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沫一家四口,重逢在龍苗苗曾居住的那間荒棄的趕尸客棧,其余所有人都等在門外。
不同于程以沫與龍苗苗一見面便相擁而泣,程以沫見到程志風后,只到陌生和懼怕,只敢躲在程相儒后,探出腦袋看向那個從未見過的爸爸。
程相儒雖然和程志風同行了一路,但在換車后,卻是分別坐在兩輛車上,兩人間的關系并沒能更近一步,仍顯得有些生分。
雖然程相儒對程志風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能夠理解,但那積在心頭多年的怨恨,真的很難頃刻間就消散。
程志風沒有勉強兩個孩子,從離家那天起,他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此時能見到已經長大的一雙兒,他已經非常滿足,不再有更多奢求。
他在這邊只會短暫停留,待將所有事都理好后,他還會與他的四位護道者離開,再次踏上那條不歸路。
現在越生分,離別時應該便越容易接吧?
在與龍苗苗全力擁抱了許久后,程志風松開龍苗苗,輕緩為妻子拭淚痕,聲道:“不要讓大家等太久了。”
龍苗苗忍住喜悅的淚水,用力點頭,“嗯”了一聲,轉去推開了門:“大家都進來吧。”
眾人陸續進,將這本就不大的空間,得滿滿當當。
因為不想牽扯太深,古婆婆一家人都沒有來,包括石番。
在場一共有十一人,除了程志風一家及他的四位護道者,還有冷螢、陳尚可和李教授。
所有人圍坐在一起,都出奇地保持了靜默,他們都應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談,但每個人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所以都在等待有人先開口。
程志風輕咳一聲打破沉默:“苗苗,你帶阿儒和沫沫去車里吧。”
“好!”龍苗苗地起拉起程以沫的手,正要去拉程相儒,卻見程相儒背著雙手躲避。
“我要留在這里!”程相儒的語氣非常堅決。
“不行!”程志風板起臉,顯得有些惱火。
他當初毅然決然選擇離家,就是想獨自去承家族的重任,不想將兒牽扯進來。他不想程氏的香火到他這里斷了延續,更不愿兒出現任何意外。
程相儒想到了程志風在想什麼,他將背后金劍“哐當”一聲丟到一旁的床板上,咬牙問道:“你覺得,我現在還能置事外嗎?可能嗎?”
龍苗苗見父子彼此怒視,心如刀絞,拉著程以沫向外走,路過程志風旁時,輕拍程志風肩膀低聲道:“阿儒長大了,即使不愿,也是要面對的。”
說完,帶著程以沫走出趕尸客棧,并在外面關上了門。
程相儒和程志風同時氣呼呼地坐下,齊齊扭頭看向別,不再看對方。
又經過短暫的寂靜后,李教授咳嗽了兩聲,站了起來,打開隨帶的大帆布包,出來了幾疊文件,分發給程志風等人:“在此呢,我僅代表我個人,謝各位曾經的救命之恩,也謝你們給了我冷螢這麼好的兒。咱們之間現在有一些誤會,我不去多做解釋,因為沒有意義。我現在直接拿出我所能給的最大誠意,希大家能夠摒棄之前的所有偏見,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談以后該怎麼合作。”
李教授似乎早就有準備,只準備了五份文件,分發給了程志風五人。
程相儒沒有得到文件,有些不高興,他扭頭著脖子去看湯彥手里那一份。
湯彥翻開文件看了看,撓了撓頭,回頭看到程相儒在瞄,于是將文件遞給程相儒:“阿儒,你想看就給你看吧,反正我也看不懂。”
程相儒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文件,道了聲謝,然后一頁頁翻看文件。
那是一張張用a4紙復印的圖像,明顯是影印了某本古籍中的容,字跡雖然可以辨識,但卻是文言文。
程相儒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雖然大多數文字都認識,但連在一起卻仿若天書,他愣是一句話都沒讀懂。
于是他尷尬地又將文件遞還給了湯彥,撿起金劍坐到床板上,抱著金劍生悶氣。
程志風一開始還持著高度懷疑的態度,但在看完第一頁上的一部分容后,立刻瞪大了雙眼,微張雙,震驚得無以復加:“啊……這是?”
李教授微笑頷首:“沒錯,這就是趙氏在拍賣會上拿到的那份《永樂大典》殘卷,我在那場拍賣會之前,從這份殘卷的原主人那里,得到了影印版。”
程志風只能看懂一部分容,斷斷續續地連不到一起。他翻看幾頁后,將文件重新疊好塞進文件夾,準備留到以后慢慢研究。
李教授微笑道:“你們應該可以看得出來,我給你們復印的這些,是我手里有的全部了,并且影印版是不能篡改的。不過你們這五份要合到一起,才算是完整的一份。我想,這份誠意應該很足了吧?”
程志風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那個……你最好解釋一下,這上面都寫了什麼。”
李教授似乎早就料到程志風會有這麼一問,他微微一笑,扭頭看向陳尚可:“尚可,你來說吧。”
“行!”陳尚可走到最中央,抬手捋了捋背梳的油頭,手里盤著一串手珠,不不慢地開始講解:
這部《永樂大典》殘卷,記錄了一段鮮為人知聞,大多數人看了估計會被當野史笑談,因為容實在是太過荒誕離奇。
所有的一切,都要從秦始皇統一六國開始說起。
當初秦始皇一掃六合后,建立了偉大的秦朝,并召集全天下能工巧匠,用大量國庫金銀,在臨潼為自己修建陵墓,也就是后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秦皇陵。
同時,他還收繳天下之兵,與傳說中的九鼎一起,煉了十二金人及無數錢幣,用以維持統治。
與十二金人一起被煉的,還有十二柄金劍,金劍劍柄底部用和氏璧殘料做了十二枚環形玉,一一對應地鑲嵌在金劍底部。
這十二柄金劍藏有巨大的,不能外泄,因此秦始皇讓十二個他非常信任的能人異士,各守護一柄。
程相儒對于這些容,早就已經知道了,甚至知道的更多。
但接下來陳尚可所講的容,關乎十二柄金劍藏的真正,卻是程相儒所不知道的,其詭異、怪誕、離奇的程度,遠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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