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程志風顧不上阻擋黑男孩這一記刺殺,于是迅捷如閃電般出手抓住了程相儒的領,用力將之拉扯向自己。
程相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便被拽得面部朝下撲向地面。
后方黑男孩的鋼劍帶著疾風刺來,幾乎是著程相儒的后背,直刺程相儒的背包。
好機會!
程志風顧不上其它,揮起金劍沖黑男孩橫砍而去。
那柄鋼劍不知被背包的什麼東西卡住,黑男孩來不及回,于是他撇下鋼劍,雙腳點地,急速后退,避開程志風的橫砍,再次消在迷霧之中。
“砰!”程相儒重重摔在地上,滿臉灰土。
他顧不上疼痛,立刻翻過,用將背包與鋼劍在下。
“干得好!”程志風蹲下,從程相儒下將那柄鋼劍了出來。
劍如鏡,韌及剛都極佳,短時間難以破壞。
程志風當機立斷,以劍尖向下,用盡全力將鋼劍地面,直沒至柄。
現在那個黑男孩沒了武,殺傷力減弱了不,但仍不能對他麻痹大意,畢竟刺殺中還有令人防不勝防的暗,尤其淬毒的暗,更是殺傷力恐怖。
程相儒以最快速度穩住形,雙手持劍保持防姿態:“接下來怎麼辦?”
“咱們在明,他在暗,咱們太吃虧了。”程志風挪蹭腳步來到程相儒旁,以極低聲音道:“要麼咱們離開迷霧籠罩的范圍,要麼想辦法把迷霧破掉,難度都非常大。或者,你有沒有其它什麼辦法?”
程相儒鎖眉頭,苦苦思索著對策。
如果不是因為雪山之行,阿為了救他,陷了不限期的長眠,他完全可以放出阿,幫助他來鎖定那黑男孩的準確位置,甚至直接讓阿用毒來實現反殺。
對啊!用毒!
“用那個迷藥!”程相儒忙道。
程志風微微一愣,隨即雙眼一亮。
正常況下,迷藥呈霧狀,并不適合使用在開闊地帶,因為擴散速度慢,并且極易被風吹散。
但他們現在于祭祀石陣之中,被迷霧籠罩的范圍,幾乎相當于是一個閉空間。
或許真的可以一試!
程志風忙取出兩個醒魂香口罩,與程相儒快速戴好,隨后他取出一個小瓶,從里面倒出數顆蠟丸。
他將那些蠟丸藏在手心中,屏氣凝神地靜聽周圍一切靜,期待著能夠鎖定黑男孩的方位。
忽然“嗖嗖”破空聲響起,幾只表面帶有墨綠澤的鋼針從迷霧中出,直奔程相儒而來。
看來,那黑男孩已經意識到,即使在對他有利的環境中,都很難以一敵二,于是決定先將戰斗力最弱的程相儒干掉。
但程相儒經過長時間的煉,警覺和反應速度早已遠超常人,他第一時間發覺暗的來,急忙側躲避并揮劍格擋,“當當”數聲將他避不開的暗鋼針都擋了下來。
幾乎同時,程志風抬手一甩,將兩顆蠟丸甩出,打向暗鋼針來的方向。
“噗噗”兩聲脆響,蠟丸在迷霧中炸開,煙霧狀的迷藥融迷霧并迅速擴散,淡淡香氣彌漫開來。
功了嗎?
程志風靜靜等待,正當他準備帶程相儒離開時,竟然又有暗鋼針從其它方向來。
看來還沒搞定!
程志風單為軸轉,暫時松開金劍,順著轉取下后背包,掄圓了一甩,將所有暗鋼針全部擊落,并順勢沖著暗鋼針來的方向再次甩出數枚蠟丸。
蠟丸出手后,他繼續保持轉,正好斜著轉了一圈,重新背好背包,并從地上將金劍再次回手中,恢復到之前的防姿態。
這一次他的反應速度比之前更快,從發現暗鋼針,到甩出蠟丸,間隔時間僅僅是眨眼一瞬,任誰都不可能有那麼快的反應完躲避,最多只能格擋。
蠟丸一旦遭遇格擋,必然會立刻破裂,使部的迷藥出,并快速霧化擴散。
幾聲脆響后,迷霧陷死一般的寂靜。
父子倆繼續背靠著背,警惕地關注著周圍,關注著一切靜,但他們能夠聽到的,卻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過了好一會,黑男孩都沒有再發攻擊,不知是不是已經中了程志風的迷藥。
就在父子倆稍稍放松警惕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傳來,好似源自遠古,又似來自深淵。
“斯阿薩……斯阿薩……”
詭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帶來讓人驚恐莫名的未知,直教人產生煩躁的恍惚。
這種覺,實在是太悉了。
毫無疑問,一直沒有出現的古神殘存意志,終于來了!
雖然程相儒抑制不住心源源不斷涌出的恐懼,但他卻一點不慌,畢竟他早已接過許多尊古神的殘存意志,對于這種驚悸的覺已然悉。
他甚至心中莫名有些許期待,想見見這一尊古神是怎樣的形態。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撒阿斯”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幾像極了干枯藤蔓的條狀以類似植系蔓延生長的路線,從迷霧中爬了過來。
程相儒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看向那些條狀,發現那些東西表面呈紅褐,像是碳烤后的牛干,干皺的表皮下,還藏有跳的管。
雖然知道這古神的殘存意志再猙獰恐怖,也無法對他的造任何傷害,但他還是到極大的惶恐不安。
忽然,那些條狀立了起來,像是到了驚嚇,也可能是在向獵發起攻擊,竟然兇狠地凸出麻麻的尖刺,那每尖刺上都帶有粘稠的明,像極了涎。而在尖刺的頂端,竟然還跳著黑的火焰。
“那小子估計已經被迷暈了,別管其它,趕撤!”程志風說著,完全無視那包圍而來的條狀,拉著程相儒快速向著右前方跑去。
程相儒眼看著那些條狀甩著粘,如狼牙棒般紛紛打而來,他著頭皮不躲閃,只隨著程志風往前沖,任由那些惡心又恐怖的條狀穿他的。
父子倆跑出去很遠,忽然覺好似穿一層薄,在輕微的凝滯后,子一輕,眼前豁然開朗,終于沖出了迷霧籠罩的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