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南麒松了口氣,背對著監控蜷一團,手進嚨里開始摳。藥水嘩地一下吐了出來,他慌忙用袖子接住,一瞬間眼淚嘩嘩地流。
給君南麒喂藥的兩個男子離開囚室,一路聊著天往回走。
“你說這小孩,怎麼說話語氣和展熠一模一樣,正常況下不是應該嚇得自己親爹親媽嗎?怎麼一個勁地展熠?難道外面傳的是真的,這孩子真是喬千檸和展熠生的?”
“經理發火了,等下別說這個。”
“你說,要是君寒澈幾年后在玩俱樂部發現了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是個玩,那是什麼樣的場景?”
“你瘋了,誰讓你在這兒說的!”
二人嘀嘀咕咕地往前走,推開冰涼的白鐵門,一花香涌進大門里。天已經黑了,月亮高懸于半空中,傳來笑語聲。
——
偌大的會議室里,只有呼吸聲在此起彼伏。
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則視頻,視頻很清晰地拍到了君南麒是怎麼被帶走的。對方用了偽裝,魔師常用到這樣障眼法,孩子確實沒有出糖果屋,而是被偽裝了一只玩熊。眾人慌地在房間里四尋找地下室時,把玩都挪了出去,玩熊正是這時候被挪走的。
當時他們太慌了!有些事,當你是旁觀者時,你能十分清醒,直擊要害。但是,當你最珍視的人被卷進危險,你無法冷靜,起碼當時無法冷靜。
“抓走他,總要和我們提條件,等等看。”君寒澈抓住喬千檸的手,小聲安。
喬千檸勉強出一個微笑,也想安一下君寒澈,但沒能做到。
“追蹤到運送小熊的面包車,從這里進地下停車場,然后車停在里面后再沒出來過。”左明柏關掉視頻,轉看向眾人。
如果真的想要夫妻二人做什麼,經過一天一夜,應該提出條件了。可是對方一直沒靜,不知道是想故意折磨夫妻二人,還是另有圖謀。
“除非手表重啟,可以定位,否則現在只能等對方聯系我們。”左明柏小聲說道。
“那就等。”喬千檸無力地說道。
叮……喬千檸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一個激棱,馬上摁下了接聽鍵。
“阿姨,我看到南麒了,可是我躲在車里,看不清地標。”傅揚的聲音傳了過來,很輕很輕。
“你在哪兒?千萬別。”喬千檸的心都拎了起來,死死握著手機,張地叮囑道:“把定位打開。”
“他們過來了,這里有信號干擾,還有香味……你們快來。”
通話掛斷了,一陣盲音響得人心里慌。
“快查,在哪里。”君寒澈從椅子上彈跳起來,一把將電腦轉向自己。
“通話時間太短了,只有一個相應的區域。”左明柏搖頭,無奈地說道。
喬千檸看著電腦上閃的紅區域,心又沉了下去。這是市中心,人員復雜,想找人太難了。
“先去這塊兒盯著。”君寒澈迅速把人安排下去。
眾人離開后,只留夫妻二人坐在空的會議室里。喬千檸對著沉寂的手機,難過地說道:“我想南麒,自打他出生地,他就沒離開過我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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