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一,
新的文圣榜再次張開,北梁戰事毫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
太白和青蓮,兩個文壇新人,橫了五月文圣榜。
到了六月,越來越多的文宗和大師出手,僅僅只是初一,便有四十余位詩文大師的詩文,出現在文圣榜上。
“也不知道北梁戰事什麼時候能夠消停。”
“消停?還早得很呢,北梁戰事只是開始,后面恐怕會有不小的爭端。”
“這麼說來,未來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文圣榜都會用來聚攏戰爭氣運?”
“應該如此。”
“那太白和青蓮會不會再出手?要是六月這二人繼續著一眾大師文宗,那可就好看了。”
“應該……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就算青蓮不可能,太白總有可能吧?那可是出手必登頂的詩道大才。”
“這……誰說得準?等六月初五就知道了。”
……
外界還等著太白再次在文圣榜揮斥方遒,但此時的太白卻沒有任何在文圣榜出手的想法。
不是沒有詩文,而是時機不對。
太白和青蓮已經被捧到了天上,要是一再引發轟,對他極為不利。
哪怕是現在,另外三家書院和國子監已經盯上了東岳,但還在一定的規則之。
可要是自己越發不可遏制,難保對方不會徹底撕破臉。
這個時候適當低調,沒有壞。
猥瑣發育。
能活下來才有繼續往上的機會。
羊脂玉書上新出現的三張書頁里,的確有詩文,還是千古名篇,李白的《行路難》。
剩下的兩頁,一頁是雕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倚天屠龍記》。
另一頁則是一幅圖,《百刀圖》。
前兩頁還算正常,最后一張《百刀圖》,卻讓李長安有種骨悚然的覺。
各各樣的刀出現在書頁上,每一柄刀都不一樣,蘊含的意境也都截然不同。
有類似于陌刀一般的長刃兵,厚重霸氣,稍微應一下,就覺要被一刀兩斷。
也有圓月彎刀,詭詐刁鉆,讓人渾不舒服,好像要把自己千刀萬剮一般。
……
《百刀圖》,有足足一百零八柄刀。
不用說,李長安也知道,這是和《石虎圖》一般,對武道修行有助益的書頁,而且和刀法有關。
但現在,李長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武道修行和修行上。
刀法暫時沒有這個力去涉獵。
“從今天起,所有修行加倍,另外每天練習兩個時辰。”
王天罡沒有給李長安任何懶的機會。
衫的重量,提升到了一百五十斤。
跑完山,習練龍象一百零八式,然后泡深潭,用蛟龍化開木髓,幫助李長安更好吸收。
木髓平日里一滴難求,可現在這樣的武道修行寶,卻用之如流水。
當實在吸收不了之后,王天罡便拉著李長安繼續練。
等到慢慢將的木髓吸收之后,再把李長安扔回深潭。
好似填鴨一般,消耗外人難以想象的資源,也要把李長安強行推到八品。
若是被京城總院知道自己的寶,被王天罡這麼鋪張浪費,恐怕早就要跳腳了。
這麼多木髓,就算是頂尖的學子,也沒有這麼用的。
一個月能用上二十滴,就已經很奢侈了。
可王天罡卻毫沒有這樣的覺悟。
“到時候你的份是武道奇才,所以上午在修院,下午就修行武道,天地院暫時別去了。”
王天罡看著大口息奔跑的李長安,說道,
“若是沒有表現出特別的天賦,龍象的份就立不住。”
李長安無力點頭,繼續在狂奔的路上拼命掙扎。
這才過了短短五天,
李長安就覺自己已經死了好幾回。
之前是被文氣撐,現在則是被木髓撐的要死要活。
每天吸收五滴木髓之后,就好像被填滿了似的,但王天罡愣是讓他拼命跑山習練龍象功,然后對著石頭箭。
只要稍微將木髓的力量消化一點之后,就跳回深潭繼續吸收。
每天都好像吃了幾十斤,差點被活活撐死。
仙死的修行,痛苦難熬,但的確帶來了不好。
龍象息擴大了足足有一倍之多。
而且每日對著石頭箭,李長安對《石虎圖》容納程度也越來越高。
之前只能承幾個呼吸的殺意洗禮,現在已經可以提升到十個呼吸。
但李長安并未發覺,自己雙眸深的墨越發凝練,與龍象息的呼應越發。
王天罡卻是早已有了察覺。
李長安在上的悟驚人,而且習練的時間越長,那殺意就越發純粹。
這小子,如果能把殺意和熔煉到一起,那可就是大師級了。
可以品級戰斗的驚人天賦!
任何手段達到大師級,都是超凡俗的存在。
即便是書法丹青,達到大師級后,對文法都有可怕的提升。
品級越高,提升越驚人。
一字一山川,一畫一天地,絕不是妄言。
更遑論刀法這種,最直觀的戰斗手段。
學徒算是一般水準;到了工匠級,在同一品級就算是頂尖了。
一旦邁大師級,八品可戰七品,六品亦可敗五品。
這就是大師級的強悍之。
若是李長安真能練就大師級,那就真不得了了。
不過,現在還只是有這個苗頭罷了。
大師級……
王天罡搖搖頭,除非把這殺意再凝練數十倍乃至百倍,同時和完融合。
否則哪有那麼簡單?
即便是他,也沒有大師級。
殺意凝練還只是小事,把意境和融合,這才是最大的難關。
“這次大比,東岳分院的前二十位,都把名字報上去了。”
“你上月的排在第十五位,剛剛好。”
王天罡在李長安跳回深潭后,開口說道。
“這段時間,其他分院的白鹿學子,還有另外三家書院和國子監的學子,已經陸續來到東岳郡城了。”
“如果遇到有人挑釁,暫時忍下來。”
“你的時間寶貴,每一天都在迅猛提升,沒必要在大比之前就逞兇斗狠,把勝負留到龍門大比……明白我的意思嗎?”
李長安靠在深潭邊的青石上,點頭道,“晚輩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