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并沒有隨崇黃大部隊蓮蓬,他不好這個。
無論是丹道藥草,還是撞大運獵奇撿寶,他都沒有興趣;進五葉蓮世界前,安真人倒是特意和他說過,允他進去自摘,所得自有,不用充公,但他還是沒興趣。
他為崇黃爭戰,崇黃借冰魄元與師叔恢復,這是個易,僅此而已。
他不想摻雜太多其他東西,更不想這種無謂的,麻煩太多,崇黃自端不起來,他若摻進去東海這個泥潭,早晚得把命丟了。
為渡海,他愿意搏一次;其他的,還是算了吧。
安真燦幾人走過來,深楫致謝,幾個人顯得都很激,崇黃三百年未鏡苓,今朝一償所愿,他們都會是崇黃的英雄,但他們心里還是很清楚,沒有眼前這個劍修,他們什麼都不是。
“我方才聽他人傳言,有說道友原是軒轅雙驕之一的寒師兄?燦不能辨,也不想辨,道友不想出痕跡,所忌我等也能理解,我想說的是,師兄份已經傳開,以后如何行止,師兄不必顧忌我等。”
李績心中嘆了口氣,還是來了,雖然明知是早晚的事。
修真界多的是聰慧察之輩,希別人都是瞎子聾子,本不現實。
他也沒法去尋找傳言從何而來,軒轅劍派如此專一鐵之所在,門派里還免不了各種斗,就更別說以玩智慧玩心眼出名的崇黃了,安氏在崇黃也非一家獨大,起碼還有個梁氏能與之抗衡,再摻雜其他的七八糟,同洲的玉清,廣陵可能的滲……
“幾位道友見諒,我正是李績,之前瞞,事出有因,還請勿怪。”既然敗了,干脆些,又能怎地?
這是個尷尬的話題,幾句之后眾人也不再提,而是說起五天后下一滴天之事。
梁上君道:“李師兄,我斷彼輩下一場爭奪,必令修之士全力攻擊師兄,以緩師兄劍勢,不知我等如何應對?”
李績點點頭,這些崇黃弟子斗戰經驗可能不足,卻不傻,腦子很清楚。
“無妨,隨他去,我等這次爭天者,只需一人足矣,剩下的便對付渾教修,至于雷修,嘿嘿,我李績的飛劍又豈是他們想阻就能阻的?”
留在蓮葉上的崇黃弟子,算上李績還有九人,其他幾個是替補的份,閑聊一陣后也各自散開,自找地方修行,安真燦最后走,臨走前又多說了幾句,
“師兄,崇黃眼雜,想來你也能理解,師兄與玉清廣陵之怨,恐怕青空也是無人不知;在五葉蓮世界,相信沒人敢來找師兄麻煩,便是出得小界,只要在崇黃山門,料也無大礙……但師兄若要走,千萬莫去石城傳送,東海玉清門勢力鼎盛,又有廣陵相幫,我崇黃是占下風的……”
應該說,安氏對李績,對軒轅還是心存善意的,但安氏代表不了崇黃,而且在宗門利益面前,個人,小團的喜好是不能左右大的方向的。
李績對此很理解,他接安氏的善意,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五日很快過去,當崇黃采藥者紛紛被傳回時,也就意味著下一次的天爭奪準備開始了。
和李績預料的一樣,對方多了一名渾修,了一個雷霆士,很中規中矩的變化……
修的站位也完全暴了他們的意圖,他們在距離李績二,三十丈的位置上品字形包圍,這個距離,也就是一次遁閃的距離。
天化形。
三名修齊齊暴喝,氣翻滾,實力大進,以安真燦為首的三名崇黃弟子雖已盡了全力,仍然無法阻止修向李績的瘋狂沖擊。
從實力上來說,渾教和崇黃真觀相差不大,但從功法相生相克來說,法修是占有優勢的;象這種脈發的技能,對法修來說應對再簡單不過,一個耗字便能生生拖垮他們。
但這種應對并不適合當下,所以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績陷三人的重圍中,重圍可能并不致命,致命的是外圍還有兩個雷霆士。
三個修的撲擊并不是簡單的搏,修也分很多種,有純粹武技型,如真武院;也有煉得法相型,如真魔宗,北域草原;還有一種是神通型,每一次的境界提升, 都有可能悟得神通,渾教便是這種類型。
神通,是有可能悟,而不是肯定會悟;金丹以下的境界并不算多,滿打滿算不過四,五個境界突破機會,其中修若能悟得三,四個神通那已經算是驚才絕艷的人;大部分修不過悟得一,二個神通;修練數十上百年,人都快到金丹境了,還沒悟出一個神通的,也大有人在。
參三的能力是固,此神通一出,周十數丈范圍所有的生都會到巨大的束縛之力,能極大的限制修士的移能力,而且還能附帶的限制對方的流速度,變相的降低恢復能力,回氣速度。
這是個輔助類神通,缺點也很明顯,不分敵我;力覺也是考慮了很久才最終讓他上場,他判斷劍修的遁法出眾,不限制移,三個修很難圍的住,至于固對另外兩個修的影響,考慮到修的質遠強于其他修士,到的影響肯定弱于劍修,所以還是派他上了。
高詭的神通是神,這門神通的本質是通過模擬對方神魂的波頻率,從而達到干擾,混對方神魂縱法的目的,都知道飛劍縱靠的是神識,所以這門神通對劍修是相當的針對,不求對方發不出飛劍,只要做到對方的飛劍不那麼準就可以了,雷霆的蘊育在百丈高空,飛劍稍微偏離一,便做不到擊散雷霆。
骨頌的神通則是兕頂,這是三人中唯一的攻擊神通,兕,雌犀牛也,奔跑沖撞起來可謂力逾萬斤,更要命的是,當修化兕牛沖頂,它的兕牛角對準你時,也就意味著你失去了左右移的能力,而只能前后移,要麼跑,要麼和兕牛對頂?
一開局,李績就陷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