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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蟬那把劍》 第七章 前拒虎后又進狼

慕容玄退走之后,整個江都以一種讓人嗔目結舌的速度恢復到原本的平靜狀態,小人們雖然不到上層的風霜雪雨,但是大人們的一反常態還是間接影響到了小人們的言行舉止,所有的暗流涌都暫時潛藏起來,仿佛一切的沖突都被那位玄教教主一并帶走了。

此時的江都,若是沒有城外一眾逃難災民,那就真的是安寧祥和了。

張雪瑤、秦穆綿、唐圣月三人在事后各自休養一番后,于七月十五重聚于東湖別院。

這次與其說是幾人重聚,倒不如說是一次事后總結,到場之人也算齊全,除了徐北游和李青蓮兩個小輩,唐悅榕、上青虹、羅夫人這幾位地仙大高手也全部聚齊,這次最大的功臣無疑是強行用了誅仙劍的張雪瑤,故而眾人也是以張雪瑤為首。

琉璃閣中,張雪瑤居于主人位置,第一個開口道:“這次能迫使慕容玄退去,運氣占了很大分,若不是慕容玄托大要從正面抗誅仙,也沒那麼容易就破去他的不滅金,退一步來說,若是慕容玄真要死戰到底,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秦穆綿舉起手中茶杯吹了吹,輕聲道:“不是猶未可知,是我們一定會死。慕容玄之所以退走,說到底還是怕被完北月或是道門趁虛而,這會兒估計已經覓地療傷去了,說起來這也是他平日里行事太過偏激之故,樹敵眾多,若是換秋葉,就算一修為十不存一,有大批道門高手護衛,也沒人敢去乘人之危。”

一旁的唐圣月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沒有說話,只是輕抿幾口清茶后開始盯著手中的碧玉茶杯開始怔怔出神。

徐北游坐在上青虹的下手位置,眼觀鼻鼻觀心,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在場諸人,只憑別人的描述不足以真正了解一個人,以后他就要與這些人共事,若是不清他們的真,難免就會有疏,若是能將他們的喜好格全都掌握清楚,打起道自然水到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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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秦穆綿的拆臺,張雪瑤頗有些無奈,轉而道:“就如今的道門而言,有無秋葉坐鎮都不妨礙他們為修行界的執牛耳者,而秋葉的最大作用就是鎮道門本,以免生出許多不必要的耗,如今秋葉的飛升之期已近,卻遲遲沒有決定道門首徒,齊仙云那丫頭雖然資質極好,但終究還是年紀太輕,資歷太淺,無法服眾。再者說,道門也從未有過子做掌教的先例。”

秦穆綿冷哼一聲:“男子做得,子為何做不得?”

如今的琉璃閣中,人不,男人就只有徐北游和上青虹兩人,一老一小心有靈犀地對視一眼,無言苦笑。

也就在此時,一直在神游外的唐圣月終于是回過神來,開口打斷道:“你們倆扯遠了,道門如何我們不去管,說些當下的事,青河決堤,朝廷無糧賑災,蕭玄派遣蕭白來我們江都籌錢調糧,說白了就是吃大戶,我們該怎麼應付,要快些拿出個章程才是。”

張雪瑤微皺眉頭,道:“前門拒虎后門進狼,蕭白這條狼雖然沒有慕容玄那麼大的胃口,但也勢必要從我們上咬下一塊才肯罷休。”

除了部分逃亡海外和西域的余孽,如今的白蓮教和聞香教已經不再做謀反的勾當,與朝廷達了某種心照不宣的約定,朝廷可以容忍他們的存在,甚至是在江都深深扎,但他們也要在一定程度上配合朝廷,就好比這次籌錢調糧,他們就首當其沖地占了大頭,不能輕易應付了事。

接著羅夫人和唐悅榕報上了這一年來的收支況,與去年相比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變化,只是最近因為海盜橫行的緣故,海路收益略影響,不過無礙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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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三名做主的子多是沉思,只是偶爾發問,最后們又讓眾人先行離開琉璃閣,三人在閣商談了大約半個時辰。

直到天近黃昏,眾人才各自散去,張雪瑤讓侍準備些清淡小菜,特意與徐北游一起吃了頓晚餐。

飯后,張雪瑤親自煮茶,問道:“北游,你想不想出來做一點事?”

徐北游微微一怔,道:“自然是想的。”

張雪瑤輕輕點頭道:“那好,過幾天我便將劍宗的產業全都給你打理。”

這次徐北游可是真的愣住了,搖了搖頭,一臉不敢置信地重復道:“全部?”

張雪瑤角微微勾起,本就是絕的容上帶出一抹看待子侄的母,“差不多就是相當于唐悅榕和羅剎的位置。”

徐北游深吸了一口氣,小心問道:“師母,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切了?”

“不切。”張雪瑤搖頭道:“青蓮那孩子不是當家作主的材料,劍宗這個家還是得由你撐起來。當初我布局仲謀的后事,本來打算等你拿回劍氣凌空堂后再把這些到你的手中,不過現在慕容玄和蕭白接踵而至,時不我待,卻是要提前一步給你了。”

徐北游沉默片刻,重重點頭道:“請師母放心,弟子定會盡其所能,絕不會讓我們劍宗虧損半分銀子。”

“出息。”張雪瑤輕聲笑罵道:“雖說做什麼事都離不開銀錢,但銀錢終究還是外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自的修為境界才是本,我讓你來管這些產業不是讓你學著賺錢,而是讓你學著如何駕馭底下的人,你可千萬別舍本遂末,退一步來說,以我們劍宗的家底也不差你賺得那點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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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北游長嘆一口氣,“話雖如此,可師母你把這麼大的一份信任放在我面前,我終究還是要做得差不多才說得過去。”

張雪瑤笑了笑,不置可否道:“天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去吧。”

徐北游起,畢恭畢敬道:“弟子告退。”

徐北游走后,張雪瑤給自己自斟了一杯茶,低頭看著杯中茶水,沒有說話,看不清神

忽然想起了初見徐北游時,那個年輕人背劍匣的影,與當初離開江南的公孫仲謀竟是如出一轍,正是這份相似讓開始嘗試著接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

早年的公孫仲謀是個極為自負之人,只是后來歷經種種坎坷挫折,他才將這份自負慢慢收斂起來,如今想來,公孫仲謀之所以要收徐北游為缽傳人,是否就是看中了兩人之間的這份相似?

也許還是為了彌補自己一輩子膝下無子的憾。

張雪瑤站起,走出琉璃閣,雖然雨已經停了,但夜幕上還是沉一片,不見半點繁星。

對于一個孤多年的子而言,所謂的顯赫地位和彪炳權勢已經對沒有太大的吸引力,如今的之所以還要苦苦支撐,更多還是因為一份責任。

對于丈夫、對于宗門、對于家族、對于師尊的責任。

只是這麼多年下來,哪怕是一貫堅強的也有些心俱疲,甚至是疲累不堪,到了這個年紀當然不會再想著找個男人做依靠,只是想著能有個出彩的后輩站出來,接過自己手中的擔子,也好讓自己歇一歇。

這一次,是自己強行請出誅仙擊退了慕容玄,那麼下一次,是否就是這個年輕人親自用誅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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