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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二章 兩方諸般小算計

玄乙走后,徐北游起后上方掛著的那幅中堂,緩緩道:“劍氣凌空堂其實是一把劍。”

“啊?”站在徐北游旁的宋有些不明所以。

徐北游按住腰間的劍柄,輕輕挲,道:“劍,可以有靈,但是不需要有思想,是收是放,是殺人還是救人,都要聽持劍人的意思,若劍自行其是,反噬其主,則為邪劍魔劍,當除之。”

這次聽懂了,小聲道:“公子的意思是……”

徐北游轉向門口走去,沒有回頭,“我的意思很明白,看他們愿意做一把中規中矩的劍,還是要一意孤行。我從來都不喜歡殺人,但也不從不忌憚于殺人,劍氣凌空堂能被滅去第一次,自然也能有第二次,,你與劍氣凌空堂的那些人還有聯系吧,把我的話轉告給他們,我的耐心只能等到七月底,進八月后,我不介意借刀殺人。”

說罷,徐北游徑直離去。

劍氣凌空堂,這個名字很是霸氣,也有些出塵意味,與劍宗很是相配。可其實說白了,它就是個類似于道門鎮魔殿和朝廷暗衛府的存在,專門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臟活”,比如說鏟除異己,刺殺敵對要人,于影之下行殺戮之事,所以徐北游將他們視作一把殺人的劍,不過現在這把劍已經不復當年之鋒銳,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把斷劍。

這樣的斷劍不是誅仙,沒資格跟劍宗討價還價。

玄乙離開公孫府后,一路上心事重重,來到位于距離榮華坊不算遠的天香坊,在天香坊的東北角上有一棟中等規模私宅,這里就是他們一行人的落腳點。

劍氣凌空堂十二劍師之首的甲劍師就在這兒。

甲,其真實名姓已經不可考,年齡也同樣如此,大約在三十年前,突然出現在公孫仲謀的邊,被公孫仲謀視作第一等心腹之人,公孫仲謀重建劍氣凌空堂之后,他便是第一劍師,平時展在人前的境界大約是人仙巔峰的修為,但也有不人暗自猜測,這位甲劍師應該能有地仙境界的修為,否則也太對不起第一劍師的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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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乙見到等候于此的甲后,將徐北游所說之話如數轉達。

“他真是這麼說的?”甲聽完之后,笑道:“好大的口氣啊,不過現在的他也的確有這個底氣,不說江南這邊的三位,江北那邊還有一位公主殿下和一位次輔大人,實在是不容小覷啊。”

甲看來,徐如今的北游已經初步融世家門閥這個范疇之中,因為他有一個出五大世家之一公孫氏的師父,又有一個登頂廟堂的養父,這在無形中幫他邁過了最為艱難的第一步。

有些寒門士子得勢之后,仍舊被士族從心底里瞧不起,而想要從寒門變為世家,說要有三代人的功夫,因為兩位老人的緣故,徐北游輕松邁過了寒族士族有別這道巨大門檻,接下來被世家高閥所接納也就順理章。

只要被世家高閥們認定是自己人,以后的道路自然會好走許多。就拿徐北游想娶蕭知南這件事來說,如果徐北游只是一名寒族子弟,想要迎娶公主的阻力簡直大到難以想象,甚至可以說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只是“于禮不合”四個大字就能把人死,可若徐北游也是世家子弟,那就是于禮相合,各憑自己手段。

這是往小了說,若是往大了說,當年蕭皇逐鹿天下,以謝家為首的一眾世家之所以會鼎力相助,除了從龍的原因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蕭皇出東都蕭氏,同樣是傳承有序的世家高閥,其妻林銀屏更是草原林氏的嫡。甚至當年逐鹿天下的幾路諸侯,都是世家高閥出,真正出低微的草莽,幾乎就是隨起隨滅,真是應驗了為真王開路那句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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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如果蕭皇夫婦當年只是一介白,這些世家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坐上那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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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這世上的人上人幾乎全都是出世家高閥。

蕭帝出東都蕭氏,其祖是前朝大鄭的開國郡王蕭霖,首輔藍玉出東都藍氏,其祖是前朝大鄭的大都督藍滄海,大都督魏的魏氏雖然名聲相對不顯,但也同樣是出過好幾位名士大儒的書香世家。

至于宗門這邊,道門掌教秋葉出魏國葉氏,佛門上代主持出東北牧氏,玄教教主慕容玄魏國慕容氏,劍宗宗主上仙塵和公孫仲謀分別出于魏國上氏和公孫氏,幾乎沒有一個平民子弟。

這便是幾千年以來形的門閥觀念,即便是神仙降世也難以撼

現實就是這般殘酷,沒有那麼多的青云直上,這個世界始終被世家掌握在手中,所以徐北游這樣的小人想要為人上人,首先要做的就是融世家門閥的范疇之

“你是說齊公主殿下?”玄乙問道。

“就是這位公主殿下。”甲笑道:“大齊的四位公主中,以永嘉長公主最為出名,畢竟是前朝哀帝的皇后,可說起肖似已經故去的太后娘娘,卻是以齊公主為甚,如今帝都城里不權貴都想讓做自家的兒媳,端木睿晟和端木玉父子兩人更是為此大費周章,可見這名子絕不僅僅因為一個公主的份才如此重視,其自也必有過人之才是。”

玄乙點頭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二,主人在去碧游島之前,曾經專門見過這位公主殿下,似乎就是因為徐北游之事。后來江南這邊傳出徐北游被齊公主青睞之事,倒也不完全是空來風。”

慨道:“蕭家的子,從來都不忌憚于禮法,也不用忌憚于禮法,只要不弄出包養面首的事,傳些風言風語都是細枝末節,說到底公主是君,駙馬是臣,哪有臣下挑剔君上的道理,現在早就不是君擇臣臣亦擇君的時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看來我們這位主是打定主意要傍上朝廷這座大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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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乙也隨之嘆息道:“與其說朝廷,倒不如說是天家蕭氏。”

甲平靜道:“主人還在世時就有這個想法,甚至已經通過蕭訶與那位有過一些聯系,如今徐北游再提起來也不過是走主人的老路,倒也不算什麼。”

就在這時,一名后負劍的男子快步走近堂,遞給玄乙一節掌寬的紙條。

玄乙展開掃視一眼,臉變得有些凝重,道:“徐北游讓宋給我們傳話,要讓我們在八月之前做出決定。”

甲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有魄力,看來他已經下定決心。”

玄乙苦笑道:“形勢對我們很不利,道門那邊死了一個南方鬼帝,暫時不會輕舉妄,慕容玄對待徐北游的態度又很是捉不定,反觀徐北游現在已經得到了主母和的支持,若真要痛下狠手,劍氣凌空堂沒有太多招架之力,到時我們就只有亡命天涯一途。”

甲略微沉,搖頭道:“既然徐北游已經有了手的本錢,卻又遲遲不手,那就說明他還是存了將劍氣凌空堂收歸手中的念頭,畢竟別人的終究還是別人的,只有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他想在江南立足,不了我們劍氣凌空堂。”

玄乙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甲淡然道:“先讓赤丙那個愣頭青去試探試探深淺,看看徐北游到底是真有雷霆手段,還是虛張聲勢的雷聲大雨點小,我們暫作壁上觀,靜觀其變。”

玄乙想了想,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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