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石下的白碎骨,暗流涌的地下河,以及沉悶又溫的空氣,讓這漆黑的地下世界一下子就沾滿了死亡的氣息,得人不過氣來。
程志風雖然不知道攢下那些碎骨的是什麼東西,但他很確定,那東西一定非常兇殘。連骨頭咬稀碎都還要收藏,太變態了!絕對大意不得!
“你幫我守著點,我就從這里開始吧!”程志風說著,從腰后出一柄匕首,盤膝坐在了地上。
想要找到環形玉,最穩妥的方式,是將自帶的環形玉喚醒,通過恐懼古神的啟示,以及環形玉的溫度變化,來鎖定其它環形玉的位置。
在程志風的原本計劃中,這次進山只是初步探路,并沒考慮過直接開始探索。誰想,一個個差錯的巧合,讓他一步步走到了這里。既然已經如此,那便沒有再木訥地遵循原計劃的必要,便順勢而為吧。
現在他們已經進到神的地下世界,危險隨時都會出現,如果現在還不趕把環形玉喚醒,并嘗試向恐懼古神要個相關啟示出來,只怕后面會出現難控的變故,沒機會再喚醒環形玉了。
廖深從程志風那里接過強手電,一手持手電照明,一手持長,警惕地關注著周圍的一切靜,為程志風保駕護航。
程志風沖廖深點了點頭,拉拽脖子上的黑細繩將佩戴的環形玉扯出,然后忍著痛,用匕首割破了指尖,并用力推指肚,出來一顆珠。
他將珠點在環形玉上。環形玉貪婪地將珠吸收,表面不變,但溫度開始一點點上升。
“要開始了!”程志風低沉提醒一聲,將環形玉塞回領口,盤膝在地,緩緩閉上了雙眼。
悉的混沌一點點襲來,攜帶著無盡的恐懼氣息,將程志風一點點吞噬。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但又好似在流,混又無序。
程志風覺有些不過氣來,但呼吸卻毫沒有到阻撓,他的開始不控制地微微抖,每一個孔都了皮疙瘩,讓他不寒而栗。
歷經無數生死磨難的他,或許早就應該不知道何為恐懼了,甚至可以達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可每次進行古神祭祀或者喚醒環形玉,他都是打從心底里犯怵的。
恐懼古神的殘存意志,帶給他那從頭涼到腳的深刻恐懼,充滿了未知,而未知卻又無歇止地加深著恐懼。
每次遭如此深刻的恐懼侵擾,都讓他恨不能立刻死掉,用死亡去逃避恐懼。
恍恍惚惚中,他覺有一只手上了他的肩膀,接著是另一只手上了他的頭頂,第三只手上了他的口,第四只手上了他的腳踝……
他一不敢,不斷提醒自己這些覺都是不能傷害到他的,但卻依然控制不住地渾發。
詭異的聲音開始在他耳畔響起,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音節,以難以形容的古怪音調,配合那無數被的覺,不斷撕扯著他的神經。
他咬著牙,微睫緩緩睜開雙眼,看到無數晃的黑人影。
那些人影好似剛從墨中被打撈出來,整仿若被發亮的黑膠皮包裹,同時又不斷滴著黑,而地面上,竟是無盡的黑橡膠質的粘稠,并仍有漆黑發亮的人影以掙扎的姿態向外爬出,而它們的類人的軀在這過程中卻發生著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恐怖扭曲……
這是恐懼古神的殘存意志,與之相比,連夢魘古神都要溫和許多。
程志風強心的恐懼,開始嘗試用意識與恐懼古神產生通。
萬能又尊貴的恐懼古神,我是你卑微的信徒,我在尋覓其余古神的殘存意志,請賜予我啟示!
此時周圍已由麻麻的無數漆黑人形,它們擁在一起,將程志風牢牢困在中央,仿佛要將他同化,但卻沒有一點重量,只帶給他激烈的神沖擊。
程志風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源自恐懼古神的啟示。
然而,他在這無盡的恐懼中不知煎熬了多久,仍未得到任何啟示,恐懼古神好像本就沒有知到他的任何祈求,依然撕扯著他脆弱的神經,甚至想要將他的意志吞噬并同化。
程志風繼續嘗試用意識去呼喚、去祈求,但恐懼古神卻始終不給他毫啟示。
如此糟糕的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那些漆黑的人形忽然停止了對程志風的糾纏,開始緩緩矮降低,并高舉起雙手。
它們的手心中,亮起一顆顆紅的眼球,那些眼球都發著紅,將這混沌的世界照緋紅,讓程志風覺眼前所見的一切都好似被水浸泡著,扭曲又虛幻。
程志風輕輕嘆了口氣,知道已經無法得到恐懼古神的啟示,于是不甘心地緩緩閉上了雙眼。
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中,他對周圍的知逐漸恢復,那詭異的聲音漸漸被流水聲取代,被和的覺,也一點點被疲憊所取代,而那無盡的恐懼,正如消退的水,在緩緩消逝。
“怎麼樣?”廖深的聲音輕飄飄響起,在他的耳畔。
他緩緩睜開眼,緩了十幾秒,才切實到仍活于世的真實。
“沒有啟示。”程志風聲音沙啞地答道。
說完,他仍有些不甘心,手去前佩戴的環形玉。
可環形玉仿佛仍在沉睡著,溫度和他的溫幾乎一致。
這種覺太悉了,程志風這些年沒過,沒有毫的驚喜,只有頹喪的失落。
在極大的范圍,甚至可以算是在這未知的地下,并不存在其余古神的殘存意志。
簡單來說,他們尋找到的環形玉,并不在這里!
廖深輕拍程志風的肩膀,無聲地安。
程志風起,拍了拍子上沾的塵土,表復雜地環顧四周。
“要回去嗎?”廖深問道。
程志風沉默了好一會,搖頭道:“再找找看吧,咱們都能想到把環形玉和金劍分開藏匿,那位持劍者說不定也會這麼做。這里沒有環形玉,但不排除金劍在這里的可能。”
廖深微微頷首:“也行。就像你常說的,以最壞的打算,做最大的努力,說不定有奇跡呢。”
兩人簡單地商量了一下,決定先在這里休息片刻,然后再對這地下世界進行正式探索。
但忽然河底出現的聲響,繃了兩人的神經。
廖深急忙舉起手電向河面照去,正看到一長條黑影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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