下不擅長權謀之，但在商場上卻鏖戰了半生，柳某有信心能夠製住譚家的大小姐。”柳文海表態說道。

“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謀略有徐先生，經商上有柳先生，本王可以高枕無憂了。”

劉愚輕舒了一口氣，他相信當年甚至能夠和譚家家主譚秉鑒並駕齊驅的柳文海，對付一個涉世不深的譚慧琰自然不問題。

不過劉愚唯一擔心的就是譚家到底最終會怎樣，是走向末路？還是元氣大傷？又或者只是斷了一臂？

而這三種不同的結局，必將影響到幽州，甚至是整個大燕的未來，也將決定劉愚和虞稷等人的命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