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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權臣》 第142章 車中交談

“擬旨,任命周大霄為步軍城防使,王諱為步軍城防副使。”徽宗說道。

擬旨員迅速把旨意擬好,加蓋璽印后,由侍拿著出宮宣旨去了。

就這樣,一場圍繞步軍城防正、副使職的爭奪,最終以蔡京的突然介而戲劇收場。

見沒有人再奏本,徽宗隨即讓吳呈海宣布退朝。

“恭送陛下。”

眾臣把徽宗送走之后,也離開了紫宸殿。

來到宮外,眾臣相互道別離開。

王黼走到蔡京跟前,拱手鞠躬說道:“多謝太師。”

蔡京微微笑道:“你我同朝為,相互照應乃是應該的,中丞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王黼說道:“太師對下的厚恩,下定會銘記于心,以后太師但有吩咐,下必定全力以赴報答太師。”

“區區小事,中丞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蔡京笑道:“說來你我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品茶聊天了,不如找個地方坐下聊聊如何?”

王黼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想跟他說,隨即說道:“既是太師相邀,下自當從命。”

“那咱們去紫幸園如何?”蔡京問道。

紫幸園是汴京一專門供文墨客討論文章,詩作對,文壇聚會,品茶聊天的高檔休閑之所,環境優,景怡人,是汴京員、文人聚會和舉辦各種文壇盛會的首選之地。

就連徽宗,偶爾也會便裝到這里來跟文人學者討論詩詞哥賦、書法和繪畫之道。

王黼說道:“太師先行,下理一點小事,隨后就到。”

“好,那老夫就在紫幸園恭候了。對了,把梁太傅也來吧,大家一起聚聚。”

蔡京知道王黼和梁師的關系很好,有什麼事都會跟他商量,如果他想達到目的,就必須把梁師也請去,要不然梁師從中做梗,就會讓他的計劃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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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黼應道:“是,下一定向梁太傅轉告。”

蔡京上馬車走了,王黼稍徽等了一會,隨后也上了自己的馬車。

華櫸跟石松、盧正鑫、司馬宏三人一起出來,到了停放馬車的地方,石松說道:““文山,剛才在殿上多謝你替我們出頭,老夫三人謝了。

三個人一起拱了拱手,華櫸還禮道:“小事一件,不必在意,更何況三位老將軍也是為了幫我的忙才被王黼和韓榮啟欺負,我又怎麼能看著你們辱呢。只可惜沒能把王黼、韓榮啟兩個家伙給搬倒。”

“的確是有點可惜,不過來日方長,以后總會有機會的。”司馬宏說道。

盧正鑫說道:“其實那兩個家伙拿不拿掉還是次要的,最可惜的是蔡京那個老賊,剛才都已經到那個份上了還是讓他躲過了,實在是太不甘心。要是能把這個老賊拿下,那才是大快人心。”

石松說道:“這倒是,那個老賊是眾賊之首,如果要是能把他拿下,朝廷的局面必會得到極大的改善。可惜啊,陛下最后還是又被他的騙了。”

華櫸說道:“這證明他在陛下心里依然有著很重的分量,所以陛下才會相信他的話。因此我們也不要老幻想著能一下就把他搬倒,得有耐心跟他慢慢的磨,一點一點把陛下對他的信任都磨掉,那時要對付他就水到渠。”

“這話倒也不錯,畢竟陛下非常欣賞蔡京的書法,就憑這個也不會輕易拿他問罪。”石松他們贊同的點了點頭。

華櫸笑了一下,輕快的說道:“不過雖然沒有把蔡京、王黼、韓榮啟搬倒,但好在我們還是順利的讓周大霄、王諱當上了步軍城防正、副使,以后進出城的老百姓就不會再到盤剝,也算是達到了我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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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宏嘆息了一聲,說道:“目的的達到了,不過這個過程是真不容易。”

石松也慨的說道:“是啊,今天要不是有你在朝上,別說讓他們當上城防正、副使,就連他們以后的前程也都全毀了。”

的確,剛才面對王黼、韓榮啟對周大霄、王諱的誣陷,他們除了憤怒沒有一點辦法,如果不是華櫸及時出面把局面挽回來,周大霄和王諱就要背上制造冤假錯案的名聲,那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被啟用。

盧正鑫也深有的說道:“戰場上無論什麼樣的明刀暗箭我們都不怕,但朝堂上的槍舌箭,明嘲暗諷,謀構陷,我們是真的應付不來。”

石松、司馬宏贊同的點了點頭,對于他們來說,寧可在戰場上與敵人殺的死去活來,也不愿意在朝堂面對那幫賊侫臣。

華櫸說道:“不是三位老將軍應付不來,而是你們耿直,不屑跟他們一樣用卑鄙的手段,而這也正是你們最可貴的地方。

正是因為你們的正直,才讓這個腐敗的朝廷保留了幾分清正之氣,讓大宋還能看到一點希,也讓那些賊還能有一些顧忌,否則大宋可能早就已經淪陷了。

所以,你們不需要難過,更不需要懷疑自己,因為當你們站在朝堂的時候,就已經是對那些侫最大的震懾。”

華櫸這話說的很真誠,讓三位老將很,石松說道:“文山,我們三個已經是日幕西山快要進土的人,沒什麼大用了,以后對抗那些賊的重責就靠你了。至于我們,會在后面全力支持你的。”

司馬宏說道:“我們在朝堂上雖然言微聲弱幫不了你什麼,但幫你打聽點消息,出點人力、力的事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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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盧正鑫也說道:“我是右金吾衛指揮使,司馬老哥是左金吾衛指揮使,石兄是兵部尚書,手里能夠調的人力加起來有六、七萬之眾,力也不,以后你要什麼開口就是,要人給人,要,要錢我們就是砸鍋賣鐵把房子賣了也給你湊。總之一句話,以后我們一切都聽你的。”

“對,聽你。”

“你就把我們當是你的下屬,有什麼事盡管吩咐。”

看到三位老將如此信任和看重自己,華櫸很,抱拳說道:“承蒙三位老將軍抬,華櫸激不盡。你們放心,我就拼著命不要,也一定會把朝中這些臣除掉,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人間。”

司馬宏說道:“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隨后石松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一會我帶著高展和我那大孫子石雄去護衛軍營找你。”

“行。”

華櫸與他們道別,上了自己的馬車走了。

走了大概一條街,一輛馬車從后面追了上來了,跟著有人他。

華櫸把車窗簾掀開一看,原來是洪穰,隨即讓人把馬車趕到邊上停下,然后從車廂里出來。

洪穰也把車停下從車里出來,華櫸拱手說道:“洪大人。”

洪穰還禮之后,問道:“華大人,下有點事想問你。”

華櫸看了一下周圍,不時有人走,說道:“咱們到車里說吧。”

隨后洪穰進了華櫸的車廂,華櫸讓趕車的士兵趕著馬車緩緩往前走,洪穰的馬夫則趕著車在后面跟著。

“洪大人,有什麼事?”華櫸問道。

洪穰說道:“剛才王黼和韓榮啟明顯就是在說謊,吏部本就沒有什麼關于周大霄、王諱被“篡改的作廢履歷”,你要是提出讓他們把這份被“篡改的作廢履歷”拿出來,他們肯定會餡,到時我們就可以參奏他們欺君之罪,讓陛下把他們拿下,可你為什麼不他們拿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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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櫸一聽原來他是為了這事來的,笑了一下,說道:“你說的這點我想到了,不過我經過考慮最后還是放棄了。”

“為何放棄?”

華櫸說道:“因為那個時候說出來已經沒有什麼效果。”

洪穰不解,問道:“怎麼會沒有效果?”

華櫸問道:“洪大人,你知道鞭炮為什麼會炸嗎?”

洪穰不知道華櫸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道:“知道啊,因為里面有火藥。”

“那要怎麼才能讓它炸的更響呢?”華櫸又問道。

“把鞭炮的紙筒做大,往里多放火藥啊。”

“那要是把里面的火藥倒出一半,或者把火藥全倒呢?”華櫸再問道。

洪穰疑的問道:“華大人,我們現在是在說對付王黼、韓榮啟的事,你為什麼要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華櫸說道:“你先告訴我,一會我會解釋給你聽的。”

洪穰強忍著心里的疑說道:“鞭炮炸的響與不響全在火藥的量,量多則響的亮,量則響的弱,要是火藥全倒了,那就是廢炮不會再響了。”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我之所以不提出讓韓榮啟把那份“篡改的作廢履歷”拿出來,正是因為陛下的“火藥”已經倒了,就是把火點起來也“炸”不響。”

洪穰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問道:“大人此話怎講?”

華櫸說道:“王黼、韓榮啟信誓旦旦的說周大霄、王諱有問題不適合擔任城防使,后面又在殿上跟石老將軍爭吵,讓陛下非常生氣。這個時候讓陛下發現他們犯了欺君之罪,陛下就會像填滿火藥的炮仗,有多響炸多響。

但蔡京突然手,先是贊同了周、王二人的任命,跟著又用一套謊言幫韓榮啟、王黼把事圓了過去,并且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已故的前任員的上,讓陛下的怒氣得到了釋放。

這個時候的陛下已經從填滿火藥的炮仗,變倒了一半火藥的炮仗,炸的威力已經明顯不足。

隨后韓榮啟、王黼又“誠懇”的向陛下主認錯,并且還得到了陛下的諒解,沒有怪罪他們。

這個時候的陛下,已經變完全沒有火藥的空炮仗筒,這個時候我再去點火,不僅會收效甚徽,而且還可能引起陛下的不快。”

“這又是為何?”洪穰不解。

華櫸說道:“我們今天的目的是把周大霄和王諱推到城防正、副使的位置上,如果目的已經達到還揪著王黼、韓榮啟的錯不放,會讓陛下以為我是故意在針對他們兩個,會讓他不高興的。”

洪穰說道:“如果能把這兩個賊搬倒,就是惹陛下生氣也是值得的。”

華櫸說道:“你說的對,如果用這事能把王黼、韓榮啟搬倒的確是值得,但這是不可能的。你應該沒有忘記前年七月吏部那場大火吧?”

前年七月十五,吏部發生了一場大火,不僅半個吏部的房子都被燒,還死了三十幾個人。

這事在好長一段時間里都是百姓的飯后閑談,尤其是茶社、酒樓這種公共場所,談論的人更多,甚至直到現在都還偶爾有人說起。

洪穰明白了華櫸的意思。

讓韓榮啟寫出看過的容他沒有辦法搞鬼,因為那是裝在腦子里的,但要讓他把實拿出來,他完全可以說在那場火災中燒掉了,還是拿他沒辦法。

見他想明白了,華櫸繼續說道:“既然達不到目的,那我又何必再冒著惹陛下不快的風險去點這個火呢?

現在朝堂的形勢正在轉變,陛下對蔡京等賊的態度也在慢慢的改觀,只要保持這種勢頭,總有一天我會把蔡京等賊從朝堂鏟除掉。

所以,在除掉蔡京等人之前,我的每一步都必須小心,尤其是在陛下面前。

我可以跟蔡京爭吵,可以在紫宸殿喝斥眾臣,但我絕不能惹陛下有一的不快,因為只有讓陛下對我有足夠的信任和支持,我才能跟蔡京他們斗,否則一切都空想。”

聽完華櫸的話,洪穰總算理解了他的不易,抱拳說道:“華大人,年紀雖輕,卻深謀遠慮,下與你相比真是鼠目寸,慚愧之極。剛才下言語不當,還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華櫸笑道:“洪大人說那里話,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何需道歉。”

洪穰慨的說道:“剛才聽了華大人一番話,讓下明白了許多,蔡京等賊不僅勢力大,而且還非常狡詐,需耐心跟他們周旋才是,而不能指一次就把他們搬倒,那樣很可能反而讓自己陷。”

華櫸心里說道:“到底是文人,一點就明白。”

跟洪穰又說了幾句話,隨即讓馬車停下,洪穰下車向華櫸再次行禮后,回到自己車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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