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守門修士聽聞經玄真人的大名,立即變得十分恭敬,其中一人跑進府中通傳,另一人則躬問道:“不知經玄真人此次前來拜訪島主,所為何事”
不等經玄真人回復,島主府前大門開,兩名筑基修士大步邁出府門,滿臉驚喜表,沖著經玄真人大聲說道:“博簡老弟,真的是你多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經玄真人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微微點頭說道:“韋兄、兄,不必客氣,我這次前來乃是例行公事,協同一位新晉筑基真人前來登記注冊,拜會島主”
韋姓筑基修士面稍黯,走至經玄真人前,小聲說道:“博簡老弟,當年之事,島主也是迫于無奈,才讓你我兄弟分離多年,不想你還是耿耿于懷”
“道不同不相為謀凡人也好,修士也罷,都是一條活生生的命,并無高低貴賤之分”經玄真人一臉沉痛的回答。
另一位姓修士眼見氣氛沉重,出來圓場:“都是些陳年往事,提它作甚先去面見島主,辦完正事,你我兄弟好好喝上幾杯敘舊”
經玄真人卻毫不留面一口回絕:“抱歉,在下島上還有要事在,幫昭真人辦理完島嶼登記的手續后即可返回,喝酒敘舊的事以后再說吧”
韋姓修士一把握住經玄真人雙手:“博簡老弟,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許走,不喝上幾杯,就是不認我們這些老兄弟走,趕將正事了結”不等經玄真人拒絕,拉著他就往島主府中走去。
姓修士則轉向易軒問道:“這位想必就是博簡老弟所說的昭真人吧你且隨我來”易軒亦步亦趨跟著他步島主府,靜淶島島主府建筑不多,且都極為簡樸,較易軒見過的山浠島島主都略有不如,讓易軒暗暗稱奇。
四人前后腳來到一大殿,說是大殿,也不過只是一座略微高大的木閣,空曠的大殿上座一名貌相端莊、朗目高鼻的修士,正是島主太叔德華,島主左右手各站立一名修士,三人居高臨下著走進大殿的四人。
“島主,你快看看誰來了博簡老弟啊”韋姓修士仍舊拉著經玄真人向太叔德華說道。
太叔德華角上翹,開口說道:“博簡,自上次一別已是十一年七月又二十三天,你躲在開平島上,從來不肯來見我,怎麼今日會主來此”
經玄真人苦笑一聲:“多謝島主掛念,那麼多年,博簡并非躲藏,而是一直在開平島勵圖治,也是為靜淶島西部海域積蓄實力。今日特向島主推薦一個青年才俊”說完,讓出仍在后的易軒。
“哦居然能得到博簡你如此推崇,想必是懷絕藝之人,倒是讓本座有些好奇”太叔德華面容稍稍有些容又恢復原狀。
其左手之人是一名著武士服的佩劍修士發出一聲嗤笑:“哼什麼青年才俊,不是是個剛剛筑基的小子,也來此沽名釣譽”
韋姓修士一聽立即駁斥:“祖立人,你說什麼,博簡老弟舉薦之人怎麼會如此不堪不要以為自己劍有些造詣,就目空一切。博簡他與島主那是多年的換命,豈容你再此挑撥離間”
太叔德華舉手示意兩人稍安勿躁,對著易軒說道:“你便是博簡推薦的昭真人,聽說你并不打算參加今年的島主競選,而是準備自行開墾一座新島,可有此事”
易軒雙手平舉過,躬說道:“島主明鑒,卻有此事在下之前曾在一無人荒島剿滅一海匪,觀其島嶼正好于云浪島與丘浪島之間,如能開發兩島之間的中專樞紐,既可以為過往的商船提供停泊修整的機會,也可以提升兩島間相應的救援速度,對我靜淶島整發展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佩劍修士冷笑道:“好個牙尖利的小子開發一個新的島嶼,豈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你一個剛剛筑基的小子,又何來這麼多的資源,還不是要靠那開平島暗中支持,說到底還不是損耗靜淶島實力。別的不說,就是一項,憑你一人之力就不是可以抗衡的”
易軒聽得此人說話怪氣,當即毫不客氣回復:“不知閣下何人即在島主旁當差,便應知道上尊下卑,頻頻打斷島主與我說話,實在有失統”
佩劍修士聞言大怒正要發作,太叔德華再次發聲:“立人所言雖不中聽,但也卻有幾分道理。想我靜淶島海域經歷代修士維持也不過這三十多座島嶼,想要開墾一座新島,談何容易你既是博簡舉薦之人,我就提前許你一個島主之位又有何難,如能勝任再去開發新島也不遲,不知你意下如何”
韋姓修士見易軒默不作聲,趕上前拉扯其袖:“昭真人,島主此舉絕對是對你關懷備至,還不快快答應”
易軒面難,有些遲疑的看著經玄真人,經玄真人見狀向其眨眨眼睛,易軒心領神會,朗聲說道:“多謝島主厚但易軒仍想憑自己實力去打拼一番,并且向島主承諾絕不用開平島一枚靈石”
太叔德華面無表,目轉向經玄真人:“博簡,此事你的意見呢”
經玄真人目如炬,坦然說道:“島主,我觀易軒此子心懷善念,既然有心為靜淶出力,我們又何必橫加阻攔年輕人就應該有年輕人的闖勁和朝氣,是要都像我等一樣按部就班,這靜淶談何前途”
太叔德華點頭示意:“博簡,你的意思我已了然于易軒,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便應允此事但要約法三章:一、不許開平島支援你一針一線,二、如果新島沒有果,不會再給你升任島主的機會,三、在安全度過之前,不能遷徙任何凡人上島”
易軒納頭拜謝:“多謝島主全此三條易軒全部謹記在心,絕不犯”
太叔德華長吁一口氣:“我有些困倦,你等自行散去即可”
易軒與經玄真人正要返回,佩劍修士祖立人上前一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