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瘋了吧?”
沈黎急忙拒絕道:“你非得將我卷進來做什麼?”
“你過那本書。”
“放屁,我過我就能知道里面容嗎?”
“要不,我告訴陛下,你曾經帶著蕭林煥,找到過配方,但當場毀了?”
萬江樓臉極差:“你知道后果。”
“你神經病吧?”
這玩意兒捅到皇帝面前,指不定皇帝陛下有什麼想法呢,盡管他的本意是好的,但架不住陛下懷疑啊。
沈黎翻著白眼道:“可以幫你去看看,但是不能讓陛下知道。”
“可以。”
“我信你個鬼。”
他嘀咕一聲,將剛剛組裝好的火槍藏在上,出門道:“走吧。”
魚腸坊與城南有一定的距離,街道人又多,馬車又慢,搖搖晃晃一個時辰才到。
沈黎看著旁邊臉慘白的萬江樓,不由贊嘆道:“大哥,你是真敬業,都傷這樣了,還出來上班。”
萬江樓輕嘆一口氣,也沒過多解釋,陛下對此事這麼看重,他再不出來查,他就得出事了。
東廠吳境賣給他一個面子,將魚腸坊讓出來給他查。
吳境活的通,知道自己東廠不可能一家獨大,不如賣給錦衛一個人,以后大家好好共事。
到了魚腸坊,萬江樓被兩個手下用擔架抬著,而沈黎在錦衛的簇擁下,打開了那道機關。
“不要進去太多人,火把搞的明亮一點。”
沈黎看著一旁的萬江樓道:“你們查案,查過腳印嗎?”
“有查過,只能分出男。”
“呃,其實吧,你們可以研究一下,腳印在地上的深度,用力的地方,可以推算出人的高。”
他從一旁錦衛手中拿過火把道:“有那麼一個公式,不過我忘了。”
萬江樓沉一番:“我會派人研究研究。”
錦衛哪里有那麼多人研究,又是研究火藥,又是研究生死丹的。
沈黎也不勉強他,從進門開始,一點一點的探查。
這室常年沒有人進,所以進去之后,定然會留下腳印,而那個先他們一步進室的人,也會留下一道比較淺的印記,這就是他在萬江樓面前證明的證據。
剛開始,有三道腳印,那是老道士、蕭林煥還有自己的,隨著臺階深,終于看到了不一樣的腳印。
第四雙,還有第五雙。
沈黎想了想,當初萬江樓也進來過,有第四雙很正常。
他讓人在一旁用白11筆標記下來,最后走到那個供桌前。
供桌上,空無一,那本書的位置,只有一層淡淡的灰塵。
他走上去對萬江樓道:“行了,果然是有一道比較老舊的腳印,你可以找仵作來,據落灰的程度來判斷進的時間,我走了。”
“等等。”
萬江樓皺著眉頭道:“你能判斷出來嗎?”
在他看來,仵作據落灰程度判斷進時間,實在太難的,而沈黎既然提出來,他一定有辦法。
沈黎攤開手道:“大哥,我要是能判斷出來,我就進大理寺任職了,做個法醫,多帥氣。”
說罷,他施施然離去:“哦對了,沒事別找我了,有事更別找我了,我真怕了你了,這事別把我卷進來就好。”
萬江樓角緩緩揚起,他與沈黎,不是敵人,更不是朋友。
如果,此人要是了朋友,或許有些用吧。
……
……
……
離開魚腸坊后,沈黎在路邊搞了點冷飲吃,天氣實在太熱了,酷暑已經到來,若是在窮苦百姓人家,夜晚會熱的睡不著覺。
路邊報紙發放后,人們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韓家的那個尚書,昨天晚上派人刺殺朝廷大呢。”
“不是吧?韓家已經這麼無法無天了嗎?皇帝陛下都不管的嗎?”
“管,怎麼管?韓家那麼多錢,又那麼多糧食,他一把火把糧食了,咱老百姓都得死了。”
“那大員也倒霉,怎麼就招惹他了。”
“嗨,那大員就是這報紙的老板,沈黎,半山坊就是人家搞得,你看看,那里的百姓,吃喝不愁,多舒服了?”
……
沈黎著下,報紙還得繼續搞下去,將韓家的名聲搞臭。
相當于變相的給百姓們洗腦,告訴他們韓家的所作所為,通過糧價來威脅皇室,很多人死都與韓家有關。
這樣,韓家的商隊,將會被人人喊打。
昨日他已經收到苗歡盈的信,紅薯已經長好,畝產,三千斤,是大米的十倍,味道很不錯。
這就意味著,韓家滅亡之日,已經到了。
不過他還沒打算真正的開始整韓家,而是讓仙平繼續種植紅薯,并且囤起來,這些日子還是收的季節,先調一下糧價,惡意競爭一下,搞一搞那些糧商。
他回去之后,將接下來的一些想法寫信告訴了苗歡盈,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可能都不會在京城,提前布好局,到時候回來大收即可。
有了去年的那種糧價百倍增長,今年的糧,注定格外難收了,加上仙平搗,就更難了,先惡心惡心他們。
京城的神箭營,如期出發。
兩日后,點將臺拜曲報國為神箭營領將,沈黎監軍。
沈黎因為挨了廷杖,“有傷”,便沒出席點將活。
北城門的街道上,百姓夾道歡送,鼓舞士氣。
神箭營,裝備極其良,算是快速反應軍隊,軍中每人都配備馬匹,三千人馬,浩浩的離去。
而副監軍林進,帶著一眾文走在一旁,極其尷尬。
因為他不是主監軍,總覺得有些難為。
這幾日,沈黎在京中搞的那些七八糟的報紙,專門寫人家的閨房私事,讓他更是厭惡。
好在他記得唐老的話,不管沈黎,做好自己的就行,到時候沒有功勞,唐尋章也會為他請功。
沈黎早早出發,帶著五個孩子,侍,以及一百侍衛,都提前到了北城門外五十里的地方等候。
他的馬車,都用了極好的減震系統,在道上行駛起來也算是舒適,而且兩邊加裝了冰塊,里面涼爽無比。
可這讓神箭營的領將很是不滿了,打仗就打仗,你還拖家帶口的做什麼?
“沈大人,軍營不比其他地方,不可以帶人。”
“無妨,我帶著們去臨渝關,打仗的時候不帶就可以了。”
沈黎到他話中的不滿,也沒打算與他通行,便笑道:“我們路上不與你們一起走便是。”
說罷,他招招手,賀元壩驅車前行,一百士兵騎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