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程志風躺倒在地,三個灰嬰孩如野般撲咬在他上,廖深不僅沒有繼續上前驅趕嬰孩,反倒快速退后,拉開了與程志風之間的距離。
另外三人,則看都沒有看程志風這邊一眼,繼續保持著對圈降頭師的圍攻。
本來降頭師還是臉上掛著瘋狂的獰笑,繼續出牛細針往人偶上扎。但當他扎到第五針時,他到有些不對勁了,迷茫地抬起頭,向程志風那邊。
因為他在燭包圍中,圈外線極暗,讓他很難看清程志風那邊到底狀況如何,只能聽到程志風的聲聲慘。
可讓他不理解的是,程志風的慘聲怎麼聽起來有一種非常異常的節奏,并不像是真的多麼痛苦,反倒像是刻意為之,有點慵懶和戲謔的意味。
況不太對!
降頭師雖然知道可能會非常冒險,但他還是決定用飛頭降去探個究竟。
在使用飛頭降的過程中,降頭師的本會非常脆弱,當沒人在旁護法的況下,就必須要保證周圍環境的絕對安全。
可現在圍在燭圈外的,都是程志風的人,都是恨不能置他于死地的敵人。
于是,降頭師拼了得傷的可能,他決定來點更狠的手段!
他將手中人偶先放到一旁地上,快速起沖到他的箱子旁,從里面又掏出了許多佛牌。
在對這些佛牌施法后,里面被錮的怨靈被陸續放出。
一陣陣風刮來,帶來讓人頭皮發麻、脊背發寒的陣陣狼哭鬼號聲。
黃謹等人全都到了巨大的力,紛紛往后避讓,拉開與降頭師之間的距離。
但即使如此,他們仍然沒能避開降頭師的手段,紛紛中招。
洪翠中了蟲降,雙手撐地半跪了下去,抑制不住地大口嘔吐出一攤攤粘稠黑水,水中是各種丑陋又惡心的爬蟲;
廖深中了玻璃降,勉強用長撐住子,痛苦地張大了,似乎想要發出吼聲,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只能吐出沾的碎玻璃,令人目驚心;
黃謹繩降,直躺倒在地,渾劇烈搐,一繩子從他飛出,帶著鮮,筆直遠遠出,將他的纏出明顯的凸起勒痕;
湯彥中了鬼降,一屁坐到地上,鐵錘隨手丟到一旁,一邊流著涎,一邊將胖乎乎又臟兮兮的手往里塞,咬得鮮淋漓,好像要將自己的手給吃掉。
他們四人中了不同的降頭,同樣失去了戰斗能力,完全無法抵抗那幾只灰嬰孩,只能任由灰嬰孩撲咬到他們上。
降頭師見這四人都中了自己的降頭,吐了幾口,出不屑的冷笑,然后快速用荊條纏在自己上,勒得自己渾上下鮮淋漓。
全的傷口,不僅沒讓降頭師到痛苦,他的臉上反倒浮現出了很的表。
他雙手抓著荊條,用力勒自己的脖子,向著兩個不同的方向使力。他的脖子發出“咔咔”碎響,好似頸骨被自己勒斷。
過了片刻,降頭師的腦袋忽然詭異地轉了幾圈,竟離,向著上空飛去。
可令人難以置信的是,他脖子的斷口,竟然沒有流多,并且斷口非常整齊,并不像是被勒斷的,更像是被鋒利的大刀劈斷的。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明明降頭師已經首分離,但他的卻仍然保持著簡單的活能力,脈搏仍在正常跳,仍在繃,而他的頭在空中忽上忽下地漂浮著,圍著自己的飛轉一圈后,快速沖出燭圈,向著程志風那邊飛去。
飛到足夠近時,降頭師終于能夠看清,程志風仰面朝上地枕著自己的雙臂,好似在悠閑地看著天上星星,無聊又淡定的模樣,每喊出幾聲慘,便好似犯困般打個哈欠。
而撲在程志風上的那些灰嬰孩,頭上都著符紙,不僅沒有對程志風造任何的傷害,反倒仿佛被釘在了看不見木板上,四肢和頭部都無法行,渾劇烈抖,顯得非常痛苦。
降頭師從上向下,程志風從下向上看,兩人四目相對,都是一愣。
程志風面尷尬地笑了笑:“南洋仔,你來了啊?”
降頭師一眼便認出,這幾個灰嬰孩的頭頂,的可不是一般符紙,而是苗疆巫中的替符,專門用于將自到的傷害轉嫁到他人上,是非常邪門的一種巫。
程志風故意將自己到的傷害,地利用替符,轉嫁到了灰嬰孩上,然后躺在這里假裝出生不如死的樣子,就是要將降頭師騙出來。
不過超出程志風意料的是,降頭師為了保證他施展的降頭可以持續,沒有親自出來,而是使出了兇險的飛頭降,來了個首分離。
降頭師意識到自己中了計,心后悔不已,忙使飛頭轉向,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飛回圈。
可程志風怎麼可能讓他回去?
“南洋仔,哪里跑?”程志風雙手撐地快速起,雙發力,猛地沖出,追上降頭師的飛頭后,縱一躍,趕在飛頭即將飛回圈的瞬間,一記倒掛金鉤,將飛頭當足球,直踢向廖深。
廖深剛把碎玻璃吐完,正猶豫要不要忍著惡心再抓一把塞里,卻聽到程志風的喊聲。他抬頭一看,見到降頭師的腦袋飛了過來,嚇了一跳,掄起長,大喊一聲“胖子接球”,“砰”地一聲將人頭向湯彥。
湯彥本來正啃著自己的手,手上、里都是鮮淋漓,目呆滯。聽到廖深喊他,他忙將被自己咬傷的手從里出,罵罵咧咧地起拎起鐵錘,待降頭師的飛頭到達前時,掄圓了鐵錘,將降頭師的腦袋砸得半陷進地上。
為了防止飛頭逃走,他還抬起壯的右,狠狠踩住飛頭。
程志風抬手抹了一把汗,拍了拍手,大聲道:“兄弟們,別裝了!準備收工!”
洪翠和黃謹聞聲,一個趕找出清水涑口,另一個手腕翻轉,用小刀割開上的繩子。
本該撲咬在他們山上的灰嬰孩,要麼在嘔吐出帶有爬蟲的黑,要麼全布滿勒痕、筆直得無法行。它們無一例外,頭頂均有一張符紙,竟然也是替符。
降頭師的腦袋被湯彥面部朝下地踩著,但他只是失去了視覺,他的仍在燭圈,仍有一戰之力。
他之所以冒險使出飛頭降,而不是親自出來查看,就是留了一手。
只見燭圈,那無頭的忽然松開荊條,爬在地上,索著找到另一個沒有被打開的箱子。在索著打開鎖扣后,他將箱子踢翻在地。
箱子竟然是無數芝麻大的蟲子,如水般四散涌出,只要見到尸便鉆,不管是人的尸還是異的尸。
不多時,一尸笨拙地站了起來,仿若剛從地底爬出,帶著滿污和不完整的軀,向著程志風五人包圍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