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緩緩醒來,覺渾冰涼,全的骨架都好似散開,很痛苦。
他更裹被子,忍痛緩緩起:“怎麼停下了?”
冷螢急道:“標記到這里就沒了!”
“沒了?”程相儒嚇了一跳,趕四下去。
凜風已緩,天大亮。
他們此時于一座峭壁側,雪淺了不,下方遠已經能夠看到灰綠。
一夜時間,兩人接替負重,竟是帶著四個超過百斤的登山包,繞過了玉龍十三峰的第二座雪峰。
當然,此時不是慨的時候,尋找黃謹和洪翠是唯一目標。
果然如冷螢所說,周圍不再有雪坑,也找不到其它標記。
程相儒用力甩了甩頭,讓自己從剛剛睡醒的迷糊中清醒過來,努力分析著當前局面。
黃謹和洪翠不可能沒有緣由地就停止留標記,如果他倆被雪人們發現,周圍不可能一點打斗過的痕跡都沒留下,他倆更不可能跟到這里便憑空消失……
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相儒覺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怎麼想都想不通。
冷螢坐在氣墊上,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盯著程相儒,心慌得已經不知該怎麼辦了。
程相儒緩緩抬手,將發燙的環形玉從口拉了出來:“你先不要著急,我找夢魘古神要個啟示。”
“不行!”冷螢急忙起阻攔。
冷螢對于古神的看法,與黃謹一樣,也認定與古神通會對神造很大的沖擊。
程相儒如此短間隔地找古神要啟示,實在是太不要命了!一個人的神頻繁沖擊,可是會瘋的!
因為一直沒能留下選擇夢魘球祭祀夢魘古神的記憶片段,程相儒也不知道自己卡了bug,所以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夢魘古神對他沒有任何傷害,每次都會在聽完他的贊后,給出寶貴的啟示。
對了!贊!
程相儒表復雜地看向冷螢:“現在先別糾結別的,想盡快找到黃叔他們,除了找夢魘古神要啟示,我再想不到其它辦法了,所以你不用阻止我,只會浪費時間。在我去見夢魘古神前,你……再教我一些贊古神的話吧,我實在是不會了。”
對于夢魘古神熱衷于聽人贊這事,冷螢早就已經聽程相儒提到過多次,也曾沒心沒肺地盜用宗教贊詞教給過程相儒。
但此時心如麻,一時間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贊之詞。
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將自己曾在語文課上學到的人外貌描寫教給了程相儒。如“順似溪流的青長發”、“明如旭的溫暖目”等詞,簡直打開了程相儒的新世界大門。
如此富有畫面又詩畫意的贊之詞,用來盛贊夢魘古神那恐怖的形象,簡直不要臉至極,太對夢魘古神的口味了!
在反復背下那些贊之詞后,程相儒扎破指尖,將點在環形玉上,然后使用快速眠法,去到那詭異又恐怖的夢魘世界。
冷螢守在程相儒旁,為他蓋實被子,滿心焦急地靜靜等待。
心疼地凝視著程相儒的臉,眼眶泛紅。想到這一路來程相儒拼盡一切守護的模樣,再想到兩人自相識以來的種種過往,眼淚不控制地“吧嗒吧嗒”往下落。
阿喵不知何時來到了的旁,出紅的小舌頭,輕輕舐的手背,好似聽話的孩子,在溫地勸自己母親不要流淚。
冷螢一直習慣于在人前堅強,人后獨自傷,抱住阿喵,想將所有一直抑著的緒發泄,又擔心會吵到程相儒,所以只能抿著雙默默流淚。
不同于之前兩次,程相儒此次去見夢魘古神,并沒睡多久,也就十分鐘左右,便皺起眉頭,緩緩醒來。
冷螢趕掉眼淚,抹掉冰晶,故作堅強地出笑容,詢問結果。
程相儒坐起,晃了晃腦袋,惱火道:“夢魘古神說這一次給不了我啟示,祂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冷螢忙問:“祂咋說?”
程相儒郁悶道:“祂讓我有招想去,沒招死去。”
冷螢震驚無比:“啊這……”
這位夢魘古神說話的語氣,怎麼這麼接地氣?跟潑婦罵街似的!
難道,是那些贊之詞,沒有滿足夢魘古神的期待?
冷螢仔細想了想,忽然就明悟了。
古神可以提供的啟示,只能聯系上那些與古神相關的事,并且只關聯古神神意志能夠知到的范圍。
簡單來說,古神的啟示,只在環形玉所在的一定范圍區域,與環形玉或者其祂古神的殘存意志相關。
黃謹和洪翠是這個世界的人,上沒有環形玉,和夢魘古神本就沒有什麼集。想得知他倆的下落,問夢魘古神肯定不會有用啊。
這也就是剛剛心太了,病急投醫。但凡理智一點,都不可能去找夢魘古神要尋人啟示。
如此來看,夢魘古神那句話還算是客氣了,至沒讓程相儒“滾犢子”。
失去最后的仰仗,程相儒也急了。
在這茫茫雪山,想要找到兩個人,那不就跟大海撈針差不多嗎?
正急之時,程相儒忽然注意到一異樣,他先是一愣,隨即猛地站了起來。
“怎麼了?”冷螢嚇了一跳,也跟著起順著程相儒目方向去,卻只看到陡峭的山巖。
程相儒抬手指向那面山巖:“你看,那里很奇怪!”
本來冷螢并沒發現什麼異樣,那不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山巖峭壁嗎?但經程相儒這麼一提點,也發現了不尋常之。
那面峭壁上,竟然沒有覆蓋冰雪,禿禿的一大片,整呈灰白之,確實與這里的環境稍顯不合。
更仔細看后,冷螢驚訝地瞪大了雙眼:“那……怎麼看起來像一座門?”
峭壁上,有一塊約五米見方的區域,雖然表面凹凸不平,但邊緣卻正正方方,宛若巨大的石門。
再想到黃謹和洪翠留下的最后一標記,正在那峭壁之下,似乎當前困擾兩人的難題,終于得到了解答。
程相儒回從登山包里翻找出鐵爪鉤,大踏步向那峭壁走去:“去看看!如果那真是一座石門,石門后一定躲著那些雪人,黃叔和洪姨肯定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