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世事難料，連底牌都沒用上。”

收劍鞘，石小樂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能省下一張底牌，總歸是好事，倒也沒必要糾結。

走向大殿中心，三個木盒子靜靜躺在那里。

見到木盒子旁邊有個孔，石小樂靈機一，拿出銅制鑰匙，咔的一聲，木盒打開，里面映出一本藍籍，表面寫著狂氣訣三個字。

赫然是東方浩然的生平絕學，二流下品功，狂氣訣籍。

手剛要出，石小樂猛地心頭一跳。

不對！

此刻離得近了，他分明看見，籍并非隨意擺放，而是鑲嵌在木盒子里。而整個木盒子，又與地面相連。

這種詭異的景，一下子讓人想到了機關。

收回手，石小樂打開第二個木盒子。

里面疊著一層淡銀的。

確信與木盒子沒有聯系，石小樂拿起那層，這才發現，這竟是一件不知以何種材料做的。

呈半明狀，質地薄，輕若無，看起來積不小，可用手一，居然立刻到了嬰兒的拳頭大小。

想了想，石小樂拔出青鋒劍，在銀上一割。

分毫不損。

要知道，青鋒劍可是下品奇劍，異常鋒利，哪怕是大理石之類的堅固，都能輕易斬斷。

運起紫霞力，石小樂再次揮劍。

這一劍的威力，足以擊破尋常納氣五重高手的真氣防。可落在銀上，依舊連痕跡都沒有。

“傳說中的寶甲！”

石小樂大喜。

寶甲，確認來說，也是兵的一種，只不過是作為防類兵而存在。

但是這種防類兵，比一般的兵罕見太多，非要用比例來形容，大概是一比五十的關系。

最重要的是，防類兵的價值，也比一般兵高得多。

同樣是下品奇兵，青鋒劍的價值在十萬兩銀子左右，換一件下品寶甲，至在一百萬兩銀子開外。

之所以相差如此懸殊，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煉制寶甲所需的材料和心神，絕非一般兵可比。

第二，寶甲的作用更大。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江湖上，明對明的廝殺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暗算。

有寶甲在，至能替你擋住部分暗算，更何況即便是明對明，也能抵更多傷害，對武者的生存能力是一大提升。

“這件銀，品級絕對比青鋒劍高得多。”

沒有任何猶豫，石小樂將銀穿在里面，反手就朝自己口刺了一劍。結果青衫破開，他的口卻毫發無傷。

“寶甲就是寶甲，有了它，以后闖江湖又多了幾分把握。”

石小樂滿意地笑起來。

一定程度上講，銀的價值比狂氣訣還高。畢竟后者還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而且修煉起來也不容易。

銀的效果，卻是立竿見影。

雖然不能做到隔絕力，至也是‘刀槍不’。

如果讓現在的他，和剛才的他對決，互相不知的況下，前者完全能慢慢耗死后者。

下喜意，石小樂準備翻開第三個木盒子。那種不祥的預再次浮上心頭，而且比之前更強烈。

“‘儒林狂生’東方浩然，據說此人古怪，正邪難分。這樣的人，真會甘愿府里的財寶被人奪走？”

“在你最得意的時候，突然毀滅一切，豈不正符合此人的行事風格？”

一開始，石小樂就對府充滿了懷疑，這種懷疑并未因得到東西而減弱。現在，直覺告訴他，某種危險正在近。

“走！”

功力運轉到極限，石小樂飛速朝外跑去。

通道，一道人影亦在飛奔。

“希沒有來得太遲。”

人影是位面容鷙的黑老者，其暴出的氣息，赫然達到了納氣九重初期！

浮流域雖然不乏玄氣境高手，但納氣九重高手，亦可算難得一見。當初一聽見府出世，黑老者便千里迢迢趕了過來，他可不希自己跑個空。

遠遠地，黑老者看見了三個人。

那三人也看見了他，到他的氣息，紛紛如臨大敵。

“咦，凌小子？”

正想施展辣手，等看清凌天宇的面容，黑老者生生散去了功力。

“王路前輩。”

凌天宇亦是一驚，連忙收起冷漠的表，朝著黑老者一拱手。

‘獨幽客’王路，浮流域一流高手，此人是黑白兩道公認的難纏人。凌天宇不由慶幸，幸虧師傅救過此人的命，否則自己怕是命難保。

“這二人是你朋友？”

王路冷颼颼地問道。

看了項明真和葉玲瓏一眼，凌天宇猶豫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哼，好自為之。”

王路影一閃，朝遠遁去。

項明真和葉玲瓏同時松了一口氣，就在剛才，他們幾乎以為自己要死了。

納氣九重高手的強大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一旦手，二人聯手也撐不過兩

三招。

“凌兄，多謝你了。”

對視一眼，項葉二人對凌天宇說道。

“哼，真想謝我，就不要將我敗的事說出去。”

凌天宇恢復冷酷的表。

葉玲瓏失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道：“不好，石兄要遭！”

……

前腳剛離開石質大殿，石小樂忽然汗倒豎。他覺到，正有一極其強大的氣息朝自己靠近。

嗖！

幾次呼吸間，來人落在眼前。

“小子，你剛從里面出來？”

王路上下打量石小樂，眼眸冰冷，不待他回答，便道：“將上的東西出來，留你一條全尸。”

說話間，氣勢更強三分，如同山岳般在石小樂上。

納氣七重武者，能做到力離。

而納氣九重武者，已經形了實質的氣勢，是這氣勢，就能令許多納氣低階武者意志崩潰，神大。

在過去，但凡見納氣三重以下的人，王路本都懶得手。

他相信這次也不例外，對面的小子很快會跪在自己面前，抖著出上的收獲。

然而。

石小樂的臉上不見慌張，反而淡淡道：“既然也是死，不也是死，我為何要把東西給你？”

如果是毫無準備的況下，石小樂相信自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面對黑老者，他本不會客氣。

王路渾濁的老眼一瞪。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最近二十年里，哪個后輩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就連那幾位頂尖俊杰都不敢。

“小子，你真的活膩了。”

五指箕張，王路隨手一掌拍向石小樂。

恐怖的力如同泥石流滾落，浩浩地向前方。石小樂剛要手，便到四周空氣變得十分沉重，令他如陷沼澤。

噗！

一口吐出，石小樂倒退十幾步，臉上出苦笑。

果然，納氣九重高手遠遠不是他能力敵的。對方想要收拾自己，不過是手的問題。

“老夫最喜歡教育不懂事的年輕人，小子，這只是剛剛開始。”

見石小樂還在笑，王路覺得自己還不夠兇狠，手中再添三分力，這次瞄準了石小樂的脊椎。

他倒要看看，等變癱瘓的廢人，對方還笑不笑得出來。

恐怖的掌勁眼看就要襲至。

石小樂笑意不減。

那是一種略帶嘲諷，冷漠，無的笑意。

沒有人知道，早在進府之前，石小樂就提前以葵花寶典，外加兩百點獎勵值，兌換了一種系統殺人技。

反正用來獻祭的武學，并不會從石小樂腦中抹除，頂多就是不能修煉罷了。更何況，他也不可能修煉葵花寶典。

“啟殺人技。”

心中冷喝一聲，石小樂驀然間多出了許多明悟，右手劍不自地刺了出去。

這是怎樣的一劍啊。

劍劃破虛空，所制造出的軌跡，竟令王路產生了重重幻覺，不知其所來，不知其所終。

仿佛這已經不是劍，而是一種虛化的神，虛化的意志。

嗤！

利劍刺的響聲，幾乎與回鞘的聲音一同響起。

沒有鮮噴濺。

因為這一劍的速度，已經快到王路咽中的都來不及流出。

“這，這是，什麼劍法？”

王路著冷氣，眼中布滿，難以置信地看著石小樂。

“沒有名稱，它只用來殺人。”

石小樂搖搖頭，腦中浮現出一道倔強的影。

飛劍客，阿非。

阿非的劍法之快，天下公認，甚至剛出道便讓李珣歡嘆，這個孩子只要改掉劍法中的老病，天下將再無人是他對手。

雖然也曾墮落，也曾迷失，但阿非終于還是找到了自己，所以他為了天下第一快劍。

在這樣的劍客面前，區區一個納氣九重高手，又算得了什麼？

收回嘆，石小樂在氣絕的王路上索，半晌憾離開。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居然沒將值錢的東西帶在上。

嘎嘎。

府，響起子的聲音。

早在石小樂拿起銀的那一刻，輕微的重量變化，已直接傳遞到地下，啟了府的自毀裝置。

石小樂恐怕想不到，若是當初他直接拿起狂氣訣籍，又或者打開第三個盒子，自毀裝置會以更快的速度啟，直接引府。

沿著墻壁，石小樂功力全開，很快攀到了最初的岔道上，又利用部分著力點，拼命朝府出口掠去。

嘎，嘎……

聲音越來越響。

一刻鐘后，轟的一聲，以石質大殿為中心，一陣恐怖的破力向外蔓延，以風卷殘云之勢摧毀了沿途的一切。什麼尸，石壁，道路，統統不復存在。

火舌激出府，蔓延至數百米外，令整個灰白石窟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