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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七十八章 東湖別院拜師母

六月初五,徐北游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六月初六一大早,徐北游準時起床,按照往日的習慣先是迎著朝盤坐煉氣,然后參悟劍二十九,大約辰時時分,張無病來到徐北游的邊,輕聲道:“們的人來了,我們吧。”

徐北游緩緩收回氣機,環顧四周后,點了點頭。

來人還是當日來請徐北游的羅夫人,不過今日的更顯隆重,一黑紅裝扮,端莊中著威嚴。請二人登上馬車之后,自己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兩輛馬車一前一后緩緩離開謝園。

羅夫人作為秦穆綿的心腹,其地位類似于世家高閥中的大管家,位卑卻權重,就算是秦穆綿的弟子也不敢小覷半分,自然也知曉很多旁人難以知曉的事。

這次在來之前,秦穆綿終于向挑明了徐北游的真實份,讓心思有些復雜。那名年輕人不是所猜測的帝都世家子,而是公孫仲謀的弟子,依稀記得慕容玄上次江都便是被公孫仲謀勸退,一人一劍強敵自退,可真是無雙風采,只是如今公孫仲謀已死,這個尚不氣候的年輕人,能擔得起江都這副重擔?

羅夫人不覺得徐北游能與公孫仲謀相提并論,橫貫在兩人之間的鴻足有一甲子之長,即便是傳說中的謫仙大材,也難以在短時間逾越。

曲曲折折一個時辰的行程,終于來到位于江都城外的東湖別院,這是徐北游第一次來東湖別院,不為眼前的這片連綿建筑咋舌,即便是以巧細致而聞名的謝園,與東湖別院相比較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只是徐北游沒有將這份驚訝表現出來,整個人保持著一種淡然的鎮定姿態。

相比較起徐北游,張無病的神態中就多了太多太多的唏噓慨,偶爾還會流出追憶之,他并不去掩飾,只是沉默著與徐北游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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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穆綿、張雪瑤、唐圣月三名子都坐在正廳中等候,除了秦穆綿后空無一人,張雪瑤和唐圣月后還各立了一名子,其中站在張雪瑤后的那名子看上去很是年輕,李青蓮,是張雪瑤唯一的親傳弟子,按照徐北游在承平十年被公孫仲謀收為弟子來算,應該是徐北游的同門師妹。

雖然在名義上是師兄妹,但今日卻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而且李青蓮臉也不甚好看,若不是出自師父的授意,才不會來見這個所謂的師兄。不明白這個莫名其妙出來的師兄憑什麼就要在自己之上,更不明白師父為什麼要將劍宗的基業到這個人的手上。

如果這家伙是齊仙云或是蕭元嬰那樣的謫仙人那也罷了,最起碼還能讓服氣幾分,可

這家伙只不過是一個鬼仙境界而已。

鬼仙境界很厲害嗎?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是了。

羅夫人領著二人走進正廳之后,沖著三人躬一禮,然后站到秦穆綿的后。此時正廳中除了徐北游和張無病二人,就只有三坐三立的六個人,張雪瑤作為此地主人居于正中,秦穆綿和唐圣月則是分坐左右。

徐北游緩緩跪倒在地,沖著張雪瑤行大禮參拜。

片刻的沉默后,張雪瑤緩緩開口道:“張病虎遠道而來,辛苦了,請坐。”

張無病坦然一笑,坐到旁邊的客座上。

張雪瑤再次陷沉默,徐北游就只好跪在原地,在這個空曠的大廳中,被三雙眼睛一點一點地審視著。

在此之前,徐北游已經見過秦穆綿和唐圣月,反倒是從未見過與他關系最親近的張雪瑤,這是他第一次見張雪瑤,在張雪瑤審視他的同時,他也在暗自打量著自己的這位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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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以相貌而言,其實相差無幾,畢竟是各花各眼,不好評說,只是三人的氣態各有千秋,差異分明。

秦穆綿在三人中最

是顯眼,因為上有一子驕傲到對絕大多數男人都不屑一顧的氣態,讓人很難忽視,雖然已經是八十余歲的年紀,但是有地仙境界的修為支撐,又駐,看上去仍是三十出頭的相貌,足以讓絕大多數男人神魂顛倒。

與秦穆綿相比,一雪白喪服的張雪瑤就要斂許多,無論氣態還是神,也不像唐圣月那般不冷不熱,宛若慈祥長輩,看向徐北游的目很是和煦,不過在和煦之下卻又存著幾分藏很深的審視,就像無子的正房主母審視著喪母的庶子,似乎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將這個庶子收到自己的膝下教養。

良久,張雪瑤輕盈一笑,終于開口道:“北游,起來吧,你也坐。”

徐北游算是見過不大世面,倒也不拘謹,緩緩起,然后輕輕搖頭道:“在座的都是長輩,哪有我一個晚輩座的道理。”

張雪瑤臉上的笑意更加和,目掠過徐北游背后的劍匣,輕聲問道:“你背后的劍匣能給我看看嗎?”

徐北游毫不猶豫地解下劍匣立在自己的前,道:“師母,劍匣中除誅仙外,共有四劍,分別是天嵐、卻邪、莫名和玄冥,只是天嵐、卻邪、莫名三劍已經被徒兒所用。”

張雪瑤臉上神很是復雜,點點頭,道:“打開劍匣。”

徐北游手按在劍匣頂端,默念一個開字。

劍匣開的瞬間,有一道烏而出,直奔張雪瑤而去。

徐北游吃了一驚,抬頭去,只見平日里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玄冥正盤旋在張雪瑤前歡快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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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雪瑤出手,玄冥乖乖落的手中,哪還像那個八風不的“大人”,分明就是個小鳥依人的小妻子。

張雪瑤臉恢復平靜,一手握住劍柄,一手輕輕在劍上拂過,“玄冥啊,真是有日子不見了,你這是想我,還是想白虹了?”

徐北游不知其中有什麼故事,有些不著頭腦,秦穆綿默然不語,倒是唐圣月開口道:“當年你和公孫仲謀雙劍合璧傷了秋葉,當時公孫仲謀用的就是這把玄冥吧。”

“是啊。”張雪瑤臉上浮現追憶神,略帶傷道:“那時候誅仙還是由師尊親掌,師尊將十二劍中的白虹和玄冥分別賜給我和仲謀,讓我們替他去草原大雪山一行,正巧在那兒遇到了秋葉、蕭煜和林銀屏。”

一直緘默不語的秦穆綿忽然道:“你當時怎麼不殺了林銀屏?”

張雪瑤微笑搖頭道:“當時的和蕭煜一路亡命逃奔至此,狼狽不堪,自顧不暇,我哪里會想到日后能陪著蕭煜君臨天下?”

唐圣月見兩人越說越遠,若是平時也就算了,此時不但有一個外人張無病在場,還有一眾屬下和小輩,不由得輕咳一聲。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收了聲音,張雪瑤笑容依舊溫和,將玄冥劍還給徐北游,道:“北游,既然到了這兒,便是一家人,以后就不要住在謝園了。”

徐北游面不改,平靜道:“這是自然。”

張雪瑤看了看自己左右的兩人,問道:“兩位姐妹可有意見?”

秦穆綿漠然道:“既然是你們劍宗的家務事,我這個外人自然沒有意見。”

唐圣月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向自己邊的這兩人。張雪瑤要讓徐北游接手劍宗,這是早已挑明的事,沒什麼值得驚訝的,否則也不會讓他到東湖別院來。真正讓唐圣月有些玩味的是秦穆綿的態度,本來應該極力反對的秦穆綿,今天不知為何竟是默認了張雪瑤的決定,使得張雪瑤能一錘定音。

唐圣月瞇起眼,既然獨木難支,那也不再堅持,只是很好奇張雪瑤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說服秦穆綿,這還要等張雪瑤的一個事后解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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