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背著一塊石頭,在后山跑了三趟,差點沒當場暴斃,然后又被王天罡了服,扔進深潭。
一冰涼的氣息,頓時從周的四肢百骸,乃至每個孔鉆進了。
“仔細氣息的流轉。”
王天罡坐在涼亭里,但目卻一直停留在李長安上。
雖然上說著瞧不上,可是李長安的武道天賦,還是讓他到心驚。
《龍象功》的珍貴程度,他沒有吹噓半點,其修煉難度也是眾多武道功法中,排進前列的存在。
而其中,最難的就是那一套呼吸法。
想要將呼吸法融日常生活,一般人最起碼也需要大半年時間。
這還是在日夜勤練不輟的前提下。
可李長安從接龍象呼吸法到現在,才過了幾天?
滿打滿算也才九天。
九天時間。
李長安在跑山時,龍象呼吸法也不會再紊了。
如此武道天賦,簡直就是專門為武道而生的天才。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李長安就是在文圣榜上攪風攪雨的太白。
王天罡甚至要讓李長安專修武道了。
有如此天賦,很有可能為大晉為數不多的三品武夫。
到時候天下之大,也可以橫行無忌。
就算沒有文道修為,又能怎樣?
甚至活的還比三品大儒還要長。
深潭中,
李長安慢慢放緩呼吸。
一呼一吸的時間逐漸延長。
潭水中的冰涼也仿佛擁有了波。
一直等到涼意徹底消失,李長安才睜開眼。
王天罡滿意地點點頭,“把這個穿上。”
“書院衫?”李長安詫異地看了一眼王天罡,“前輩,晚輩家里還有兩套……”
“讓你穿就趕穿,哪來那麼多廢話?”王天罡眼睛一瞪。
李長安趕抖了抖上的水珠,剛拿起上就覺手上一沉,一個沒拿穩,上竟然像塊石頭一樣,咕咚一聲砸在地上。
李長安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一臉臥槽的表,“前輩,這……”
只是一件上,就和剛剛那塊石頭的重量不相上下。
“你以為剛剛我為什麼讓你背石頭?就是看你能不能承得住。”王天罡滿意地點點頭,“都穿上,以后除了洗澡,不準下來。”
“要是弄臟了就用水沖一沖,甩甩就能干,方便得很。”
李長安臉上搐,一臉悲憤,這是方便不方便的事嗎?
“前輩,我還在長,這樣會長不高的……”
王天罡抱著虬結的雙臂,“你當龍象呼吸法是假的?還有這深潭,你以為里面就是單純的水?”
“乖乖穿上,我這是為你好,要是你遲遲無法邁武道六品,以后沒法傳續香火,到時候可別怪我。”
李長安頓覺一口逆要涌上頭,“前輩,你大……”
“嗯?”王天罡扭過頭,看向李長安。
李長安立馬豎起大拇指,“我說前輩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晚輩激涕零!”
王天罡似笑非笑地擺擺手,“穿好就滾吧!不準下來,你能堅持到什麼程度,我心里有數。”
李長安生無可地穿上加重衫,頓覺渾沉重無比,連手都不想抬。
“自己注意,要是不小心砸壞了什麼東西,自己付銀子。”
“多謝前輩……”
李長安一步一挪離開了后山。
來到天地院。
周子瑜看到李長安后,隨意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李兄……”
李長安腳下一,直接癱了下去,要不是扶住桌案,就要直接滾下去了。
周子瑜和安南面面相覷,都跟見鬼了似的。
“李兄……你這得有多虛啊?”
“年輕人,一定要注意啊,要不然等老了,有你哭的時候。”
李長安扶著桌案,又試了試自己的椅子,發現還算堅固,這才緩緩坐了下去,
“就知道你里說不出什麼好話。”
周子瑜走過來攬著李長安的肩膀,“我這不是關心你嘛。”
“話說你下個月有沒有什麼想法?”
李長安詫異道,“什麼意思?”
“下個月的文圣榜啊,北梁戰事已經開始了,四月只是開胃菜,五月更多的大師文宗都要出手了。”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周子瑜朝李長安使了使眼,“咱們的太白,是不是也該出手了?”
李長安看了看周子瑜,又看向安南,發現兩人都眼地看著自己,“暫時還沒這個想法,當然也說不準。”
“怎麼也該出手了吧?”周子瑜不無夸張地說道,“安兄五月可是準備出手了,勢要登上文圣榜。”
李長安心下一驚,“真的?這可要好好慶祝一下啊,難得安兄有如此雄心壯志。”
安南面不善,瞇起好看的柳葉眸子,看向李長安,“怎麼?我以往的努力都被狗吃了?”
李長安頓覺后背猛地一涼,連忙搖頭,義正嚴詞道,“怎麼會?安兄一直都是咱們兄弟當中最認真努力的。”
話音未落,李長安的另一邊肩膀也是一沉,安南上獨有的幽香鉆進了鼻子里,
“你這話里的意思,是說我再怎麼努力,也比不上你隨隨便便寫一首詩了?”
李長安坐蠟了,哭喪著臉,“大哥,你到底想讓我說什麼?給句準話嗎?”
安南手上用力,重重拍了拍李長安的肩膀,
“五月你最好也出手,這次文圣榜聚攏的氣運不容小覷,真要再拿一個榜首,名氣運估計能抵得上兩個三月。”
“真的?”李長安眼睛頓時亮了,能抵得上兩個三月!?
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適合青蓮文箓的嗎?
現在青蓮文宮里,只有一顆話本星辰,正在源源不斷產生文氣。
要是能在五月登上榜首,青蓮文箓可就不比太白文箓差多了。
畢竟一首頂兩首啊。
“那是當然。”周子瑜在一旁攛掇道,“五月出手的大師文宗不,你太白要是能在這種況下,登上榜首,那可就大發了。”
“一月和三月,都沒有文宗出手,大家伙對你的評價還只停留在大師水準上。”
“可五月你要是踩著一眾文宗上位,那可就截然不同了。”
李長安狐疑地把往后仰,看向周子瑜,“周兄,你今天不對勁啊,怎麼一個勁地勸我在五月出手?”
“還不是看不過眼?”安南在一旁沒好氣地說道,“你沒看文圣榜上,多人說太白就是投機取巧的小人。”
“真要打仗的時候,就了頭烏。”
周子瑜不服氣地撇撇,“那幫家伙就是欠收拾,真要在我面前,我非撕爛他們的不可。”
“四月文圣榜,三位文宗占了前三,可風頭全被青蓮搶了去。”
“一個個不想著和《雕英雄傳》去爭,結果還在嘲諷太白,真不知道這些人有沒有腦子。”
安南坐回座位,不屑冷笑,“窩里橫罷了。”
“大晉四月,一部《雕英雄傳》獨占一半!”
“整個大晉文壇被一部話本打穿了。”
……
李長安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太白沒出手,但青蓮也是我啊。
該不該阻止你們繼續這麼夸我呢?
“李兄,五月一定要出手,把那些文宗都踩下去!”
“關鍵是青蓮,別人一開始還說青蓮是第二個太白,結果現在卻說青蓮比太白強!”
“不蒸饅頭爭口氣,咱可不能被比下去啊!”
安南也認真點頭,
“把那些家伙的都堵上,要不然他們一直這麼吠,很有可能會毀了你辛苦建立的文名!”
李長安扯了扯角。
自己怎麼和自己比?
左右互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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