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突厥現狀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整個林家莊都是一片燈火通明，平白添了幾分煙火氣.

走在這林家莊的大路上，看著家家戶戶都是閉著房門，但是卻有那麼一的飯菜香味，從那些房屋中傳出，若是經過那些有孩子的人家，還能聽見孩子們那高興的呼喊:

"哦，吃飯了，吃飯了！"

葉晨早上沒吃什麼東西就出發了，到了長安城先是去王家布置一番，再是在大理寺和王凌雲一頓槍舌劍，這一下直接就把時間耗到了下午，本來裴矩是要請他們吃飯的，但葉晨被李二給嚇得沒敢多留，也就沒吃上.

雖然他在長安城裡買了幾個餅吃，但是那餅實在太，又沒有味道，所以他也就是隨便吃了幾口墊了一下肚子.

如今被這飯菜的香味一刺激，他那本來就的肚子，頓時覺一陣翻騰，接著傳來的意那更是難以抵擋.

與此同時，坐在馬背上的秦瑤，也是聞見了這些飯菜香味，都不知道多久沒吃過一頓像樣的食了，現在聞到這些香味，也是肚子直接抗議起來.

"好了，這裡就是林家莊了，咱們馬上就到家了."葉晨長呼一口氣，語氣有些輕松的道.

聞得此言，秦瑤也是深呼一口氣，而後翻下馬，抱著自己懷裡的弟弟走道葉晨旁.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加上葉晨給的餅和水，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雖然還是渾發，但是正常的走路是沒有問題的.

走到葉晨邊，向四周看了一圈後道:"葉公子，這就是您的莊子嗎，這裡真的好漂亮，家家戶戶住的都是新瓦房，而且他們很勤，這房頂和路上都沒有積雪."

秦瑤這是由衷的讚歎，生活的邊境，房屋都是土木房，房頂大多也是草蓋的，一到下雨天就雨，而且一刮風就有可能將草屋頂給掀翻.

出手輕輕著一戶人家的牆院，著牆上嶄新夯實的泥土，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羨慕.

葉晨見此微微一笑，道:"怎麼樣，這莊子不錯吧."

"是啊，真的很不錯，現在是晚上，若是白天站在高看您這莊子，怕是會以為您這裡是傳說中的桃花源吧！"秦瑤聞言微微一笑道.

"哈哈，你這就是誇張了."葉晨搖搖頭道，"這裡畢竟是長安附近，所以這邊相對於來說都是比較富裕的，所以你才覺得這裡很富裕像是桃花源，其實它本並沒有什麼奇特的."

說到這裡葉晨沉默了一下，而後才繼續道:"而且，隨著大唐的發展，我想要不了多久，整個大唐都會慢慢富裕起來，而後所有人都能住的起新瓦房，所有人都可以穿的暖吃得飽！"

"真的嗎?真希那一天早點到來啊！"秦瑤先是疑，而後仿佛也被葉晨所描述的那個場景所吸引，面帶期待的道.

"會的，會的，你很快就能見到的."葉晨微微一笑道.

不在多言，三人繼續沿著大道往前走去，很快三人就停在了林府大門口.

"林府?葉公子你不是姓葉嗎?"秦瑤抬頭看了一眼府邸上的牌匾，隨後看向葉晨.

葉晨聞言並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也就在這時候，府邸林三快步走了出來，當看見站在門口的葉晨時，他臉上出喜，連忙開:"姑爺，你回來了！"

"姑爺?"秦瑤更是疑了，不是說葉晨是陛下剛封的開國縣男嗎，怎的現在又了別人府裡的姑爺了.

秦瑤這一開口，林三也是注意到了這個邋遢的人，他疑的看向葉晨道:"姑爺，這個是?"

"路上撿的."葉晨現在的不行，實在不想搭理這些小事，所以就隨口答了一句，而後直接越過林三就進了院子.

"撿，撿的?"林三聞言角一有些無語，自家這姑爺找個理由也找個靠譜的啊.

"這位管事，我秦瑤，之前暈在路邊，的確是葉公子撿回來."秦瑤有些尷尬，葉晨那句撿的給搞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但仔細想想，葉晨說的倒也是沒什麼不對.

"秦姑娘好，我不是什麼管事，只是姑爺邊的一個仆從，你我林三就好."林三聞言頭有些不好意思道.

秦瑤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開口道:"我是難民，葉公子幫助我，將我救起，而後……"

秦瑤將自己的所有遭遇又是和林三說了一遍，至此林三才明白葉晨剛剛那句撿來的是什麼意思.

既然已經知道了秦瑤的來歷，林三也就不在糾結，直接帶著秦瑤去洗漱一番，而後找來府裡一些侍的給秦瑤換上後，便帶著秦瑤去往了前廳.

葉晨進府裡後經過前廳只是和林清雪打了一個招呼，而後直奔後院廚房，招呼那些廚師開始配合自己做食，今天他是真的慘了.

待的林三帶著洗漱好的秦瑤來到前廳見過林清雪後，林清雪自然是對於秦瑤的來歷一陣詢問.

其實在看見林三帶著秦瑤來的一瞬間，林清雪是有些張的，有些害怕，之前就已經有一個蘇沐暖了，現在葉晨在帶回來一個還真有些接不了.

雖然在這個時代裡，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可再怎麼正常，作為一個人，還是隻想自己的丈夫隻自己一個人，不想和別人分自己的丈夫.

之前那個蘇沐暖已經是生米煮飯，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了，後開經過接也是終於接了蘇沐暖，但現在再來一個肯定是接不了的.

現在聽秦瑤說完後不由得送了一口氣，隨後就是對秦瑤這個苦命人的同.

連忙起，拉住秦瑤得手將帶到一個椅子旁，而後讓坐下，接著便開始了人之間的談，林三見此也是自覺的默默退了下去.

……

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從這句話裡就可以看出，突厥那邊八月就會開始下雪，而如今正直正月裡，突厥之地那更是大雪連綿，寒風呼嘯.

廣漠草原，浩瀚無邊，巍巍阿爾泰山的雪水化作滔滔大河，一路咆哮向東貫穿草原，河流經年不息，不但滋潤草木牲畜，也孕育了另一種文明.

往年的寒風暴雪也是來的很突兀，每一次草原都是一夜之間覆蓋上了皚皚白雪，每當這時候，無數牧人就會騎著健馬奔走，他們驅趕著大片牛羊，沿著河流向溫暖的方向遷徙，然而這個冬天卻是不一樣.

自從八月底開始下雪，這場大雪就沒有停過，皚皚白雪越積累越多，掩埋了牧草，掩埋了草原的一切，凍死了無數牛羊，凍死了無數草原人.

他們想要和往常一樣尋著河流遷移，尋找溫暖的地方生存，可是河水凍住了，整條河都凍住了，河水結冰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就有了六尺之厚，而到了現在，已經是不知道有多厚了，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過得.

無奈之下，這些草原人只能是隨意找一個，稍微避風壁雪的地方開始安營扎寨，而後派人去找此時草原的統治者頡利可汗.

頡利可汗一開始並未當回事，可是隨著時間加長，這場雪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頡利可汗也開始著急了.

於是他一面讓人給各部族傳令，讓他們自己派遣小部隊進大唐邊境掠奪資，一面命令各大部族陸續向他的王帳聚集，他要發一場大的戰爭.

隨著頡利的命令下達，整個突厥草原開始了起來，若是此時從高空看下去，你就會發現，整個草原到都是往一個地點匯合行進的隊伍，突兀的我看過去顯得很是震撼.

不過因為大雪，風暴，以及積雪的種種原因，此時這些部族的行進很是緩慢，往日十來天的路程，在這個時候要走上一個多月.

此時突厥呼延部族王帳五十多裡，一隊騎兵呼嘯而過，縱馬之士裡不時發出陣陣狼嚎，那等矯健姿虎視鷹揚，惹得許多牧羊眼睛閃亮，隨即便有悠揚的傳牧歌響起.

北地草原太落山很快，牧羊的歌聲還沒有唱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那一隊騎兵皆是青年，他們被牧羊的歌聲勾心中，幾個騎士想要策馬奔到一群邊搭話，卻被領頭的魁梧漢子揮鞭攔住.

這漢子一臉黝黑，有著突厥人特有的相貌，左右兩腮各自塗抹著紅的圖騰，一雙巨目炯炯有神，渾散發著雄壯的氣息.

他揮舞著油亮的馬鞭，對那幾個被牧羊勾住心神的青年騎士大聲呵斥:"天已黑，爾等還敢胡鬧，若是誤了行程趕不上部落會盟，小心回去後長老降罪."

幾個騎士被他目盯的發怵，連忙調轉馬頭歸隊，唯有一個青年不滿道:"忽博爾赤，此距離大汗牙帳不過四十余裡，以我等快馬之速轉眼可至，何必這麼急著趕路?"

這青年同樣材魁偉，他背著一張木大弓，雙臂虯筋猙獰，兩壯有力，顯然是個善於騎的高手.

那被他稱作忽博爾赤的頭領目一冷，緩緩策馬走到這青年邊，淡淡道:"你質疑我?"他雖然語氣平淡，然而渾卻漸漸撒發出一肅殺氣息，青年目輕輕閃，手挽韁繩打馬後退幾步.

他雖然表現出了忍讓姿態，但是忽博爾赤仍不肯放過他，反而再次策馬近，忽然揮手了他一馬鞭，冷冷道:"阿達，你給我記住了，在你沒有足夠信心挑戰我之前，你最好保留心中的敬畏！否則的話，我會把你撕碎了喂狼."

青年阿達面脹紅，他盯著忽博爾赤的目幾乎噴出火來，剛才那一馬鞭在他上很疼，但是更疼的卻是他的自尊.

天狼神的子孫何等驕傲，他可以流戰死，但不可以平白被辱.就在他大喝一聲準備挑戰之時，忽博爾赤卻忽然調轉了馬頭，喝令道:"全速縱馬，趕往汗庭，我們必須在篝火燃起之前到達那裡，讓草原眾族都看一看我野狼族健兒的雄姿！"

"嗷呼！"眾騎士狼嚎一聲，人人雙猛夾馬腹，手中馬鞭啪一聲響，霎時間人馬合一，宛如閃電一般衝刺而起.

青年阿達頓時被遠遠拋在了後面，他面鐵青握拳頭，兩條虯筋絞結的胳膊隆起，膛起伏不平，顯然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忽博爾赤，你竟如此辱我，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他話音未落，忽聽不遠腳步聲響，他轉頭而，但見一個十七八的穿過羊群向他走來.

這牧羊的目中帶著狂野與，揮舞著手裡的小鞭子，大膽勾引道:"阿哥，晚上留下來麼?我的帳篷裡已經燒起了牛糞，又溫暖又舒適！"

阿達咽了口吐沫，他目落在牧羊的前，隻覺得渾一陣燥熱.

"阿哥！快來追趕我呀！"牧羊見他模樣，然後轉足開始狂奔，一邊跑著，一邊裡又唱起嘹亮的歌.

按照草原俗歸，阿達如果願意的話應該縱馬追上去，用他最漂亮的騎一把抄起，然後兩人共乘一馬跑到無人之，那時的將會很乖，任由阿達將撲倒在的青草上.

阿達很是心，幾次忍不住躍馬就要去追.

牧羊還在奔跑，裡的歌聲越發勾人，可惜的是，阿達最終還是沒有被歌聲所挽留，他忽然策馬掉頭，一路奔馳向北，很快便消失在夜之中.

"哥哥！"停下了腳步，裡發出焦急的呼喊，卻怎麼也喚不回選中之人的回頭.

的心有些沮喪，使勁揮舞著小鞭子打草葉，兩行淚珠不自覺便淌了下來.

"阿哥，你為什麼不肯追我，將我撲倒在草地上，難道遊遊不麼."垂頭喪氣的走回羊群，覺心裡很是難過.

"遊遊，你又在選人嗎?可惜那個戰士沒有眼，不肯留下來追你！"一個年紀稍大的人走過來，手將牧羊摟在懷裡，低聲開解道:"我們的遊遊是草原上最麗的花，總有一天會被大英雄撲倒的.那個騎士是個傻子，咱們不生氣."

"不行的阿瑤，我不能再等了！今年寒風吹起的特別早，冬天肯定特別難熬，如果遊遊不能找到一個戰士嫁了，沒有他送來的財過冬，我的父母和弟弟將會凍死死."

年長人歎了一聲，目向群的牛羊，有些悲哀道:"唉，可憐的遊遊，你是這樣的麗，卻要用去換取財，天狼神啊……"

遊遊黯然低頭，輕輕道:"那有什麼辦法?我們只是赤貧的牧羊人，我們沒有自己的牛羊和財，只能依附戰士和貴族！"

年長人了眼角，目忽然遙遠方，道:"今年確實寒風來的太早，冬天也許會死傷很多人.唉，希大汗這一次發戰爭能掠奪到足夠的財."

"掠奪麼?"遊遊有些發呆，忽然輕輕道:"就算大汗掠奪了財，也不會施舍給我們赤貧人."

"傻遊遊！"年長人了的小腦袋，道:"就算我們得不到，但是大汗會變得富足啊，總有一天他會施舍我們的."

遊遊目向天際，臉上呈現出一茫然之，喃喃道:"他不會的！遊遊的兩個哥哥是那麼雄壯，都跟著大汗打仗死了，最後卻隻給了阿爹兩張羊皮作為補償."

年長人微微一怔，忽然也默不作聲.

"我不喜歡戰爭！"遊遊輕輕咬著，眼睛裡再次閃現出淚花.

……

如此種種，這只能算是突厥草原的一個影，此時整個草原基本上都是這樣.

然而草原如何葉晨卻是管不到，他也不會去管，那些人都是喂不飽的狼，就算你施舍於他，他也不會記得你的好，若有機會絕對會反撲咬你口.

對於這種族群，只能用最簡單最暴的方法去打服他們.

此時距離葉晨將秦瑤帶回莊子已經過去了五天了，這五天在葉晨的代下，廚房特意給秦瑤做了食，以至於現在秦瑤已經完全恢，甚至於臉上也都掛上了一紅暈.

而葉晨在這五天裡在度變了一個鹹魚，他每日裡除了吃飯大多時候都宅在後院.

他又單獨開辟出一個房間，每日裡在裡面不知道鼓搗些什麼，還不允許別人進去，林清雪等人雖然好奇但也無可奈何，隻當他是在裡邊懶睡覺了.

實際上葉晨則是在裡邊折騰火藥，他這幾天讓林三和王五他們，幾乎將整個長安的硝石和硫磺都買來了，至於木炭他沒敢真讓林三他們都買來，因為那實在太多了，他用不完.

至於葉晨現在又折騰火藥做什麼，那自然是做炸藥了，葉晨已經想好了，這回要多做一些存著，若是下次世家還敢招惹自己，那就給他們來一波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