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東西啊?”
后院,小新翻看著吳大志送來的禮品,一樣一樣的清點著:“人參,枸杞,當歸,山藥,鱸魚……”
“爺,這個是什麼啊?”
說著,從里面拎出一串來,看樣子還有點,用油紙包裹的。
嗯,有點長。
沈黎正在看家書,沒空理會,自己研究一番后,小驚訝的張開,最后有些艱難的咽下口水:“哇,好大啊。”
那是一節,鞭。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虎鞭一類的。
沈黎看著家書,里面信息有些多,他需要消化一下。
林晴文化程度并不高,所以這一份家書,應該是苗歡盈代筆的。
第一,林晴順利生產,生了個大胖小子,小名狗蛋(丈母娘取的,賤名好養活),至于大名,等沈黎回來取。
第二,妞妞,丟了。
他眉頭皺,努力的著每一個字,可看來看去,還是妞妞丟了。
半個月前,娘親生產后,可能越發想念半年沒歸家的沈黎,從苗歡盈口中套出沈黎的位置后,第二天便消失了。
本來是仙平的小公主,平日里出去玩,一玩一整天的事常有發生,也沒什麼危險,加上仙平百姓戴沈黎一家,對于他的兒自然多有照顧,在仙平,沈妞妞本不擔心沒飯吃,所以起初不見了也沒人注意。
再加上林晴生產正是虛弱期,大家都將目放在林晴的上,本沒發覺八歲的妞妞已經離開仙平,踏上尋找沈黎的佟州之旅。
沈黎一陣頭大,去年妞妞跑路的事已經發生了一次,而且路上還將蘇記的老板賣給了人販子了,輕車路,自然覺得再跑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仙平到佟州,一去可是七百里啊!
即便是日行百里的快馬,那也得等上七天。
信件發出到現在,已經過了半個月,小小年紀,又沒拿錢,在路上可怎麼活下去?
一旁的小新又提起青樓吳大志給的東西,他心中漸漸升起不好的預。
八歲孩,正是聰明伶俐的時候,而且樣貌漸漸定了下來,有沈黎和娘優良的基因,八歲的妞妞長相甜,格外討人喜歡,若是在路上被哪個青樓看上,強行擄回去培養,那后果當真不堪設想。
可他現在本沒法去尋人,從佟州到仙平的道路,何止百條?就算是一萬大軍分出去也找不到沈妞妞,何況他手中只有兩百人?
信中后續苗歡盈說,已經安排了作坊的工人進行沿途尋找,一旦有消息,們會快馬加鞭送信過來。
他急的抓耳撓腮,可又無可奈何。
一旁的小新也發現了他的異樣,關心的詢問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怎麼識字,只能聽人從信中說出一些大概消息,還以為這是一封喜得貴子的好信件,可沈黎眉頭越皺越,也有些擔憂起來。
“妞妞,又跑了。”
去年冬天,還是小新陪著林晴出來找的妞妞,自然知道妞妞跑了對林晴來說意味著什麼。
現在還在坐月子,妞妞跑了,不得哭死?
他在屋來回踱步,深吸一口氣,自我安道:“妞妞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是沒事的。”
小新輕輕拍著他的后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現在這事態,想將城中二百人拉出去找人,怕也是不行的。
“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他踱步時,看到桌上大包小包,還有一條碩大的虎鞭,不由皺了眉頭。
“呃,看起來像是補腎的。”
小新默默的將桌上東西收起來:“青樓吳大志送的東西。”
“他給我補腎做什麼?”
本來小新的事給他搞的心煩氣躁,又送來一大堆補腎的東西,他頓時有些炸:“他是不是覺得我腎虧?他全家都腎虧!”
小新低頭不語,現在爺正值氣頭上,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后院不時傳來斷斷續續的慘聲,讓沈黎愈發煩躁,他匆匆走出院子,來到拆房。
里面柳升看他怒氣沖沖的樣子,不由有些愕然:“爺?”
“問出來了沒有?”
“呃,他的,比較。”
柳升也從未見過沈黎發脾氣的樣子,在他眼里,沈黎始終都是溫和的狀態,即便是遇到危險,也沒有太大的心波,唯一一次發火,還是去年小公主走丟了,怎地今日火氣這麼大?誰招惹他了?
沈黎皺著眉頭擺擺手道:“你們就這麼打他,他能說嗎?”
“呃,我們都是人,審訊手段就會打他……”
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爺,您來……”
泄泄火他沒敢說。
沈黎輕哼一聲,從柴房一旁拉出幾實一些的小樹枝,手要到一把匕首,一邊削著小樹枝,一邊道:“去廚房,拿鹽,糖,還有,去外面找點螞蟻過來。”
柳升雖然有些疑,但連忙點頭。
柴房蜷在一角的房祝新嘿嘿笑道:“沈大人,我勸你還是給我一個痛快的吧,不然上面那位,會讓你生不如死,你,你的家人,都得死在他的手上。”
沈黎懶得鳥他,他將手中小樹枝削尖了之后,對旁邊侍衛道:“去,綁起來。”
很快,房祝新便被架在架子上,彈不得。
而那削尖的小樹枝,緩緩的進他的指甲中。
“啊!!!”
“痛啊!!!”
“求你放過我啊!!!”
……
外面剛拿東西的柳升聽到這種慘,頓時心中一,這聲音,聽的都疼啊。
爺到底是做了什麼?
沒等他進去,沈黎便啐了一口,打開柴房門道:“我還以為你是什麼骨頭,東西還沒拿來你就招了。”
他目深邃,貌似朝中,又多一個厲害人。
柳升端著糖和鹽站在門外:“爺,招了?”
“嗯,招了。”
沈黎背著手,有些風輕云淡,剛剛的戾氣消失不見,雙眼中轉而深邃起來:“盛賢王,姜承武。”
……
……
……
劉老板在城門打開的第一時間,便帶著人逃離佟州。
路上,他又有些后怕,又有些憤恨的看著越來越遠的佟州城門,這次,他要跟韓家的三千人馬匯合,攻打佟州。
而他們在路邊修整車隊時,一個渾臟兮兮的孩出現,雖然孩灰頭土臉,上滿是泥垢,但一雙明亮的眸子格外顯眼。
“大叔,你知道佟州怎麼走嗎?”
孩聲音無比糯,開口一瞬間,便讓劉老板心中寧靜下來,他笑瞇瞇的詢問道:“你去佟州做什麼啊?”
“找我爹。”
“大叔在佟州做生意的,你爹什麼,沒準還是我的生意伙伴。”
他看向孩,越發覺得喜歡起來。
孩糯糯道:“我爹,沈黎。”
車隊所有人停下作,直勾勾的看向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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