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正一道旁邊的就是——”
卞清正要繼續介紹正道宗派的勢力,不過出乎預料,還沒說完,陳君就幫把答案說了出來。
“是神霄派。”
陳君開口道:
“神霄派和大商朝廷在之間關系切,宮里有不供奉就是出自神霄派,這些我倒是知道的。”
“我倒忘了,你是大商人,對神霄派應該非常悉。”
卞清點到即止,沒有再說下去。
神霄派勢力龐大,就算太宗也忌憚無比,能將勢力打大商朝廷,本就已經說明了他們通天的手腕。
卞清僅僅只是介紹了一些主要的宗派,并非所有的宗門,不過即便如此,也足夠陳君這個門外漢對宗派界有所了解了。
“對了,你們說天蝎宗弄出那麼大靜,要找的那個人找到了嗎?”
就在一路前進的時候,突然人群中一個聲音吸引了陳君的注意,陳君循聲去,只見不遠一群宗派武者聚集在一起,他們之間的談話,陡然吸引了陳君的注意。
“這可就不知道了,姚天位可是十地法王之一,邪道之中哪個不敬畏三分,又有什麼人值得他大干戈?而且他們搜捕人連名字都不知道,就那麼一張畫像。”
“我也覺得奇怪,宗派界中能夠招惹姚天位的哪個不是有名有姓的人,怎麼會連名字都不知道,而且看架勢,明顯是姚天位吃了虧啊。”
“不會吧,姚天位的強大是眾所周知的,有什麼人能夠讓他吃虧?”
“哈哈,那可不一定,我倒是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你們還記得之前太宗的那位妖嗎?”
“啊?原來是周師兄,記得記得,那可是我們邪道一脈公認的人啊,姚天位不是一直喜歡嗎?天蝎宗甚至還好幾次上門提親,可惜都被人家拒絕了。”
“可不是,這件事在宗派界有幾個人不知?敢拒絕姚公子的恐怕也只有那一位了。”
……
陳君看的分明,眾人口中的那位周師兄上穿著一襲截然不同的袍,明顯是屬于另外一個宗派的武者,而且從雙方的談話來看,顯然兩派之間的關系非常親。
一旁香風陣陣,卞清和小綰也停下了腳步。
幾人改頭換面,周圍無人認識,不過所有人都明白,幾人口中的妖正是卞清等人。
“小姐,看來姚天位還沒有死心,似乎還在派人搜捕小姐和公子。”
小綰在一旁低聲音道。
“天蝎宗現在遮遮掩掩,搞得神神,而且他們召集了這麼多的門人,靜這麼大,搞得其他宗派想不注意都不行,就連正一道和神霄派都在關注此事,懷疑他們是不是別有用心,現在是人人好奇,我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聽到了一些眉目。”
不遠,只見那名周師兄眉飛舞,娓娓道來,好像打了一樣:
“你別說,還真有此事,據說那不知來歷的小子得罪了太宗的妖,你們也知道,這等于是了姚公子的心頭,姚公子哪里忍得了,但是沒有想到姚天位不但吃了虧,還讓對方逃跑,據說連太宗的那位妖都被那小子擄走。”
“啊?!不會吧,還有這種事,那太宗的人可不得急死?”
“可不是,不過這也是我聽說的,怎麼樣我也不知道。”
說到最后,那位周師兄攤了攤手,宗派界的消息本來就是以訛傳訛,能打聽到這麼多已經是不錯了。
“看起來姚天位不但顛倒了是非,還倒打了一耙。”
卞清皺著眉頭道,就連陳君都能看出來對姚天位的厭惡。
“小姐,這簡直是胡說八道,我們只要聯系宗門中的師兄馬上就能把他穿。”
小綰一臉憤憤道。
“不行,姚天位說不定不得我們這麼干,只要我們站出來穿,他馬上就能順藤瓜,找到我們的確切位置。”
卞清搖了搖頭道。
“不錯,說不定姚天位就是故意這麼做的,甚至你們太宗那邊他早就布下眼線,只要你們聯系,他們就能提前知道消息,找到你們。”
陳君也開口道,這一方面他和卞清倒是想到一塊了。
“啊!不會吧。”
小綰眼中難掩震。
陳君卻是一臉淡然,他雖然對邪道了解不多,但這種互派臥底的事,在邪道恐怕并不是什麼稀罕事。
一行幾人不聲,從人群中穿越而過,往前走去,不過很快,陳君就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氣息,不知什麼時候起,人群中一名名武者的目不時的投向了陳君和卞清,開始的時候還不明顯,陳君只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后來注意到一行三人的越來越多,而且很多人的目上下打量著,看起來毫無顧忌。
到了后來,陳君發現連正一道和神霄派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們。
“小子,我怎麼覺得那些人在打量我們,該不會我們的份泄了吧?”
一個聲音從陳君的肩頭傳來,小蝸不知什麼時候一路攀爬,一路爬到了陳君的肩頭,它現在于狀態,除了陳君,就連卞清和小綰都看不到它。
“不是好像,事實就是如此。”
小綰在一旁道,越來越多打量的目讓漸漸覺到有些不安:
“公子,是不是我們出什麼破綻了?”
“不可能。”
陳君搖了搖頭:
“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改頭換面,不是之前的樣子了,就算姚天位在眼前都不見得能認出我們,更不用說是他們。”
雖然心中同樣疑,但陳君知道問題絕不在這里。
“這幾個家伙看著面生的很啊,而且他們上也沒有任何宗門的標志,十分可疑。”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議論聲傳陳君耳中:
“你們看那兩個的旁邊的年輕人是不是千刃宗要找的人啊,聽說千刃宗這次可是吃了大虧,死了不人啊。”
“千刃宗向來睚眥必報,死一個弟子都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靜,更不用說死了十幾號人。”
“是啊,聽說千刃宗最后帶起了大批高手,殺了個回馬槍,結果發現不止死了人,連那些弟子上的寶好像還被人搶走了。”
“不是吧,還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千刃宗的東西也敢搶?”
“可不是,千刃宗年輕輩的大師兄‘暗影之刃’也趕過來了,據說手的是個年輕人,上有個特殊的金鐘罩法陣,而且還會一點儒道的浩然正氣,你們說是不是就是那小子?”
最后說話的那人目凌厲,直指不遠的陳君。
聽到這里,陳君心中頓時一突,終于明白為什麼這些人統統看向自己了,不止他們,就連卞清和小綰都不由下意識了陳君一眼。
“你上的儒生氣息太重了,這確實是個很大的破綻。”
卞清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陳君確實改頭換面,連氣質都變了,但是儒道的氣息,在宗派界有如鶴立群,本來就極其扎眼。
這一點不論陳君怎麼做都無法改變。
不止如此,眾目睽睽下,就算陳君再想做點什麼都已經遲了。
百一疏,就算陳君也沒有料到,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陳君就淡然一笑,神如常:
“小綰,我記得你說過,你們邪道中人如非必要,其實是絕不愿意招惹儒道中人的吧?”
“嗯。”
雖然心中疑,但小綰還是認真點了點頭,何止是不愿招惹,簡直是畏若蛇蝎,敬若鬼神,就連和小姐發現陳君會使用浩然正氣的時候,都忌憚重重。
——儒道對邪道的克制實在是太厲害了。
“那就沒問題了,我倒要看看誰敢我。”
陳君淡淡道:
“另外,他們雖然知道我會浩然正氣,但并不見得就能確定是我,儒道一脈可不止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我記得之前姚天位約過,在你們宗派武者的認知中,所有儒道中人在外歷練的時候,都是集出,而不是孤一人。”
卞清和小綰點了點頭,這在宗派界是常識。
儒道和宗派武者不同,遠不像宗派界那樣人數眾多,而且宗派界向來險惡,儒道中人在外行走,自然不可能獨自一人。
事實上,儒道中人在其他世界歷練,帶隊的至有一名儒道宗師級的強者,單論實力,至相當于正邪兩道的絕世強者,考慮到儒道對于邪道的克制作用,就連那些邪道的絕世強者恐怕都不是對手。
這才是邪道一脈對于儒道中人避而遠之的真正原因。
姚天位之前不愿意對陳君手,還放任他自由離開也是如此。
如果真有一名儒道宗師在附近,哪怕姚天衛再如何強大,也只怕要在浩然正氣中煙消雨霽,化為飛灰。
“現在他們因為我上的儒生氣息已經對我們的份起疑,這個時候越是畏畏,越是令人起疑,所以要反其道而行之,如此他們反而不會有疑,而且正邪殊途,他們越是確定我的份,你們就越是安全。”
“誰會相信一個儒道中人會和邪道妖走在一起?”
陳君道。
聽到“邪道妖”幾個字,卞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這混蛋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