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絕境中的李長老眼前頓時浮現希冀的亮,隨后他惡狠狠的說道:“劉齊勾結外賊,與外人里應外合,企圖殘殺宗門長老,其心可誅!”
白影緩緩的從林子中出現,來人鶴發,甚是年輕,他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向劉齊:“說說,是因為什麼。”
劉齊沉默,而一旁的李長老頓時囂張的笑了:“他說那個沈黎,是他們家的爺!”
“是嗎?”
“是。”
他眼睛微微瞇起,盯著李長老,沈黎暴在天道宗宗主面前,必定更加危險,他冷冷的看向李長老:“你真是找死!”
說罷,他欺而上。
李長老大口噴著黑,頓時驚恐道:“宗主救我!!!”
宗主天道頗為俏皮的背過去:“我沒看到。”
他頓時兩眼一黑,暴怒不已:“天道,你個王八蛋,你……”
下一秒,劉齊的長劍已經貫穿了他的口。
拔出劍后,他有些嫌棄的在尸上長劍,隨后回鞘。
天道緩緩轉過來:“怎麼樣,你怎麼想的?”
劉齊沉默一下道:“當年,我賣為奴,被人賣往各地,我材瘦小,沒有主顧買我,回去之后,又是被同齡人毒打,又是被商人毒打,之后遇到爺買下我,給我吃,給我穿,最重要的是,他教我做人,給我尊嚴,替我消奴籍。”
“可以說,沒有爺,我依舊是那個無人問津的小奴隸,可能會毫無尊嚴的死在某個籠子,或是死在哪個狗鏈上。”
天道點頭:“明白了。”
兩人沉默一下后,劉齊繼續道:“師父,他只是一介凡人,沒有那麼大的能量,應該,不用死。”
“明白了,明白了。”
天道連連重復,背著手道:“不過,你說這人,我得去看看。”
劉齊又是沉默。
他微笑道:“你不用張,我殺他,如碾死螻蟻一般,所以,我也不屑殺他。”
劉齊這才點點頭。
隨后,天道飛而起,腳尖輕點枝丫,如羽一般輕盈,一襲白煞是優雅,在夜幕中來回穿梭。
遠,漸漸響起雨點一般的馬蹄聲。
劉齊皺著眉頭,看向遠方,他深吸一口氣,連忙施展輕功,趕往佟州城。
佟州城一片寂靜,唯有縣衙燈火通明。
沈黎與小新不解帶的坐在姜青梅床邊,小新不時往姜青梅角喂一些清水。
他們這些沒有修為的,本不知道要怎麼去理這天下奇毒。
很快,劉齊的影落在縣衙門口。
兩邊侍衛對視一眼,都默默讓開道路,他們認得劉齊,幾個時辰之前,他還在這里吃晚飯。
到了后院,他緩緩推開門道:“爺,你有麻煩了。”
沈黎眉頭微皺:“什麼麻煩?”
“三千人馬,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韓家?”
“應該吧。”
劉齊看向床上的姜青梅,沉一番道:“我來救。”
他有些懊悔,下手有些重了。
也怪他之前不知道,這子曾數次救下爺的命,想來與爺關系匪淺。
忽然,他眉頭一跳,臉有些古怪:“爺,我記得您,一直想練武。”
沈黎正打算出去布置兵力,聽他忽然這麼一句,頓時奇怪道:“什麼意思?”
“這子的功力,本不是的。”
劉齊看向姜青梅道:“龍虎山天師府,歷代天師都是一品高手,修煉資質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天師度,歷代天師,彌留之際,將全修為灌注到下一任天師上,近百代天師功力的加持下,凡是被天師度的弟子,都是一品。”
“那和有什麼關系?”
“大渝皇室,一百年前定國時,曾下令大軍圍攻各個門派,收繳天下刀兵,收納江湖上各種修煉功法,所以,天師度,絕對在皇室中,此子既然出皇室,又這麼年輕就拿到一品,肯定是天師度加持之下。”
劉齊頓了頓道:“如果,我以命相要挾,強行將一修為灌注您的,再助您打開任督二脈,那您,說也是二品高手。”
天師度與普通傳功完全不同,普通傳功,功力必定大量流失,一品高手傳功到普通人上,最多將人灌注六品,但天師度不一樣,用天師度的方法傳功,最多丟一品。
也就是說,一品高手用天師度傳功,最低也是二品,若是運氣好的話,也能達到一品下。
反正皇室也在防著自己,將來要是自己地位如蕭家那般,怕也落得個全家流放的下場。
沈黎著下,現在強行搶了姜青梅的修為,然后再殺了,嫁禍給天道宗,豈不是完?
“爺,怎麼樣?”
“不妥。”
他緩緩閉上眼:“這種辦法拿到的修為,我一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
“爺,他們是皇室,如果我猜的不錯,狡兔死,走狗烹,一旦仙平的勢力發展過大,他們必定會想辦法殺了您。”
劉齊在天道宗也見過一些事,對于仙平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堅信,沈黎將會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
到時,皇帝陛下怕是寢食難安。
“算了,你治好吧,對于皇室,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家爺不是傻子。”
沈黎微笑的走上前,想拍拍他的肩膀,卻被他連忙躲開,他尷尬的笑了笑:“行了,我去外面布置兵力了。”
劉齊微微嘆了一口氣,將姜青梅扶起后,輕點腰間。
那腰間的傷口,已經有白的膿夾雜黑的流出來。
他凝聚真氣,在傷口上形一個小型龍卷風,將傷口的污盡數吸出。
隨后,他從腰間拿出一份藥,敷在的傷口表面。
這樣雖然不會讓姜青梅痊愈,但極大減毒素,剩下的毒素,只需醒來后,自行用真氣梳理即可。
一品高手的自愈能力,自然要強過其他人。
他的真氣帶毒,自然不能由他梳理。
城墻上,沈黎拿著遠鏡,仔細的查看周邊況。
果然,遠大纛漸漸顯現,一個黑旗幟,上面寫著一個囂張跋扈的“韓”字。
這是公開造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