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勝走過來抱拳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華櫸笑笑,對高展說道:“高將軍,這位是護衛軍左廂都指揮使關勝。”
“關將軍,這是高展將軍。”華櫸隨后又向關勝介紹道。
高展見關勝氣度不凡,威風凜凜,心中先有了幾分敬意,抱拳行禮道:“高展見過關將軍。”
關勝也對高展的武藝很佩服,抱拳回禮道:“高將軍。”
華櫸說道:“關將軍,我想讓你跟高將軍切磋一下武藝,你意下如何?”
關勝看了高展的武藝,也正想跟他手比試一下,應道:“卑職遵命。”
“高將軍,你可愿意和關將軍比試?”華櫸又問高展。
高展說道:“大人吩咐,在下豈敢不從。”
“好,兩位將軍請。”華櫸往場中一手。
關勝說道:“大人,高將軍剛才連續演練了十幾趟武藝,力有所消耗,此時比試對他不公平,還是讓高將軍休息一會再比吧。”
關勝是個正直高傲的人,不愿意占人便宜,尤其是面對自己欣賞之人的時候更是如此。
高展是他到現在為止,見過的為數不多的高手之一,心里頗為佩服,因此更不愿意占他毫便宜。
華櫸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就聽高展說道:“多謝關將軍的好意,不過剛才的演練并未消耗在下的力,不用休息。”
華櫸看了一下關勝,關勝說道:“大人,高將軍的武藝,卑職已經通過他剛才的演練有所解,但卑職的武藝高將軍卻還一無所知,這對高將軍不公平,待卑職也演練一番,讓高將軍看看。”
華櫸知道他是想趁機讓高展休息一下,點了下頭,說道:“好。”
關勝走到兵架那里,也像高展那樣,逐一把所有兵都取下來演練了一番。
關勝的武藝跟高展的一樣,都是走的大開大合剛猛路子,出手迅猛,力道驚人。
不過,雖然同屬剛猛路數,但關勝和高展卻還是略有不同。
高展的剛猛,以進攻為主,突出一個勇字,如同視死如歸的勇士,義無反顧,勇往直前,以進攻代替防守。
而關勝的剛猛,則是攻守兼備,突出一個穩字,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攻中有守、守中帶攻。
如對方的實力不如自己,便一攻到底,以最快的速度戰勝對方。
徜若對方的實力不弱自己或是高于自己,則可在攻守之間自如轉換,甚至干脆以守代攻,先保存自己,再尋找機會破敵或是。
“好,好啊。”
周圍的人都被關勝的武藝所折服,紛紛稱贊起來,就是高展也跟著激在喊。
高展十六歲就跟隨父親在軍中效力,見過很多武藝高強的將領,但像關勝這樣了得的將軍,還是第一次得見。
關勝練完最后一趟武藝,把兵給士兵,走到華櫸的跟前抱拳躬施了一禮。
“關將軍好武藝,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華櫸贊嘆道。
“謝大人。”
華櫸看了看他和高展,說道:“兩位相互都已經看過對方的武藝,可以開始了嗎?”
“遵命。”
士兵牽過來兩匹戰馬,關勝和高展上馬,接過士兵遞過來的比試槍,縱馬到了演練場中間。
“高將軍請。”
“關將軍請。”
雙手抱拳各自喊了一聲請,隨后催馬近前,開始手。
雙方你來我往戰在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都沒有完全發力,只是槍來槍往的試探。
等到二十幾個回合之后,兩人開始全力進攻了。
但見兩條槍上下翻飛,似兩條靈蟒盤繞,看的人眼花繚,周圍的人好聲不斷。
就連華櫸都看的沸騰,有想親自上去與他們一較高下的沖。
將遇良材,棋逢對手。
一轉眼,又是七十回合過去,兩人依然沒有分勝負,而且全都依然神抖擻。
不過,雖然他們兩人沒有分出勝負,但他們座下的戰馬卻已經到了極限。
這是因為護衛軍的馬都是劣等馬,而關勝、高展的比試強度又遠高于一般武將的較量,每一次發力都會讓馬承很大的力,幾十回合下來,便堅持不住了。
“文山,他們兩個武藝難分伯仲,再打下去恐兩敗俱傷,讓他們住手吧。”石松說道。
“是啊,就是那馬也快撐不住了,快讓他們別打了。”司馬宏也說道。
華櫸的目的也只是想看看高展的實戰能力,并非想讓他跟關勝拼過你死我活,所以就是石松和司馬宏不說,他也不會再讓他們打下去。
“兩位將軍不要再比了,回來吧。”華櫸喊道。
關勝、高展正戰得暢快,突然聽到華櫸的喊聲,雖然心里都有些憾沒能完全盡興,但還是各自收槍。
“高將軍武藝高強,關某佩服。”關勝抱拳說道。
高展對關勝的武藝和人品也是極為的敬佩,趕還禮道:“關將軍的武藝才是湛高絕,高某萬分佩服。”
兩人英雄相惜,同時一笑。
隨后策馬回來,把槍給士兵,抬從馬上下來,往前走了兩步到了華櫸跟前,雙雙抱拳向華櫸行了一禮。
華櫸看了看兩人,笑著說道:“兩位將軍的比試彩絕倫,令人震撼。”
“謝大人夸獎。”關勝、高展同聲說道。
“走,回指揮使營房去。”華櫸說道。
大家回到指揮使營房,華櫸寫了一張任命書,加蓋了護衛軍指揮使大印,對高展說道:“高將軍,請過來。”
高展走到桌前,華櫸把任命書遞給他,說道:“高展,現在我以護衛軍指揮使的份,正式任命你為護衛軍右廂威虎軍都指揮使。”
護衛軍左、右兩廂轄下的每一軍都有各自的番號,左廂各軍以龍字為番號,右廂則以虎字為番號。
如秦東浩所管的那個軍的番號為:勝虎軍。
宣贊所管那個軍的番號:猛虎軍。
郝思文管的那個軍:迅虎軍。
華櫸任命高展為右廂威虎軍指揮使,也就是在關勝的手下任職。
之所以他要把高展安排到關勝的手下,主要是考慮到他親自領教過關勝的武藝,知道關勝是有真本事的人,對他有敬意,在他的手下任職不會有其他的想法。
高展雙手把任命書接過去,恭敬的鞠躬說道:“多謝大人,高展絕不會讓大人失,今后定舍以報。”
華櫸從桌子后面走出來,笑著說道:“護衛軍能有了高將軍這樣的勇將加,定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石松走過來對高展說道:“以后在文山這里好好干,他你怎麼做就怎麼做,千萬不要犯你的牛脾氣。”
高展連忙躬說道:“石公放心,晚輩一定會聽華大人話的。”
隨后司馬宏、盧正鑫也過來囑咐了高展幾句,對于兩位老將軍的囑咐,高展也都恭敬做了應承。
石松他們又呆了一會,便告辭離開了。
“關將軍,你帶高將軍去威虎軍,順便給他介紹一下護衛軍的況。”華櫸說道。
“是。”
高展向華櫸行禮后,跟著關勝等人走了。
華櫸一直在指揮使營房理公務到午時五刻,才離開去酒樓買了一些酒菜,然后去西大街宅子和母親、李師師一起吃。
由于孫安沒有能回來,鄭氏不放心李師師,這兩天一直在那里陪著。
蔡州,驛。
孫安急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時的向外面探看,然后再朝躺在床上的宿元景瞧瞧。
宿元景昨天又服了一天的藥,可是不僅沒有一點效果,反而況越來越嚴重,到今天早上連水都快喂不進去了。
剛才,他又派宿元景邊的大牛出去找大夫,但都已經半個多時辰過去了還沒回來,急死他了。
又過了一會,他實在等不下去,正要派人去看看怎麼回事,這時就見大牛帶著一位大夫回來了。
孫安趕讓那大夫去給宿元景瞧病,大夫坐在床前,拿著宿元景的手開始給他號脈。
“怎麼回事,去了那麼久?”趁著大夫號脈的時候,孫安低聲問大牛。
大牛輕聲說道:“城里的大夫聽說是要給宿太尉看病,不是說自己的醫淺薄不敢來,就是不適不能來,反正就是各種理由推。”
說著他看了一眼正在給宿元景號脈的那名大夫,說道:“就是這位大夫還是小的生拉來的。”
“你是說那些大夫都不肯來給宿太尉看病?”孫安問道。
“是啊,就像是商量好的。”大牛說道。
孫安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那些大夫絕對不是因為醫淺和原因不來,而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過了一會,大夫把宿元景的手放下,站起來孫安說道:“大人,太尉大人的病甚重,小人醫淺薄實在無能為力,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孫安說道:“大夫,你真的治不好太尉的病嗎?”
“小人豈敢欺騙大人。”大夫說道。
孫安走到他跟前,瞪著他的眼睛再次問道:“你真的治不好太尉的病?”
大夫心虛的說道:“大人,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騙您啊,小人是真的無能為力。”
孫安從他的表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沒有再他,說道:“既然你治不好,那我也不你,走吧。”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大夫給孫安作了幾個揖,挎著自己的出診袋急沖沖的走了。
“大牛。”孫安沖著大牛招了下手。
大牛走到他面前,孫安低聲待了幾句,大牛點了下頭,把外面的軍掉走了。
大夫從驛出來,用手輕輕的拍了拍口,跟著回頭看了一眼,然后轉回快步離開。
來到街口,大夫剛想拐彎,突然一個人擋在了他的面前,大夫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站的是一個四十多歲,頭上戴著差役帽,穿著衙役服裝,佩有腰刀的男子。
“劉班頭。”大夫趕鞠躬喊道。
劉班頭揪著大夫的服把他拽到了一條小巷僻靜,“啪”的給了他一個耳,罵道:“你好大的狗膽,竟然敢違背知府大人的命令去給宿太尉治病,是不是不想活了?”
大夫捂著臉委屈的說道:“不是我自己要去的,是宿太尉的手下著我去的。”
劉班頭瞪眼斥道:“你還敢狡辯,我的手下都看見了,是你自己跟著他走的。”
大夫急忙解釋道:“不是這樣,真的是那人我去的。”
“你沒有騙我?”
大夫說道:“劉班頭,我是什麼人您還清楚嗎,我那膽子敢騙您,不信您可以去醫館問啊,所有的人都看到的。”
劉班頭了解這個大夫格,知道他膽小怕事,相信了他的話,問道:“那個宿太尉怎麼樣了?”
大夫說道:“很嚴重,照這個樣子再拖下去,最多還有兩、三天就沒救了。”
“你給他開藥方了?”劉班頭眼睛帶著兇問道。
大夫趕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小的以醫不,不敢開藥為借口推了。”
劉班頭又問道:“那他們相信你了?”
大夫說道:“開始不相信,但我再三強調,他們也就相信讓我走了。”
“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小的對天發誓,要是騙您不得好死。”大夫抬起手說道。
劉班頭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事我會去查的,要是發現你騙我,饒不了你。”
“是,是。”大夫唯唯諾諾的應道。
“滾吧。”
大夫給劉班頭鞠了一個躬,然后從小巷里出來,沿著街道急匆匆的走了。
劉班頭隨后出來,向左右看了一下,沿朝著與大夫相反的方向也走了。
十幾分鐘后,劉班頭到了一座府宅的門口,跟站在門口的人說了兩句,隨后進去了。
這時,十幾米之外閃出一個人來,正是宿元景邊的大牛。
孫安猜到是有人在背后阻止大夫給宿元景看病,便讓大牛悄悄跟著大夫,看到底是誰在后面搞鬼。
大牛繞到府宅的對面看了一下,門前左、右兩邊各站著兩個穿著青短,材魁梧,手里拿著子的男子。
他抬頭看了一下府門上的牌匾,只有兩個字,但是他不識字,不知道寫的什麼。
這時一個六旬老翁從那頭走了過來,大牛趕攔住給對方鞠了一躬,問道:“老丈,請問這是誰家的宅院,如此的闊氣?”
“你問這個干什麼?”老翁問道。
大牛靈機一,說道:“在下是外地來這里找活的,剛才累了想在那府門外息息,結果那四個人好兇的把我趕走了,還想打我,所以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人家,竟然如此的蠻橫無理。”
老翁看了一下那府門,說道:“那是蔡州魏知府的府宅,門口那四個是看門的兇奴,百姓只要靠近就會被他們驅趕毒打,所以大家走路都只走這邊。你幸虧走的快,要不非得要挨頓打不可。”
“喔,原來是知府的家。”大牛看著魏府點頭道。
“這魏府沒有一個善人,要是讓他們看到你還在這里,說不定會追過來打你,你還是趕走吧。”老翁善意的提醒道。
“是,是,多謝老丈提醒。”
大牛沖老翁作揖后,轉匆匆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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