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脈……的力量？”

程相儒先是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程志風提到的便是那以燃燒生命力為代價，在關鍵時刻瞬間提升自全部素質的能力，而那能力激發的表象，便是雙眼赤紅。

程志風快步來到程相儒面前，如此近距離看著已經可以平視自己的兒子，他心五味雜陳。

但現在不是慨這些的時候！

程志風一聲不吭地盯著程相儒看，額頭、手背等青筋畢，上蒸騰著薄薄一層白蒸汽，狀態有些古怪。

程相儒被看得有些發，想移開目，不愿與程志風對視。

“看哪兒呢？看我眼睛！”程志風的語氣，前所未有地鄭重。

程相儒雖然心抵，但還是著頭皮去盯著程志風的眼睛看。

很快，他驚訝得張大了，震驚得呼吸急促并說不出話來。

他竟然看到，程志風的雙眼變了赤紅，在這微微泛亮的細雨清晨，在這漫山遍野的墳包之間，顯得猙獰而恐怖，宛若一只兇猛的惡。

“你這……”程相儒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本能地拉開了他和程志風之間的距離。

程志風微微揚起角，笑容詭異又危險：“這就是咱們程氏脈真正的力量，效果我就不給你展示了，你應該知道。在苗疆，這又被稱為苗王命，是不是聽起來就很霸氣？”

“你是怎麼做到的？”程相儒驚得呆住了，愣愣地看著程志風那爬滿的雙眼，竟到程志風周邊空氣都仿佛出現了能量波。

在他的記憶里，只有當他能幾乎消耗殆盡，并出現到巨大緒波時，才會出現這種況，潛能瞬間被激發，發出超常的力量。

那種力量對于程相儒來說，是危險的，難以控制的，完全不因他的自主意識而產生，以燃燒生命為代價，每次結束，都相當于大病一場。

然而此時此刻，程志風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在程相儒面前激活了那危險的力量，程相儒怎能不震驚？

一旁的冷螢看到這一幕，也表現得有些驚訝：“你能自由控制了？”

程志風抬手甩出來一本掌大的筆記本丟給冷螢：“別吵，去一邊看書去。”

冷螢疑地翻開筆記本，湊近了去看，發現上面是各種陣型簡圖和文言文說明，看得一頭霧水：“這是啥啊？”

程志風道：“這是你那柄金劍的持劍人傳承，既然金劍和環形玉都給你了，這份傳承你就有責任繼承并傳承下去。”

這本古陣的籍，原件因為年代過于久遠，幾乎無法保存，已經徹底碎了。程志風耗費了很大力和時間，將那些碎片小心拼湊，最終將容抄錄在了這個小筆記本上。

冷螢眨了眨眼睛，俏皮笑道：“以后爺爺要教的東西太多，現在就開始怕了，所以分攤一些給媽媽，是吧？”

說完，扭頭就跑遠了，留下程志風一頭霧水，也讓程相儒滿臉通紅。

“不管，咱們繼續。”程志風緩緩平靜下來，雙眼布的快速消退，又恢復了正常模樣。他一臉嚴肅地問道：“你怎麼看待咱們程氏脈的這種能力？”

程相儒低頭認真思考：“應該是……當自己和邊人到極大危險，以自能力無法化解危險時，就需要借助這力量了，即使折損壽命也可以。”

“對，但是不全對。”程志風搖了搖手指：“無論救人還是自救，歸結底，都是有很強目的的。這個目的還可以進一步擴大，可以是跳躍達不到的高度，沖刺達不到的速度，發揮達不到的力量，甚至實現超長時間的專注等……”

程相儒“嗯”了一聲，認真地點頭，深以為然。

“你再想一下。”程志風繼續引導：“每次當你激活這種力量前，你的都有怎樣的變化？”

聽到這話，程相儒立刻想到很多不好的經歷。

當妹妹被人欺負，自己被一群人在下面反抗無力時，他會紅眼；當自己或邊人遭生命危險，自己又無力拯救時，他會紅眼；當能嚴重支，他又不甘心時，他會紅眼……

程志風見程相儒攥拳頭低頭沉默，他輕嘆一口氣，知道自己這個傻兒子應該是偏了方向，于是直接公布答案：“當你心率超過兩百，分均呼吸頻次超過五十，腎上腺素激增，管擴張，流速增快，糖……”

說到這里，他看到程相儒的表盡是困，于是停了下來，啞然失笑。

“說簡單點吧，你可以把你流的當一種燃料，只要燃燒，就能發出程氏脈的力量。只要你掌握燃燒的方法，就也可以像我一樣，隨時激活這力量。當然，這力量也不是可以隨便拿來用的，副作用你知道，那就是折壽。燃燒過頭了，甚至可能當場死亡。”

程志風抬手輕拍程相儒肩膀：“我希你能掌握啟和制止程氏脈激活的方法，當你極度達某一目標，卻還差上一步時，你可以使用；而當你不需要時，又可以制止。不要管什麼苗王命之類的鬼話，命是是自己的，必須要自己說的算。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不能浪費，要把每一秒，都燃燒在真正需要的時刻。”

“那……”程相儒激起來：“我應該怎麼做？”

程志風微微一笑：“我把我的經驗告訴你，至于方法是否對你適用，你要自己嘗試和索。但我要提醒你，不要急于求，這個索的過程很重要，有助于你更加了解自己的。只有對自己的足夠了解，你才能真正做到收放自如。”

“我明白！”程相儒正答道。

“好！”程志風打了個響指：“你嘗試按我的方式先來一次。先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呼吸和心跳上，攥拳頭，摳腳趾，讓全繃，并持續這個狀態……好的，非常好，來，繼續！努力嘗試著去流的加速，讓溫上升，達到‘燃點’，讓燒起來……”

程相儒按照程志風的引導，全憋著勁兒，“呼哧呼哧”地用力呼吸，明顯覺到溫在上升，但距離燃燒還有很大的差距。

他越來越急，憋勁兒越來越狠，全都開始劇烈抖。

然而，因為他一夜未睡，消化功能到影響，后門沒能守住，竟“噗”地一聲放了個響屁，十分明亮。

遠的冷螢一臉震驚地扭頭看過來，程志風抬手捂臉哭笑不得，程相儒如泄氣的皮球，全松勁，低垂下頭，了大紅臉。

程志風笑著鼓勵道：“屁乃天地之氣，哪有不放之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來，繼續！”

“嗯！繼續！”程相儒趕調整好心態，開始新一的嘗試。

天不知不覺間徹底亮了起來，雨水也不知何時終于歇止，草木間盡是晶瑩剔的水珠，映著從云間出的晨，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