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大龍火鍋某包間。
周老板舉著酒杯,好一會都沒有一下,他眉頭鎖地看著同桌那四位貴客,心暗想:這第一杯酒都還沒喝下去,怎麼就這樣了?真是晦氣!
就在剛剛,他舉杯邀酒,話還沒說完,卻見那四位貴客全都如石化般停止了一切作。
四人都好似中了邪,微微張著,目渙散無神,嚨間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響,并且音節各不相同。
火鍋中的肚已經老了,魚片已經碎了,蘸碟的片已經涼了,菜盤里的冰正在融化水。
可懸在火鍋上的筷子沒有落下,送到邊的片沒了熱氣,被握住的酒杯懸在半空,正在倒的麻油已溢到桌上。
面對如此詭異的一幕,譚微微躬到周老板一側:“老板,要不要我去看一下。”
周老板微微搖頭:“等等看。”
這四位貴客時不時會有很不正常的表現,周老板已經見怪不怪了。他前幾次遇到,還張著急,現在則只覺得晦氣。
如此過了許久,四位貴客忽然都如夢初醒般抖了抖,齊齊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彼此互視后,齊齊扭頭看向東北方向。
周老板試探著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棠老回起一張紙巾,不不慢地著手上的香油:“程志風那邊已經有六柄金劍了。”
“什麼?”周老板驚聞此訊,猛地站了起來。
另外三位貴客表現得異常平靜,似乎已經知道。
“他們這麼快就又找到那麼多?棠老,您是怎麼知道的?”周老板懷疑自己聽錯了。
莉娜一臉不耐煩道:“當然是知到的,還用問嗎?”
周老板回想自己已知的信息,知道程相儒在蒙得到了一柄金劍,程志風除了程氏家傳的那一柄,還在苗疆得到了一柄。
這滿打滿算一共才三柄,怎麼這才沒過多久,一下子就翻了倍?
棠老將團的紙巾隨手丟到桌上:“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另外的兩柄金劍中,有一柄目前就在星城附近。那邊離湘西很近,咱們得趕過去了。”
一黑的超仔一口喝完剩下的飲料,第一個轉向包間外走去,一如既往冷酷地沒說一句話。
阿勝苦笑著道:“周老板,麻煩你趕找人準備一下吧,咱們得趕去星城。現在還沒出世的金劍只剩下最后兩柄,咱們必須要都拿到手啊!”
周老板沉思數秒后,低聲對旁邊的譚道:“趕安排人準備一下,今晚我先帶著貴客們去星城,你明天帶人去找我們。”
“嗯!”譚鄭重點頭,掏出手機,一邊向外走一邊打電話,開始著手安排。
幾個電話打完,他已經來到的火鍋城門外,他仰頭看向夜空中寥寥的星星,心的緒很是復雜。
他終于又要跟那位小兄弟照面了,他再冰冷,也還是有的。最初他以為周老板是拿真心待程相儒,所以他也掏心掏肺。
所以當他知道周老板一直只是在利用程相儒,并注定要與程相儒站在對立面后,他的心非常拒絕,但他卻不得不那麼做。
年人的世界,就是如此的不由己,更是那麼的言不由衷。
譚點燃一支煙,深吸,長呼出。
早就撕破臉了,也早就生死對立了,現在還想那麼多,真是矯啊!
再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不到半個小時,車輛便已安排妥當。
周老板親自驅車,帶著四位貴客先行一步,直奔星城而去。
星城之所以以“星”為名,是因為此城上方有星宿,是被天星庇佑的城市,可繁衍興盛,亦可逝者無擾。
圍繞著星城的周邊地域,已經被發現大大小小無數古墓,各種珍奇異寶年年均有出土,其中不乏驚世駭俗的國家級珍寶。
如不朽尸,朱地漆棺,青瓷對書俑,素紗單……
即使星城已經被開發出許多大型古墓,為考古、歷史等學科都做出過巨大貢獻,也震驚過無數次世界,但仍有許多古墓深埋在地底深不為人知。
在路上,棠老向周老板描述了他對藏于星城那柄金劍的知:
在黑灰、青白等厚厚的土層之下,渾濁又沉悶的空氣中,抑與黑暗充滿整個空間。有一道金有節奏地在閃爍,似呼吸,也似心跳,不知被什麼層層包裹著。腥臭又骯臟的,從裂隙鉆,與厚積的塵埃混雜泥。渾濁不清的呼喚,自金所傳出,一聲聲,一遍遍,不休不止,如同陷無盡的循環……
據這些象的描述,周老板初步判斷,這一柄金劍應該藏于某座古墓之中。古墓可能還未被盜墓賊染指過,但部已經出現了滲水的現象。
至今未被發現的古墓,大概率是在人煙稀的荒僻,未被盜墓賊染指是因為藏得非常蔽,有滲水況出現,則古墓極可能在非常深的地下。
可惜棠老只能指出金劍大致的方位是在星城附近,無法鎖定位置。之所以他們要連夜趕到星城,就是想利用古神的啟示,尋找到那柄金劍,爭取搶占先機。
目前擺在他們面前的形勢,已經非常嚴峻。
對方已經得到了十二金劍的半數,那麼剩下的兩柄無主金劍,他們必須要拿到!
周老板心事重重,驅車疾行,載著貴客們直奔星城。
可以預想到,這一趟,他們將和程志風一方發生正面撞,圍繞那柄金劍的爭奪,必然都將賭上生死。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程相儒等人剛剛結束六古神祭祀儀式。
他們在儀式中化了古神,得到了所有古神殘存意志的回應,并得知最近一柄金劍就在星城附近。
幾乎不需要討論,所有人便都達共識,決定連夜趕奔星城。
圍繞這柄金劍的爭奪,兩方都必須要爭分奪秒,也極大概率要以命相搏。
兩力量同時向著星城移,都帶著極大的決心,即將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