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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八十九章 秦淮上慕容玄陰

十里秦淮,名傳天下,河上的畫舫更是讓每個男人都心向往之。

江南的煙花場所拋開個別頂尖所在不說,大致大致可分為三等。

第一等就是類似于金玉苑形式的存在,占地廣闊,在典雅,往往雇傭仆役、婢、廚子、樂師打手等足有百余人,樓子多是姿姣好,不乏花魁人,更有通文墨音律的清倌人,能夠出者非富即貴,乃是名士大儒們的最,多半會長期包下一個院子,并在此梳攏一個相好的名

第二等比起第一等,在風雅檔次上并不相差多,甚至還猶有過之,只是規模上有所不如,多是私宅或畫舫形式,許多名不愿老鴇轄制,就是以此自立門戶,通常只是接待客。

秦淮河上的畫舫有多半是屬于第一等行院,也有部分是自立門戶的名

至于最后一等,就是不流了,多半是沒有唱曲、陪酒、下棋、打茶圍等陪客手段,直接就是開門的生意,故而被稱作是半掩門,是士子們不屑于去的地方,多是平民百姓顧。

平心而論,十家第三等的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家第二等的,更遑論輒一擲千金的第一等行院。不過說來也是可笑,這江都最上等的皮生意卻是被三個人握在掌心上,容不得他人沾染半分。

徐北游以前很奇怪一點,不說那些高來高去的地仙高人,就是一般的宗門弟子行走江湖,輒喝酒吃,還要來往際,那麼銀子到底從哪來的?

直到他來到江南之后才慢慢明白,無論是傳承有序的宗門也好,還是隨起隨滅的幫派也罷,都各自有自己的進項,道門以五石散為主的各種丹藥,其中涉及的銀錢怕是要以數十萬計,這還僅僅是道門龐大產業的冰山一角。幾大寺廟也是坐擁土地無數,更有所謂的香油錢和香火供奉,這才能養活百上千的僧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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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劍宗這邊,張雪瑤居住在東湖別院中養尊優,依舊是當年的衛國公主做派,只是各種侍丫鬟就不下百人,李青蓮雖然比不得師父張雪瑤,但也是被當作世家大小姐養起來的,現在又多了一個徐北游,張雪瑤每月給他一千兩銀子的用度,一年便是一萬兩千兩銀子,親王年俸也不過如此,更別說維持其余劍宗弟子的開銷,這些不菲花銷總不能一直坐吃山空,總要有些進項填補虧空。

那些看似兩手不沾黃白之的名士大儒更是如此,若沒有各自家族背后的龐大產業支撐,他們又如何能安心地曲水流觴,坐而論道?

不管怎麼說,江都都是朝廷的,即便是慕容玄也不可能據為己有,他之所以幾次三番想要主江都,說到底還是因為江都豪富,放眼整個天下也是首屈一指,若是能將此地諸般產業收自己囊中,只是銀錢收益就對他所謀之事將大有助力。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佛陀也爭一炷香。

錢之一字,不可太看重,整個人活到錢眼里,卻也不可不看重,畢竟是生存之本。

這一日,慕容玄包下了一艘畫舫,只是讓這艘畫舫上的主人琴,自己卻是坐在船弦上,著秦淮河水若有所思。

威震江北的玉觀音站在他的后不遠著白,外披黑紗。

羅剎和玉觀音一南一北,被視為兩位子梟雄式人,殊不知兩人都在背后各有主子,羅夫人的主子是秦穆綿,而玉觀音的主子則是大名鼎鼎的慕容玄,巧合的是秦穆綿和慕容玄兩人又都是出于玄教。

玉觀音是慕容玄眾多婢中最為出彩的一人,不過也是留在慕容玄邊時間最的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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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默許久,玉觀音忽然輕聲問道:“主人,你似乎不太喜歡人?”

慕容玄微微一怔,竟是出乎意料之外地回答道:“談不上喜歡與否,若是厭憎,又何必養你們這些子。”

玉觀音說道:“可這

麼多年來卻沒見過主人親近任何一名子,哪怕是我們姐妹中姿容最的玉姬也未能讓主人多看一眼。”

慕容玄笑道:“你們啊,和其他人都一樣,表面上溫順恭讓,實則心思多變,更有的表面上端莊,實則里比那秦淮河上的賣笑子還要不堪,賣笑子好歹還是為了賺錢,那些子卻是倒錢,這樣的人,我瞧不上,更不愿意,會臟了我的子。”

玉觀音對于慕容玄的貶低話語不以為意,反倒是笑道:“這天底下又哪里有表里如一的子?就算是有,濁濁俗世,萬丈紅塵,又如何保持秉不變?”

慕容玄不置可否,話鋒一轉道:“三個人一臺戲,更何況是三個老不死的人,個個都是戲臺子上的角兒,這次們主找我談,想來是已經開好了條件,那我就跟們談談,能手那是最好。”

另一條正在朝這邊緩緩駛來的畫舫上,坐了一船的人,只有徐北游一個男子。

站在船頭的羅夫人臉肅穆,船樓里正在對弈的秦穆綿和唐圣月,捧了一本《上清本源妙解》的張雪瑤,以及一位正在與李青蓮對坐閑談的子。

這名子生的曼妙,容麗,與唐圣月有幾分相似,不僅形似,而且神似,散發出來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息如出一轍,可惜臉中總是出一子灰敗之氣,而且整個人似乎如垂死之人一般,行將朽木,沒有半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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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游初東湖別院時曾與有過一面之緣,后來從師母那里得知,這名做唐悅榕,是唐圣月的妹妹,雖然境界修為比不上唐圣月,但也是地仙境界的大高手。

如此一來,僅是擺在明面上的地仙大高手就足有四位,可見三對慕容玄的重視程度。而且那位羅夫人既然能被秦穆綿視作心腹,又能威震江南多年,境界修為想來也不會差了,至于劍宗,因為慕容玄和公孫仲謀有舊,倒是不好太過大張旗鼓。

徐北游待在一群人中間,而且這群人中除了李青蓮道行尚淺外,個個都是頂尖角,饒是他心過人,也還是有些不自在,他沒去刻意地平心靜氣,而是開口問道:“師母,慕容玄為人如何?”

正在讀書的張雪瑤放下手中書本,“你不是與慕容玄相識嗎?何必又來問我。”

徐北游誠實回答道:“都說知人知面難知心,我與那位玄教教主相識時間太短,怎麼也比不過師母幾十年的了解。”

張雪瑤問道:“你知道一兩面嗎?”

徐北游搖頭道:“不知。”

張雪瑤猶豫了一下,解釋道:“世間之所以會有慕容玄其實是一個意外,當年完北月修煉玄教典《拔九蟲》,中途出了岔子,差點就要死道消,不過他福氣大,最后還是保住了命。只是患也隨之而來,本該修煉出來的外化卻是離了他的掌控,借助一件先天至寶自獨立一,而這就是后來的慕容玄。”

徐北游聽得嗔目結舌,“慕容玄竟然是完北月的外化?!”

張雪瑤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完北月表字玄,為了登上后建國主之位隨母之姓,其父復姓慕容,于是慕容玄就取了完北月的父姓和表字,給自己取名為慕容玄,后來又奪取了玄教教主之位,方有今日之就。此事我們也只是知道大概,就只有慕容玄和完北月兩人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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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游震撼難言。

張雪瑤接著說道:“慕容玄此人與完北月截然不同,為人事與完北月相比更是兩個極端,善變乖戾,且不拘世俗禮法,萬事隨心,讓他看著順眼的人,便是萬金也能拱手送上,讓他不順眼的人,一文也不肯施舍,迄今為止能讓他瞧著順眼的,仲謀大概能算是半個,至于我們三個自然都是不算的。”

徐北游半是釋然半是慨地輕輕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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