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心中已有思量,想要搜查司徒婳的宮殿,只怕還沒開始這事就會被傳進宮里去了,皇上和皇后是絕對不允許公主府被查的。
有君墨寒和穆凌薇幫忙,也不是沒有辦法震懾,早上皇上在安王面前答應一定會找回元安公主,晚上司徒婳又想要害安王妃,皇帝聽后可能會氣得當場氣絕亡。
他在心中暗忖,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皇上不講誠信在先,司徒婳的名聲壞了影響的應該是皇室的聲,眼下大戰將起,皇上若是看得清楚局勢,他不會拿周婉兒和孩子的命作為要挾,他們能不能平安,就看今晚了。
“裴太師說說吧,畢竟人是你找回來的,總該給死者一個說法。”君墨寒見裴烈一直保持沉默,怪氣地道,“若是查不清此事,本王怕太師的府邸變兇案現場,半夜被冤魂索命。”
裴燁也有些著急,問道,“大哥,我也覺得奇怪,們到底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只要順著線索順藤瓜就一定能找到真相,我覺得王妃說得對,這件事并不難查。”
就在這個時候,裴府門外突然來了一群兵,街上的百姓見是京兆府尹帶著大批兵往裴太師的府邸去了,也都在后面追著想去看一看發生什麼事了。
裴氏一族在汴京本就是大族,裴太師的份更是尊貴,瞬間引來不百姓,甚至朝中員也紛紛趕來一探究竟。
一時間,整個裴府大門就被百姓給包圍住了。
守門的護衛急匆匆跑來稟告,“啟稟公主,太師,老爺,夫人,小公子……門外了很多人把裴府包圍了。”
裴燁問道,“怎麼回事,誰敢包圍裴太師的府邸?”
護衛道,“不僅有百姓,京兆府尹賀大人帶著大隊兵,還有馮尚書,李史……他們都到了。”
裴烈往院子里看了一眼,院子前面有一扇雕花拱門,拱門往前是一個花園,花園那邊是圍墻,圍墻上有一扇朱紅的大門,大門外就是一條主街道,此時裴府門外圍滿了人。這扇門一般況下不會開,除非要舉辦大型宴會,為了方便才會打開。
既然都來了,就請進來了吧!
裴烈沉聲道,“裴府那邊是兇案現場,不要讓人破壞了,打開公主府這邊的這扇門,請諸位大人直接走這邊進來。”
“是。”護衛領命又迅速往外去了。
裴燁迅速思量著:京兆尹來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裴府發生命案的事被人傳出去了,可是府中都是裴家和婳公主的人。
難道是安王的人將此事散播出去了?
不可能,安王的人即使去報,也只能驚京兆府衙門的蝦兵蟹將,還不能喊來史臺的員,甚至刑部尚書馮大人,他可是婳公主的親舅舅。
裴燁也在兵部任職侍郎,大哥不僅是太師,更是統領兵部……難道剛才大哥讓天叢出去接周姑娘其實是讓他去散播裴府出命案的事。
裴燁張大了,幾乎不敢相信,裴太師的府上出命案,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事傳出去了,輿論就一定不會小。
君墨寒聽了護衛的稟告,也瞬間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裴烈這招有風險,就目前的勢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皇帝和司徒婳想利用周婉兒和孩子來控制他,今天晚上若是真的將此事草草了結,只怕他的骨頭就不直了。
穆凌薇朝君墨寒遞了一個眼神,朝他挑了挑眉頭:我們不妨助他一臂之力,想來想去都覺得司徒婳的府邸詭異得很。
君墨寒頷首,眼中出狡黠之,為夫也正有此意。
這時,只聽君墨寒沉聲道,“京兆府尹,史臺,刑部的員都到了,來得正好,裴府里死了人,穆姑娘昏迷不醒,刺客在公主的府上行刺本王的王妃,本王的妹妹至今下落不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命案,是該府好好查查的。”
司徒婳聽后臉也變得慘白一片,抓了邊嬤嬤的手差點沒站穩,是誰報的?京兆府尹怎麼敢帶兵來裴太師的府上。
怎麼也想不到是裴烈搗的鬼,以為裴烈會為了他的兒子和人將今天晚上的事息事寧人,沒想到君墨寒和穆凌薇這兩個人如此難纏。
就在這個時候,馮尚書等人出現在宴會廳門口,同時最外面的大門打開,也滿了圍過來的百姓,有護衛在維持秩序,百姓們也紛紛揚著脖子往里看。
司徒婳連忙迎接上去,“舅舅,您怎麼來了?”
馮尚書遞給司徒婳一個安心的眼神,直接到裴老太爺和裴烈面前行了一禮,“聽說太師府上來了刺客,是否有人員傷亡。”
裴烈看了馮尚書后的賀府尹和李史一眼,“本太師也正在查,暫時還沒有頭緒,死的人正好是穆大人家的丫鬟,他的兒也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既然已經驚了諸位大人,此案就給京兆尹衙門來辦,李史監督。此案件可能還要麻煩刑部督辦,關系到汴京城潛刺客要刺殺安王妃,馮尚書迅速將該案呈報陛下,不可耽誤。”
賀府尹拱了拱手,“下帶了仵作來,是否先驗尸。”
一旦死了人,京兆府尹派仵作驗尸就是第一步,要先確定死因。
裴烈道,“賀府尹辦案,本太師不過問,只要大人無愧于皇上對你的信任,大人盡管去辦吧。”
賀府尹算是百姓的父母,在裴太師門前辦事,他自然要更加仔細小心,也讓人去辦了。
馮尚書也會踢皮球,不由刑部辦,自然也不能由他上折子,“下以為由太師來督辦更為恰當,出現刺客勢必要給安王和王妃一個代,裴太師……”
這時,只聽裴烈突然道,“人是在裴宅那一面找到的,雖然那里不是兇案第一現場,像是被人故意丟過去的,所以裴家眾人還是不能消除嫌疑。國有國法,本太師該避嫌還是應該避嫌,此事由馮尚書督辦才顯公允。”
沒等馮尚書說話,裴燁震驚道,“大哥竟然是在裴宅里找到們的,大嫂設宴在這一面,離裴宅不算很近,但是整個裴府連著公主的府邸,中間也本沒有設防,又是在晚上,不排除宴會廳周圍是第一兇案現場的可能。”
裴燁聰明,心思也靈活,既然牽連這麼大,肯定會鬧到皇帝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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