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詩，聽的琵琶音，甚至聽過的曲，都以為會是一個弱子。

然而的倔強卻讓人容。

李長安回到家，整個人都是暈乎乎的。

臨睡覺前，閉上眼好像還能到，掌心的那，耳畔似乎還纏繞著輕如羽般的呢喃。

就在李長安慢慢陷夢鄉之際，外界關注《雕英雄傳》的人卻徹夜難眠。

叢文書局大張旗鼓的宣傳，還給青蓮安上了一個偌大的名頭。

雖有嘩眾取寵之嫌，但抵不住青蓮《梁祝》實在太過功，所以仍舊有人想要一窺究竟。

“百萬字武道話本！？是青蓮瘋了，還是叢文書局瘋了？”

這幾乎是所有人拿到《雕英雄傳》后的第一反應。

青蓮的新話本，把最不容易賣出去的兩個條件，全都占齊了。

一套全部買下來著實有些貴，不人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只買了上冊。

“我倒要看看青蓮憑什麼敢寫武道話本，而且一寫就是百萬字。”

“就算他的《梁祝》出類拔萃，只要這部話本寫的不好，我照樣會批他個無完！”

帶著批判的眼，一個個買了話本的人翻開第一頁。

接著時間便悄然流逝。

一頁，兩頁，三頁……

那些吃了晚飯才開始看書的人最是倒霉。

不知不覺看到半夜，紅著眼睛翻到最后一頁，然后憤怒地一拍桌子，

“怎麼沒有了？”

“彼之娘之，叢文書局好算計！”

……

罵也罵過了，可是只買了上冊的人卻再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上像是有螞蟻在爬，難的要命。

大半夜叢文書鋪也不會開門。

這可真要了親命了。

“早知道就應該買全套……叢文書鋪什麼時候開門來著？”

……

教坊司，

周子瑜躺在人懷里，手里拿著《雕英雄傳》，花魁懷玉輕輕著周子瑜的肩膀。

“公子，什麼話本看的如此神？”

周子瑜目沒離開過書頁，“青蓮的《雕英雄傳》。”

“青蓮？我知道。”懷玉輕笑道，“他寫的《梁祝》咱們教坊司的姑娘們，可全都看過。”

“聽說桐廬胡同那邊的勾欄，還有《梁祝》戲，那位琵琶名手的《梁祝》曲更是遠近聞名呢。”

周子瑜嗯了一聲，沒有再搭話，整個人已經完全陷進了《雕英雄傳》的故事當中。

這才是武嗎？

雖然里面的武夫，實力也就一般般，可偏偏卻寫出了氣回腸之。

武道俠義。

概莫如是。

翻完上冊，周子瑜順手翻開中冊。

懷玉噘起的，“公子，還不安歇麼？人家今天可是等了你一整天呢。”

周子瑜拍了拍懷玉致圓潤的翹，“乖，你先去睡，我待會兒就過去。”

懷玉緩緩起，上的薄勾勒出人心魄的曲線，“那好吧，奴家在里面等公子……”

“好。”周子瑜頭都沒抬地應了一聲。

懷玉這一等就等的睡著了。

直到后半夜驚覺邊無人，了眼睛，卻發現廳的燭火還在搖晃。

懷玉蓮步輕移從臥房走出來，發現周子瑜手里的《雕英雄傳》下冊，已經翻到了最后。

還沒等說話，周子瑜突然一拍大，“好！”

“華山論劍，誰是英雄？金戈鐵馬，家國大義，萬丈豪。”

“武道當如是！”

“武俠，武俠……好一個武俠！”

《雕英雄傳》的確和其他的武道話本截然不同。

講的雖然是武夫，可里面每個人都有有，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打打殺殺。

更讓人拍案絕的是，這部話本構造了一個近乎真實的世界。

國仇家恨，抵外辱，不畏強權，痛斥貪污吏……

這一件件一樁樁，都讓周子瑜嘆為觀止。

誰的話本敢這麼寫？

可青蓮就敢！

然而青蓮也提出了兩個字，武俠！

到底何為俠？

為了周子瑜心頭的疑。

和周子瑜有同樣疑的不止他一人。

所有看完《雕英雄傳》的人，心中都冒出了這樣的疑問。

何為俠？

書里好像說到了，但又沒有直接明說。

仿佛是隔著一層薄薄的紙，明明一捅就破，卻偏偏就是看不看不穿。

直教人百爪撓心，瘙難耐。

……

次日一早，

叢文書鋪的門口就被堵住了。

“敢問兄臺來買何書？”

“青蓮的《雕英雄傳》，昨日只買了上冊，一口氣看完后，腸子都悔青了，恨不能把中下兩冊也都看完。”

“在下也是，看完上冊后，夜不能寐。”

“誰知道一部武道話本，竟然能寫出這般氣象，實在難以想象。”

“青蓮說這武俠，也不知這其中有什麼寓意，的確和武道話本不一樣。”

待叢文書鋪開門。

在門口排隊的眾人紛紛一擁而上，恨不能盡早把剩下的兩冊趕買回去。

一想到接下來還有六七十萬字可看，大家伙心里越發急不可耐。

然而，到了下午，

有些地方的叢文書鋪門口，卻掛出了一塊牌子。

“本店《雕英雄傳》已售罄！”

正著急忙慌趕來的人，看到這塊牌子，當即就跳腳了。

“叢文書局不當人子！”

“如此大作，竟然只擺了這麼幾冊，這不吊人胃口嗎？”

“是看不起青蓮，還是看不起我們？”

只看了上冊，就好比是一盤味珍饈剛剛端上桌，卻被告知只能看不能吃。

明明香味都已經飄進鼻子里了，還來這一套，怎能不讓人氣憤！？

吊人胃口到這個份上，簡直就是惡心人！

“青蓮，千萬不要再和叢文書局共事了。”

“咱們東南三府還有銅雀書局和柏廬書局，都不比叢文書局差。”

“實在不行，大晉不是沒有更好的書局。”

“叢文書局看不起人！”

……

一趟趟著急跳腳的讀者，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有些氣憤過頭了的，還要罵上幾句。

讓書鋪的掌柜和伙計只能連忙賠笑賠罪。

“也不知道總部書局怎麼想的，《雕英雄傳》就只印了六十萬套，到咱們店，只有不到八百套。”

“這不打發花子呢嗎？”

“偌大的郡城連一部話本都買不到，真是活生生被打臉。”

各地書鋪掌柜忍不住埋怨，然后把加印的消息迅速傳給總部書局。

東岳郡城也是如此。

書鋪掌柜看到《雕英雄傳》如此火，就知道自己這點存貨鐵定不夠，于是早早就傳了消息。

牌子掛在外面，還不時有人過來詢問。

整個郡城就八百套，看過的人只占數。

更多的是聽聞《雕英雄傳》很好看后，想過來瞅瞅，結果卻發現已經賣，這下子更加好奇了。

“別看了，最遲也要三天后才能買到了。”有人失地擺擺手。

“桐廬胡同的勾欄掛出牌子了，今晚講《雕英雄傳》，咱們去那聽聽看？”

“當真？”當即有人大喜，“那今晚可一定要去聽一聽。”

“當初《梁祝》就是他們那里頭一個有了戲曲，現在《雕英雄傳》也是如此，那勾欄的管事人，眼當真毒辣。”

“今晚你我一同前往。”

“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