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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二十八章 雨落神都滅滿門

那座華府邸,當府之人看到如狼似虎的暗衛悍然闖,幾乎所有人都已經自知陷死境。

杜家扎于神都城,基深厚,既無生路,自然也不會束手待斃,府中的客卿、供奉紛紛出手,就連家丁也從庫房中拿出了刀劍弓弩。

杜家老家主杜明玉本是軍伍出,解甲歸田之后定居神都,府中第一批家丁就是他的親兵,此后父子承繼,今日的家丁即是當年親兵的后人。

只不過這些家丁畢竟比不了久經沙場的祖輩,對上這些殺人如兒戲的暗衛,并無太多招架之力,被殺得節節敗退,暗衛更是不講究什麼江湖規矩,直接調來近百張弩機,一齊發,霎時間弩箭如雨傾瀉而下,許多家丁當場就給刺猬,死得不能再死。

這弩機和箭都是非同尋常,弩機名為天機乙字弩,乃是天機閣能工巧匠所制,以此弩機箭,無聲無息又快若閃電,縱使鬼仙境界高手也難以躲避。而弩箭則是名曰滅神箭,是暗衛府金匠坊連同工部一起打造,上繪符篆,又淬劇毒,分為九等,專破修士護氣機,鬼仙之下幾乎是沾著便死,著即亡。

中原暗衛府此番緝捕前朝余孽,可謂是下了大本錢,這次用的滅神箭雖然只是最不值錢的第九等,那也是百金難求,今日這般不要錢地潑灑出來,豈止萬金?換白銀,那便是近十萬之巨,豫州一地稅收才多錢?不過是將近兩百余萬而已,即便這些年來蕭帝改革新政,國庫充盈,也經不起這般浪費,所以若不能將陸樸抓住,只是這些銀錢的缺口,那便是天大的罪過,故而中原暗衛府這次志在必得。

有滅神箭開路,無論是悍勇家丁,還是修為不俗的客卿供奉,一個照面便被弩箭殺,弩箭或是,或是穿顱,橫尸遍地,盡皆伏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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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名修為直達鬼仙境界的高手依仗自罡氣想要擒賊擒王,使得眾暗衛投鼠忌,卻不想羊師何一聲令下,百箭齊發,這人直接被近百道滅神箭破去了護神通,眉心被一箭穿過,當場斃命。

將前府中的阻擋肅清一空后,這幫手持天機弩的暗衛甲士在眾多持刀暗衛的護衛下,不不慢地向前推進,沿途不斷將地上或是尸上的滅神箭收回,事后還可送回金匠坊中修復再用。

羊師何先行一步,形如大鳥一般破開雨幕飛掠而過,站在后府的一座屋宅頂上,聲音低沉卻傳遍在整個杜府,似是在每一個人耳邊低語,“久聞杜家有鐵良和銀兩大鬼仙高手,現在鐵良已死,銀何在?本倒是想要領教領教八羽的厲害。”

整個后府漆黑一片,仿若死域,沒有半分靜。

羊師何揮了揮手。

暗衛甲士沖后府,見人就殺,無論男,無論傷殘婦孺,冷酷無,仿若老農收割稻谷,只是將殺人當作一個差事,沒有半分憐憫容可言。

這滿地死人中,有往日里在神都城中有頭有臉的杜家嫡系,也有尋常丫鬟仆人,如今卻是一視同仁,全都躺在地上,死了個干凈。

這便是讓大半個王朝聞風喪膽的暗衛。

過了許久,喊殺聲漸弱,一名銀子自黑暗中飄然而出,滿污,就這麼站在羊師何和一眾暗衛面前。

羊師何向這個自投羅網的銀子,拍手笑道:“早就聽聞銀姑娘的大名,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如今杜家大廈將傾,姑娘你又何必給杜家陪葬呢,只要姑娘愿意投效我暗衛府,本可保舉姑娘為督察使。”

子半低著頭,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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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師何臉驟然一變,厲聲道:“如若不從,那鐵良的下場便是前車之鑒!”

話音未落,已經是嗡鳴一聲,十幾道弩箭瞬間激而出。

子猛地抬頭,前瞬間出現八點耀眼銀芒。

八道凌厲無比的滅神箭瞬間落地,寸寸

碎裂,不過仍是有四道滅神箭刺子的子氣機渙散,踉蹌后退險些站立不住。

這名姿清秀的子確實修為高絕,比之先前慘死的鐵良還要高出半籌,一手八羽連破八道滅神箭,只是無奈遇到人多勢眾又財大氣的暗衛,等不到羊師何親自出手,已然是敗了。

羊師何揮手道:“來人吶,把銀姑娘請回去,其余人等,給本搜!”

眾暗衛齊聲應諾,然后四散而去。

大半個時辰之后,整個杜府被翻了個底朝天。

雨勢越發大了,漸有傾盆之勢。

羊師何站在杜家后府的一亭臺中,負手著亭外夜雨。

一名著錦袍的暗衛統領半跪于羊師何后,雙手呈上三張已經泛黃的信箋,“啟稟大人,杜府上下已經搜遍,并未發現逆賊陸樸蹤影,不過卻發現了三分書稿,乃是當年杜明玉與陸謙來往之書信,足以證明陸樸先前的確是藏于杜府之中,書信在此,接下來該如何行事,還請大人示下。”

羊師何轉接過信箋,略掃過一眼,冷笑道:“本早已下令啟城中大陣封鎖八門,只準進不準出,除非有地仙高人相助,否則就是陸樸聽聞風聲提前遁走,那也逃不出這神都城去,傳令下去,挨家挨戶搜查,務必要生擒此賊。”

“諾!”暗衛統領大聲應諾后,起徐徐退去。

羊師何走出亭子,吩咐左右道:“神都有司之人跟隨本去郡王府和孫家走上一遭,其余人等各行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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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城暗衛,除去必要留守人員,真如大網一般往這神都城中撒下去,可謂是緹騎四出,又有巡城兵馬司和本地駐軍被暗衛府調城,一時間劍戟森森,夜幕雨幕之下,大街小巷之間,盡聞馬蹄之聲,竟是有了早些年天下大時的意味。

徐北游著窗外,街上出現一隊隊疾馳而過的披甲騎兵,其后便是持矛甲士,不由分說進門搜查,哪怕是家境殷實的縉紳也不例外,若是有人膽敢反抗,立刻就要鐵鎖加直接帶走,畢竟事關前朝余孽,一個基深厚的杜家都被滅去滿門,更何況尋常縉紳?本就肆無忌憚的暗衛,這下更是有了旗號,揮舞這張大旗,自然是無往不利,就算是三司員,也不敢多言半句。

徐北游所在的這家客棧也被搜查過一次,自然也是一通飛狗跳,只是有杜紫涵這個正牌暗衛,倒也是輕松蒙混過去。

不過久守必失,一直停留在城中,被暗衛識破也是早晚之事,當務之急還是該如何

在這個當口兒,徐北游忽然想起跟隨師父行走天下的日子,那段時日是徐北游此生中的重大轉折點,不但讓他從一介尋常百姓一躍為劍宗主,更讓他見識了天地之廣,世界之大,開拓眼界,從而萌生了人上人之念。

在那段時里,可謂是天下之大,大可去得,無論是鎮魔殿也好,還是暗衛府也罷,都不過是一劍之事而已,任憑你鬼仙人仙地仙,誰又是一合之敵?所到之,無不是舊友權貴禮敬相迎,又可謂是天下無人不識君,任憑你是藩王公卿或是一宗之主,誰不尊稱一句先生?

徐北游回想起來,那短短半年的,竟是自己二十余年人生里最為璀璨風的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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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的恣意江湖,隨著公孫仲謀的故去,徹底遠去了。

如今的徐北游,面對鎮魔殿要東躲XC面對暗衛府也需費盡心思,即便如此,往往還要險死還生,當真是天差地別。

徐北游又想起十年前自己初次握劍時,夢想日后要為風流倜儻的劍俠,負劍如山岳,運劍如清風,揮劍如浮云,快意恩仇,握劍便是握住一個江湖,不由得微微嘆息一聲,嘆這世事無常多變,比之帝王心思還要難以揣度。

徐北游側頭看著背后的劍匣,自言自語道:“神都城有雨,持青鋒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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