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程相儒講完源自夢魘古神的第二個提示,所有人都面喜,非常激。
相比第一個啟示的難以理解,第二個啟示要直白很多。
夢魘古神相當于直接告訴程相儒,他想得到的東西,就在玉龍十三峰的第二座雪峰上。
既然明確了方向,就避免了很多彎路,也避免了去挑戰主峰扇子陡。
要知道,扇子陡不僅僅難以攀登,更是當地納西族的圣山,是明令嚴攀爬的。
萬一真攀了扇子陡,再被發現,不得被追殺到天涯海角啊?
黃謹掏出手機,打開衛星地圖:“阿儒,你快看一下,是哪邊數第二座?”
程相儒在夢魘中便是從上向下俯視的視野,此時看衛星地圖,一眼便找到了答案。
“這個!”程相儒點擊屏幕,接著地圖放大,將更多的地勢信息展現出來。
黃謹更進一步放大地圖,直到不能再放大為止。
四人在一起看地圖,很快便又得到另一個值得慶祝的好消息。
這第二座雪峰,形狀有些像蹲坐的獅子,又有點像芽帶著種子殼,綻開了兩片子葉。
而就在“兩片子葉”的銜接,也可以看作是獅子的腹,茫茫雪白之中竟有一點綠。
地圖上的一個點,對應的可是很大一片區域。
黃謹憑經驗判斷,那里正好三面背山,地勢又相對較低,多雨卻風,氣溫四季近乎恒定,應是一高山草甸。
第一個啟示,是雪山中的一顆充滿生機的芽,看樣子應是程相儒他們之前想多了,啟示中并沒有太復雜的釋義,其實就是在暗指這高山草甸。
從他們當前所在位置,去往那高山草甸,直線距離只有兩三公里,但實際距離必然遠遠不止。他們對這里完全不悉,甚至還不知道該選擇怎樣的路線。
好在他們爬上了這座瀑布,差錯地走了近路,要不然他們需要繞很遠的路,至多出兩倍路程。
接下來,擺在他們面前的問題只剩一個,那就是選擇怎樣的線路,才能順利到達那高山草甸。
四人正為這個重要發現欣喜時,卻忽然聽到阿喵發出奇怪的聲,似在發狠,卻又微微發。
程相儒扭頭去看,竟看到阿喵正漉漉地趴在河邊,畏懼又謙卑地看著什麼東西。
他滿心好奇,走到近才發現,阿喵正前方,竟然有一塊紅褐的卵石,只有指肚大小,冷不丁一看很容易被看錯某種的糞蛋。
冷螢這時也走了過來,待看到那塊石頭,頓時恍然大悟:“我說一直約聽到有人喊我名字,原來是這東西在搗鬼。”
說著,抬就是一腳,將那塊小卵石踢進了河水里。
“藍胖子,快看!”冷螢很激,拉著程相儒指向河面:“我竟然踢出來了水漂!”
阿喵“喵嗚”抬起爪子,無力地看著自己剛剛好不容易叼上來的卵石打著轉飛遠,一副哭無淚的表。
程相儒還沒有和冷螢完全恢復到原來的親關系,此時被冷螢拉著,顯得有點局促和尷尬,他扭頭看向河面。
河水是從雪山上流下來的,雖然很急,但還算清澈,能夠勉強看到河底。
程相儒沒有看到一條魚,卻猛然看到又一塊紅褐的石頭。
因為河水存在折,在岸上不容易判斷這塊石頭的大小,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塊石頭絕對比拳頭還大。
“那里還有一塊!”程相儒從冷螢手中回胳膊,抬手指向河底。
冷螢著脖子去看,也到驚異。掏出鐵爪鉤,“嗖”地一聲將鐵爪甩進河水中,準地抓住了那塊紅褐石頭,隨后往回一收,便輕松將石頭抓了回來。
這塊石頭應該很有些年頭了,很深,表面呈深褐,微微泛紅,但被鐵爪抓破,卻紅得相對鮮艷。
冷螢看了看這石頭,覺呼喚聲越發強烈,有些難,于是隨手將石頭丟給了阿喵。
阿喵“喵嗚”一聲跳著躲開,然后全趴在地上,翅耷拉在兩側,小心翼翼地爬近那塊石頭,像是在跪拜而行。
黃謹剛剛一直沒說話,是因為他在思考。
為什麼祭祀古神才能產生的石頭,會出現在這里?
他思來想去,只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這條河的上游某,曾有過祭祀古神的活。
再聯想可能藏有金劍的高山草甸,他頓時抑制不住地激起來:“我知道咱們應該走哪條路線了!”
此話一出,不需要黃謹再解釋什麼,其他人都已經猜到了答案:只要順著這條河往上游走,就一定可以到達那高山草甸!
四人此時都已經休整完畢,于是各自背起登山包,逆著河水的方向,一路向上找去。
這條路線,其實不算明智,因為陡坡極多,能消耗極大不說,有的地方落差有點大,還很難爬。
但程相儒他們認定了這條路線,便沒再有過調整。
反正他們連瀑布都爬上來過,這路再難走,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以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以最穩妥的線路,盡早到達那高山草甸。
或許是因為有了明確方向的原因,也可能是河流的線路是一條捷徑,他們在苦苦奔走了大半天后,終于在夜幕降臨時,穿過一條窄口,來到目的地。
今晚的天氣很好,空中沒有一片云,月和且明亮地凝視著蒼生,群星頑皮地閃爍。
即使不用強手電,程相儒也能夠看清周圍景。
他剛進這高山草甸沒多久,便被眼前所見驚得張大了,除了到震撼,還到有一點恐怖。
就在前方一大片相對平坦的草地上,出現了大量的木制墓碑,并且都是兩兩一對。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墓碑?又為什麼會兩兩配對?
山風冷颼颼地吹著,鉆過窄口會發出嘯聲,聽起來像極了鬼魅在嚎,給這本就詭異的場景,憑添了更多恐怖的氣氛。
“知道這些墓碑是怎麼回事嗎?”黃謹笑呵呵地問程相儒。
程相儒搖頭,表示不知。
黃謹輕輕嘆氣:“這其實源自古老納西族的一個凄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