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高俅?”
石松、司馬宏、盧正鑫三個人全都愣住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華櫸竟然會想推薦高俅。
“文山,你是在開玩笑吧。”石松問道。
華櫸說道:“沒有啊,我說的是真的。”
盧正鑫說道:“文山,你是不是糊涂了,那高俅可是跟蔡京穿一條子,怎麼能讓他當樞使呢!”
“正因為他是蔡京的人,推薦他來當樞使,蔡京才不會反對。”華櫸說道。
砰!
華櫸的話剛說完,石松便拍桌站起,滿臉怒氣的瞪著華櫸斥道:“老夫原以為你是一個忠肝義膽的正直忠臣,沒想到居然也是個侫之徒,居然為了討好蔡京而想把高俅推薦上去,老夫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道不同不相為謀,老夫不想與人為伍,請吧。”
華櫸沒想到石松居然都不問他推薦高俅的原由就翻臉,心里也火了,畢竟他也是個要臉的人。
剛才石猛對他誤會他不生氣,是因為石猛不了解況,所以可以不跟他計較。
但石松可是親眼看到他怎麼針對蔡京、高俅、貫的,也看到了他是如何在紫宸殿打遼使維護大宋和徽宗尊嚴的,應該知道他不是惡之人。
現在僅僅只是聽他說了高俅的名字,就認定他是臣趕他走,不僅野而且更是對自己的污辱,他又豈能再忍。
把筷子往桌上一扔,華櫸冷著臉站了起來,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丟在桌上,說道:“我從不白吃人家的東西,告辭。”
說完,他轉便走。
“文山,別走啊,文山——”司馬宏趕追了出去。
盧正金看到原本好好的氣氛轉眼就變了樣,埋怨石松道:“石兄啊,你這脾氣就不能改改嗎?”
“哼,老夫眼里容不得沙子。”石松氣虎虎的說道。
盧正鑫說道:“沙子,誰是沙子?文山嗎,你也不想想,他要是真的想結蔡京,還會跟他作對嗎,還會搬倒貫嗎,還會反對給遼國增加歲貢嗎?”
石松說道:“那他為什麼想推薦高俅當樞使?”
盧正鑫用手杵著桌面說道:“我也想知道啊,可是我正想問就讓你把人趕走了。我覺得,他既然想推薦高俅,肯定有他的原因,但絕對不會是想討好蔡京。”
石松被盧正鑫這麼一說,冷靜了下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沖了,有些后悔的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趕去向文山道歉,把他請回來,好好問清楚啊。”盧正鑫說道。
石松和盧正鑫趕追了出去,好在華櫸被司馬宏拽著還沒有走多遠,兩人在花園那里就追上了他,盧正鑫先開口說道:“文山,石兄剛才太沖了,現在他已經意識錯了,所以特意來向你道歉。”
“不必了。”
華櫸冷笑一聲,說道:“正如石大人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石大人功勛之后,一代名臣,華某不過是商賈人家之子,靠著依附楊戩才得到升遷,妥妥的卑鄙小人一個,又如何配跟石大人這樣的正直名臣相。今日就權當華某沒有來過,以后你們做你們的正直名臣,我做我的險小人,大家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告辭。”
“文山,你別生氣,石兄剛才真的只是一時沖,這不他已經來給你道歉了,你就別再生氣了。”
“是啊,剛才你一走他就后悔了,這不馬上就追來給你道歉來了,你就原諒他了。”
司馬宏、盧正鑫一邊左擋右攔的不讓華櫸走,一邊對石松說道:“石兄,你倒是快說啊。”
石松張剛想說,突然另一邊園門傳來笑聲,跟著一群人出現,正是石猛等一群人。
石猛等人剛剛演練完武藝,正準備去外面的酒樓吃飯,不想在這里遇到了石松他們。
華櫸沒管他們,繞過盧正鑫和司馬宏準備離開,盧正鑫趕又攔著,對石松說道:“石兄,你快說啊。”
“文山——那個剛才我有點沖了,你不要見怪,我這給你道歉了。”石松低聲說道。
華櫸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仍然左突右撞的想突破司馬宏和盧正鑫的阻擋離開。
“文山,石兄已經給你道歉了,你就原諒他,別再生氣了。”
“對對,我們回去坐下,繼續聊。”
司馬宏、盧正鑫拉著華櫸的手往回拽,但華櫸本不想再呆在這里,用力往回一手。
他的勁很大,司馬宏和盧正鑫已經上了年紀,那里拉得過他,不僅被他把手了回去,還因為正使著勁突然失去均衡摔倒在了地上。
“祖父!”
司馬保平和盧剛看到自己的祖父摔倒在地上,一起跑過來把他們扶起,隨后怒視著華櫸說道:“你敢打我祖父,我殺了你。”
“保平!”
“剛兒!”
司馬宏和盧正鑫趕喊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快住手——”
但是司馬保平、盧剛本不聽,一起撲過去揮拳朝華櫸打去。
華櫸心里本來就有氣,看到司馬保平的盧剛沒弄清真相就手,怒火被徹底點燃,閃過兩人的拳頭迅速往前一進,采用自由搏擊的打法,雙拳左右開弓,“砰,砰”兩拳打在他們的臉上。
這兩拳的勁不亞于重量級職業拳擊手的打擊力,司馬保平和盧剛仿佛被鐵錘擊中一樣,腦袋發昏,眼睛發花,像喝醉酒似的歪歪斜斜晃了兩步,然后倒在地上。
“三郎,五郎。”石猛等人喊著跑了過來。
司馬保平在司馬宏的孫輩中排行第三,盧剛在盧正鑫的孫輩中排行第五,因此被稱為三郎,五郎。
“三郎,五郎,你們怎麼樣?”把兩人扶坐起來,石猛問道。
“頭——昏——”盧剛暈暈乎乎的說道。
石猛等人本來就對華櫸有意見,現在又看到好兄弟被華櫸打了,當時全都憤怒了,一起著朝華櫸沖了過去。
“住手,都給我住手——”
石松,司馬宏,盧正鑫誰也沒料到事會變這個樣子,站在旁邊急的大喊,但卻沒有任何人聽。
華櫸一看全上來了,心頭的怒火更盛,心里暗道:”真的是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啊,那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石雄的拳頭掛著風聲打了過來,華櫸不躲不閃,也是一拳迎著打過去,兩只拳頭一,石雄就到整條手臂要炸開似的,手指也是一陣鉆心的痛,向后“蹬蹬蹬”連續退了好幾步。
呀!
石杰大著飛踹來,華櫸雙似兩生在地上的鐵柱穩穩站定,雙手往中間一合,抓住了石杰踹來之腳的腳踝,借力往左一旋,將其摔了出去。
這時石豪從后面揮拳打來,華櫸半側讓開,用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扯,跟著用右手夾住他的腦袋,左拳照著他的臉就是兩拳,打的他腦子震,頭昏眼花。
石猛追過來,迎面兩拳打來,華櫸松開石豪用左手格擋住他的右拳,右手一記直拳打在他臉上,石猛被打的頭向后直仰,雙腳連連后退。
華櫸步上前,雙拳掄開了左一拳,右一拳,打的石猛鼻青臉仲,腦袋發脹,連思維都停止,雙手弱無力的垂下,完全失去了還手的能力。
好在華櫸沒有想要他的命,看到他眼神游離,神呆滯,隨即收手停止蘇南,后退了幾步。
石猛像斷掉的樹樁晃了兩下,雙膝一,跪在地上,跟著往左邊一歪,倒下了。
從司馬保平、盧剛出手,到華櫸把他們打倒,整個過程還到一分鐘。
這固然有石猛他們輕敵的原因,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華櫸的力量夠強。
所謂一力降十會,就是這個道理,任憑武藝再強,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是虛的。
更何況華櫸除了力量夠強外,武藝也非同一般,尤其他的武藝還融合了后世散打、自由搏擊、拳擊的技巧和理念,沒有花架子,全是一擊制敵速戰速決的打法。
所以,才能在這麼短暫的時間里將石猛等人擊倒。
“猛兒!”
“剛兒!”
“保平!”
石松,司馬宏,盧正鑫三人趕過去把石猛,司馬保平,盧剛抱在懷里檢查,發現他們并沒有生命危險,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后三人朝華櫸看去,見華櫸已經沒了蹤影。
“華大人呢?”石松問道。
“已經走了。”石豪說道。
原來,華櫸擔心一會又被阻攔離開,所以趁著石松,司馬宏,盧剛三人查看石猛他們傷勢的時候走了。
石松趕讓石豪去人來把石猛他們扶回去休息,他跟司馬宏,盧剛趕去追華櫸。
但是,等他們追到府門外,看到華櫸的馬車已經飛馳而去。
唉!
盧正鑫用力的跺了一下腳,指著石松想責備,但看到石松也是一臉的后悔,也不好再說什麼,看著遠去的馬車再次嘆了口氣。
司馬宏埋怨道:“石兄啊,今天這事你真的太急躁了,連問都不問清楚就把人趕走。你也不想想,文山如果真的是侫之徒,又怎麼會這麼賣力的對付貫?他說想讓高俅來做樞使,肯定有他的打算,說不定是他擒故縱的手段呢。你啊,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沖啊。”
“是我太沖了,都是我的錯啊。”
石松現在也后悔的不行,慚愧的說道:“你們說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找機會向文山道歉,取得他的原諒了。”盧正鑫背著手斜瞅著石松說道。
石松點了下頭,說道:“行,我現在就去文山家向他道歉。”
司馬宏說道:“行了吧,文山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就是去了他也未必見你,還是等他氣消了再找機會說吧。”
盧正鑫點了點頭,說道:“先去看看孩子們吧。”
三個人朝華櫸馬車離開的方向看了看,然后進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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