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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九十五章 手掌權勢三步行

返回東湖別院后,自有通岐黃之的劍宗弟子為他理傷勢,長辛劍師和楚江王給他造的傷勢只是瞧著嚇人,其實只是皮之傷,反倒是徐北游接連用誅仙劍氣給自己魄帶來的損傷更為嚴重,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一千。

這次徐北游帶回了長辛劍師的人頭,上青虹則連同長辛劍師的佩劍也一起帶了回來。

徐北游被簡單理好腹部的傷口后,與上青虹在東湖別院的正廳分而落座,將長辛劍師的佩劍拿在手中細細打量,問道:“師伯你是長輩,資歷深厚,以你來看,不知這劍氣凌空堂能有幾人服我?”

青虹略微沉,道:“不去說那些劍士,只說十二劍師,大約會有四名劍師背棄主,又有四名劍師會對主唯命是從,至于剩下的四名劍師,多半是左右觀的墻頭蘆葦。

徐北游搖頭笑道:“師伯萬不可再主二字,真是折煞北游了。”

青虹搖頭道:“天地君親師,君在親師之前,禮不可廢。”

徐北游道:“所謂主,實則是劍宗首徒,論宗地位與師伯等人不分高下,若是哪一日北游能有資格繼承宗主之位,師伯再稱呼一聲宗主也不遲。”

青虹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托大稱呼一聲北游。”

徐北游笑著點頭應是,然后拍了拍手。

一名劍閣弟子來到徐北游后,恭聲道:“請主吩咐。”

徐北游用手中的長劍刺穿長辛劍師的頭顱,長劍穿過頭顱的將其串在劍上,然后將劍給他,道:“雖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是殺儆猴,你把這劍和人頭掛到江都的城門上,讓那些人也瞧瞧,這就是膽敢背叛劍宗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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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閣弟子接過長劍,應諾而去。

看到這一幕,上青虹想起了自家的子孫,忍不住輕輕一嘆。

雖說按輩分來算,徐北游是他的子侄輩,但按照年齡來算,他幾乎能算是徐北游的老祖宗輩,自家年紀最小的孫兒與徐北游年齡相差不多,單論境界修為而言,兩人并無太過明顯的高下之分,甚至自家孫兒還要略勝一籌,可就氣魄膽識乃至格局而言,自家孫兒卻是差了太多。

不過也怨不得自家孫兒,只能說是時勢如此,自從魏王蕭瑾主魏國后,五大世家中的張家和公孫家先后傾覆,只剩下葉家、慕容家和上家,而上家因為出了一位大劍仙上仙塵的緣故,這些年來備提防和猜忌,家中晚輩不得不低調行事,限于諸般規矩偏居一隅,缺真正歷練機會,就好似那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縱使這井口再大,終究是比不得井外的廣闊天地。

反觀徐北游,跟隨公孫仲謀由中都、西涼州、秀龍草原、巨鹿城、遼州、碧游島,再到如今的江南,一路行來,見過接的地仙高人就不下雙手之數,短短一年時間經歷了尋常人一輩子都難以見識的波瀾壯闊,自然淬煉出一副異于常人的格局和不畏生死的氣魄膽識,

不過徐北游也絕不是膽大魯莽,這次他就是吃定了慕容玄不會因為幾個劍宗棄徒就與自己翻臉,才敢如此膽大行事。

徐北游半是自言自語道:“劍氣凌空堂的十二劍師,前十人按照次序以十天干為號,后兩人則是沒有相關稱號。死了一個長辛劍師,還剩下十一名劍師,甲、玄乙、鬼丁幾人多半會作壁上觀,以赤丙為首的幾名劍師不愿認我這個新主子,要麼是自立門戶,要麼就是依附于慕容玄等人,數來數去,稱得上嫡系心腹的,似乎就只有居于十二劍師末尾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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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虹對此不以為意,道:“北游,除了赤丙以外,其余人不過是些不流的小角,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你的主要力還

是要放在自修為上,只要境界到了,自然沒有人再敢小覷你半分。”

徐北游鄭重點頭。

青虹溫聲道:“劍三十六是當世的頂尖法門,雖然尋常弟子也能修行,但大都是殘缺不全,唯有宗主才能修煉完整的劍三十六,你是宗主定下的接班人,有將劍三十六全都學到手中。北游,已經走了的宗主也好,尚且茍存于世的老夫也罷,到底都是老人了,日暮西山,總要被新人后浪推前浪,你們這輩人中,蕭玄已經是如日中天,你呢,頂多算是初升朝,路還長著,所以要把眼放得長遠一點,不要拘泥于眼前的細枝末節。”

徐北游若有所思,沒有言語。

青虹早年脾沉乖戾,只是上了年紀之后卻是變得隨和起來,心境逐漸歸于平靜安詳,也愿意與順眼的后輩多嘮叨幾句,“權勢是真的,也是假的,活著的時候是真的,死了之后就是假的,這也是為什麼有些人直到臨死前才能看開,要死了可不就是萬事空,一切都是如夢幻泡影,這種所謂的看開不過是不得已之下的看開。當然,我之所以說這些不是讓你去學佛門和尚的放下,而是讓你把握好其中的尺度。”

徐北游略微遲疑道:“師伯可是要說修?”

青虹眼神中猛地閃過一抹異彩,連連贊嘆道:“宗主還未故去時,曾給老夫來信一封,信中說你是第一等的心,第二等的悟,在老夫看來,你這悟也不比心差了。老夫要正就是這四個字,地位也好,權勢也罷,說到底都是些,只有境界修為才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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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游稍稍沉默后輕輕開口道:“多謝師伯教誨,只是北游曾與人有過約定,有些事不得不做,這權勢也不得不抓。”

青虹微微一愣,然后大笑道:“原來如此,老夫言盡于此,至于路如何去走,還是你自己來決定。”

徐北游苦笑無言。

他曾與蕭知南約定,終有一日要北上帝都,想要在蕭玄這位皇帝陛下的面前搏取一席之地,只靠修為不大現實,畢竟給他的時間只有寥寥數年,他縱使有天大的機緣,最多也不過是初地仙境界,在高手如云的朝廷算不上什麼,終究還是要從權勢手中手。

不管最后能否得到一個圓滿結局,徐北游都不想對那個人失約。

先在江都站穩腳跟做“人上人”,再北上帝都見先生韓瑄和蕭知南,最后重振劍宗,向道門掌教真人秋葉討一個公道。

這是徐北游為自己定下的三個目標。

這三個目標環環相扣,第一個目標與其說做人上人,倒不如說是局的資格,天下是一盤棋,不去說局外的弈棋人,就是做棋子也是要足夠資格才行。

有了做棋子局的資格之后,北上帝都,即是為了蕭知南,也是為了通過先生韓瑄那條線來借助朝廷大勢。

借朝廷之勢去對弈道門,若是朝廷能勝,劍宗自然能如同數十年前的道門一般,順勢而起。到那時候徐北游就可以一心一意追求齊聚十二劍的無敵地仙修為,與秋葉一較高下,為師父討一個公道。

三步走,每一步都難如登天。

漸暗,上青虹終于起,不要徐北游相送,告辭離去。

徐北游獨自來到檐下,抬頭看了眼夜幕。

烏云蔽月,竟是個風雨來的景。

徐北游吐出一口濁氣,自嘲道:“去年此時在中都,今年此時在江都,明年此時能否在帝都?”

徐北游低頭看了眼腰間的天嵐,喃喃說道:“不能也得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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