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場地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凝滯起來。

李長安和凌霄一不，冰冷的箭矢，徑直指向對方的眉心，一點偏移都沒有。

四周的一切都仿佛變得安靜起來。

李長安的眼中，只剩下和自己遙遙相對的凌霄。

兩殺意一直忍，耐心等待著。

此時若直接對，便算徹底違背大比的規矩，誰先出手，必然會被淘汰。

雙方一不，都在等待那稍縱即逝的時機。

鳶靶在空中肆意飛舞，速度極快，只有數人能中。

但只要沒有四矢連中，便無法計分。

現在，五十只鳶靶，依然一只未。

突然，一只鳶靶被一連串的箭矢從高空落，急速下墜，而后地疾飛，闖了李長安和凌霄中間。

李長安目一凝，手指瞬間松開，箭矢電而出，直奔鳶靶……后面的凌霄而去。

凌霄也幾乎在同時松開手。

一箭出，李長安并未停止，剩下的三支箭矢連一條直線，直奔凌霄面門去。

“叮！”

“叮！”

……

四支箭矢幾乎在瞬間被另外四支箭矢攔住。

鳶靶從箭矢中間的隙中陡然扭轉方向，沖天而去。

雙方的對還不到一個呼吸，都抓住了鳶靶飛到兩人中間的剎那出手。

一般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但是其中的兇險，卻讓不注意到二者的人，汗炸起。

尤其是位于二人中間的參戰學子，更是在一瞬間如墜冰窟。

李長安繼續張弓搭箭，對準凌霄。

凌霄亦是如此。

兩個白矢比試第一的存在，作出奇相似。

經歷了短時間的對后，兩人重新安靜下來。

山谷四面的觀戰席上，

幾乎所有人的目，都被李長安和凌霄的作吸引。

明明只是參連比試，結果卻變了二人對。

大比，說到底只是比試，以最后的計分績為準。

像現在這樣針鋒相對，二人直接對決，在之前從未出現過。

“這兩個家伙真是片刻都容不下對方，竟然在同時想到以鳶靶為契機，向對方出手。”

“偏偏這樣做并未犯大比的規矩，二者對決只在剎那之間，機會稍縱即逝。”

“李長安和凌霄皆白矢力五十靶，但凡只要中，必死無疑！”

……

和那些看戲的人不同。

安南不自覺地握拳頭，柳葉眸子從始至終都盯著李長安，片刻都沒有離開。

大比，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況。

雙方很有可能在大比上，直接分出生死。

安南的心從始至終都懸在半空，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他沒有說什麼，因為此時的一切，都不自己控制。

只能寄希于李長安最終能殺出重圍。

周子瑜同樣神肅穆，但卻把注意力分散到其他參戰學子上。

“國子監學子的站位開始變了……”

“剛剛李兄和凌霄的對，無疑將這次大比拖了深淵當中。”

“什……麼意思？”安南聲音微微一，臉慘白。

周子瑜指向谷底場地，“你看李兄附近的參戰學子。”

“胡氏兄弟已經逐漸向凌霄靠攏，其他國子監學子，反而向李兄聚攏，你認為這里面有什麼貓膩？”

安南的心頓時跳了一拍，猛地看向周子瑜。

周子瑜嚴肅地點頭，“凌霄的箱底手段，肯定和胡氏兄弟有關，至于其他國子監學子……”

“恐怕就是用來影響李兄的炮灰。”

安南張張口，“那……”

“只能相信李兄。”周子瑜凝重地說道，“李兄近段時間突飛猛進，也許能有破局之法也說不定。”

“也許？說不定？”安南心頭浮起一苦笑。

……

李長安也發現了周圍的學子站位變化，胡由義和胡由道不知不覺離開了自己邊。

李長安微微勾起角，“凌霄的手段，果然和胡氏兄弟有關。”

“這就是你們的殺手锏嗎？”

就在這時，又有一只鳶靶沖人群。

李長安雙目盯著鳶靶，龍象息深的殺意箭矢驟然旋轉，直接飆升到五。

但手中箭矢的方向從未變化，依然直直地指向凌霄。

就在鳶靶飛向凌霄的那一刻，

李長安猛然松手。

“嘭！”

“嘭！”

……

凌霄的箭矢同樣激而出。

這一次，四支箭矢在空中撞，卻發出了讓人心驚跳的聲響。

八支箭矢在撞的剎那碎骨。

李長安和凌霄角不約而同浮起一抹冷笑。

果然開始了嗎？

第一次對只是小試牛刀，這一次雙方心照不宣。

李長安深吸一口氣，目越發冷冽。

不需要比五場了。

就在這第二場，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比試場地中的氣氛也越發抑。

李長安和凌霄蓄勢待發，針鋒相對。

站在二人中間的參戰學子，此刻頂著巨大的力，失誤頻發。

甚至有人渾大汗淋漓，好似大病了一場。

李長安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四下飛舞的鳶靶上，這些鳶靶的飛行軌跡無跡可尋，反而更像活。

更會在空中躲閃飛來的箭矢。

活，閃躲……

李長安腦海中似有雷電閃過，迅速調轉箭矢方向。

“嗡。”

“嗡。”

……

弓弦不斷震，李長安手中的箭矢仿佛連綿不絕，朝空中的鳶靶直而去。

此番作，讓正在屏氣凝神的凌霄微微錯愕。

觀戰眾人也都不明所以。

“這個李長安在做什麼？難道放棄嗎？想要先把鳶靶下來再說？”

“不會吧？從他的剛剛的言行來看，很明顯要把國子監踩下去，這時候調轉目標，豈不是自扇耳？”

“也許是想保證在大比上沖進前列，這時候若是和凌霄寸步不讓，肯定會影響最終的計分。”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李長安是放棄了和凌霄對，轉而想要中鳶靶，保證自己能夠獲得更高的績。

但還有幾個人很清楚李長安的格。

這可是頭倔驢，真做了決定，誰來都沒用！

邊的同窗都以為李長安要以穩為主，可安南卻并不這麼認為。

這個家伙，又想做什麼！？

突然，全場發出一陣驚呼。

只見李長安的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了一只鳶靶。

鳶靶從空中急墜而下，但李長安的箭矢卻仿佛盯上了獵的毒蛇，隨其后。

鳶靶只能在下墜途中改變方向，想要躲過李長安的箭矢。

李長安的第三支箭，徹底將鳶靶的閃躲方向封鎖，鳶靶只能朝右邊閃躲。

而那個方向，正是凌霄所在之地！

李長安目驟然一凝。

殺意箭矢旋轉速度瞬間暴漲到七！

第四支箭帶著恐怖的破空聲，朝鳶靶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