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英明,原來是為了傷無辜啊!”大帳中,有人輕聲嘆。
“不錯,本將軍便是為了盡量傷無辜,據悉,已經有不叛軍將士逃跑,平靜首領為了穩固軍心,
只能故作鎮定,安手下將士,這場仗其實不用打,叛軍便已經輸了。”趙虎又是得意一笑。
“報……”
大帳外,奔進來一名探馬。
“說。”趙虎退到帥椅坐下,一張臉板著。
“報,因為白云關戰局勝利,叛軍統帥沈軒氣得口吐鮮,昏倒在地,現在在霞書院養傷,病勢不輕。”
這探馬是伶牙俐齒,許是心里高興,此刻竟然是眉飛舞,喜不自。
“胡說,沈軒年輕氣盛,武功高強,怎麼可能突然會病倒?”曹旺走了出來,卻是惡狠狠瞪了探馬一眼。
“曹先生,沈軒在別人眼里可能非常牛,但在我將趙帥面前,卻是啥也不是,這丫真的病了,病得還不輕,
曹先生難道沒有注意到,現在叛軍一直在以防為主,外在的原因,就是因為沈軒生病,導致軍心渙散。”
這個探馬還真不簡單,竟然敢跟曹旺頂,甚至還是咄咄人。
曹旺氣得一抖,厲聲道:“你敢說曹某怕了沈軒嗎,來人,將他給本趕了出去。”
趙虎卻是站了起來:“曹先生,你堂堂行軍主簿,又何必跟一個小卒置氣,再者,你的兵呢?”
趙虎的話,便好似在打臉,打得曹旺的臉火辣辣的疼。
曹旺之前,便是衛軍三萬大軍中的主簿,卻不料衛軍策反,而他誓死捍衛白震,保護白云飛。
結果白云飛走了,曹旺卻為了孤家寡人。
現在雖然也是行軍主簿,而趙虎大軍中,又有幾人將曹旺放在眼里。
曹旺極力制自己的怒火,對趙虎說道:“趙帥,曹某只是提醒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個沈軒不簡單。”
“怎麼,你是擔心我們趙帥跟你一樣,也為孤家寡人嗎,請你記住,趙家軍永遠是打不敗的。”
一名副將冷冷的笑了起來,趙家軍在白云關戍邊多年,保護著大衛安寧,何時又曾出過差錯。
曹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趙將軍,你這話是何意,曹某一心只為朝廷,哪敢有半點私心?”
“曹先生,你言重了,大家其實只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那便是盡快平息叛軍,還大衛百姓一個安寧。”
趙虎見曹旺臉不好,卻是呵呵笑了起來。
“趙帥,那我等還對叛軍進攻嗎?”一名副將問。
“還有兩天,皇上派來增援的部隊就該到了,屆時兩只隊伍,將叛軍前后夾擊,叛軍便會一敗涂地。”
趙虎并不想口口聲聲說著不想傷及太多無辜,而他真正的目的卻是為了保存自己的實力,不做無畏的犧牲。
“趙帥用兵如神,曹某佩服,不過這沈軒不得不防,還趙帥慎重起見。”曹旺苦著臉,只是無語。
“哈哈哈,曹先生,本帥心中有數,自然不會給沈軒任何可乘之機的,本帥也派了細作,一天十二個時辰監視沈軒,
沈軒若是有任何靜,本帥都會掌握得清清楚楚。”趙虎又是大笑。
曹旺的臉卻是一紅,這一刻,他只覺自己是一個跳梁小丑。
大衛,西邊。
有一貧瘠縣城,名衛縣。
衛政被白震送到了衛縣,并且給衛政蓋了一棟別院,衛政做了衛國公,衛政也將在這里養老,了卻殘生。
衛政每日里除了釣魚,種菜,養花,便好似頤養天年。
衛縣很小,街上有一家商鋪,其規模趕不上大衛京城邊的某些小鎮。
衛政這日,與一名小太監一起去了集鎮,想買一些生活日需品。
突然間,有幾個子追著一名乞丐跑了過來。
衛政和小太監讓到了一邊,他已經不是昔日叱咤風云的大衛皇上了,唯有多一事不如一事,才能保住平安。
只可惜,幾個子追打乞丐,卻是毫不留。
乞丐在地上翻滾著,里還含著一只包子,生怕糟蹋了一般。
衛政看到乞丐的臉,忍不住竟然是老淚縱橫。
這乞丐竟然是他的兄弟衛庭,昔日的一字并肩王。
衛政哆嗦著走到了幾名子的面前,哆哆嗦嗦掏出了一錠銀子:“各位大爺,這人肯定是急了,你們饒了他吧!”
一個包子,原本值不了幾個銅板,再者已經將包子的人教訓了一頓,還得到了銀子,自然也是樂得賣一個人。
幾個子囂著走了,衛政急忙帶著衛庭回到了府邸。
衛庭終于認出了衛政,頓時是嚎啕大哭。
大衛江山淪為他人之手,兄弟二人現在也是人控制,無一自由。
衛政命小太監燒了水,讓衛庭先洗了澡,再給他弄吃的。
衛庭吃飽喝足,換了一干爽的服,這才出來跟衛政見面。
兄弟二人又是悲從心來,抱頭痛哭。
衛政看著衛庭蒼老了很多,流淚問道:“衛庭,你是怎麼到這里的?”
衛庭流淚不止:“皇兄,那日你跟著張讓,打我去京城,卻不料遭到林軍的截殺,張讓當場被人殺害,
后來,兄弟我趁逃了出來,可是不久后,便聽到了你被白震篡位的消息,兄弟也只能姓埋名,
到流浪,再后來,打聽到你被送到了偏僻的衛縣,于是便一路乞討而來。”
“兄弟,都是哥哥當初遇人不淑,才導致如此慘禍,現在已經是后悔晚矣。”衛政又是輕聲嘆息。
小太監抄了幾個菜,讓兄弟二人邊喝邊聊。
誰知,沒有過多久,衛政和衛庭皆是捂住了肚子。
小太監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皇上,奴才不敢違拗,你和王爺喝下的酒下有劇毒,你二人死后,小人一定會好好安葬你們。”
衛政原本要拔劍,卻是忍住了:“朕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只不過會來得這麼早,你回去跟白震復命吧!”
衛庭卻是滿臉苦笑:“我本無意為王,到死卻還是不由己,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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