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塵,上任天璣峰峰主,道門八老之一。以年齡來論,排在第四位,只在紫塵、青塵、無塵之后。以境界修為而論,排在第五位,在紫塵、天塵、青塵、微塵之后。
屈指算來,除去已經飛升的紫塵和天塵,以及早早坐化而亡的無塵,剩余的道門五老中,徐北游已經陸續見過青塵、微塵、玉塵、溪塵四人,只剩下年齡和修為都是排名最后的清塵還未見過。
在甲子之前,道門八老帶領道門幾乎主導了整個天下大勢,叱咤風云,無人可擋。甲子之后,飛升或是死者四人,其余四人陸續避世居,到了道門危急存亡的時刻,四人再次出世,竟是無一人能夠阻擋徐北游的劍鋒所指。
讓人不得不慨一句,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不過不同于來勢洶洶的微塵,此時的溪塵卻是沒有表出毫的敵意,而且還是主邀請徐北游來到此地,所以徐北游并未立刻出手,只是靜待老人下文。
老人笑了笑,說道:“老道我資質駑鈍,比不了紫塵、青塵二位師兄,也比不了微塵、天塵二位師弟,此生飛升無,卸去天璣峰峰主之位的這些年來,說是閉關求長生,其實是游歷四方,自得其樂。這次掌教真人以掌教諭令將我強行拘來,要我再為道門出力,不管怎麼說,我終究還是道門中人,也是不得不聽命行事。”
徐北游臉上終于是有了些笑意,“人在江湖,不由己,老前輩所言個中意思,徐某理會得。”
老人慨道:“徐宗主先前在天上與微塵師弟手時,說了好些規矩和道理,微塵師弟如何想,老道不清楚,可老道卻是對此深以為然,于是就改變了看法,覺得徐宗主與曾經的劍宗之人大不一樣,是個愿意講道理之人,這才主請徐宗主前來。”
徐北游問道:“不知老前輩有何教誨,徐某洗耳恭聽。”
溪塵擺手道:“早者未必有,晚達者未必不達。長生路上,學無先后,達者為師,徐宗主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飛升有,老朽癡活百余年,庸碌一生,哪敢言及教誨二字,只是說些自以為是的話語,還徐宗主莫要見笑。”
徐北游仍是恭謹禮讓,“老前輩請講。”
溪塵側手,做出請客人進門的姿態,“還是徐宗主先請。”
徐北游也不怕有詐,邁步上了小丘陵。
小丘陵上空空,兩人對坐。
溪塵這才緩緩開口道:“劍宗和道門本是一家,只是因為各自祖輩們的緣故,撕破了臉皮,又鬧起了分家,老死不相來往,后來之人又因為祖輩們的緣故,互相仇視,千年以來,債加債,了一筆誰也算不清的糊涂賬,都說清難斷家務事,劍宗和道門這本賬,就算是老天爺來了,恐怕也難以分辨清楚,徐宗主以為然否”
徐北游點頭道:“老前輩所言極是。”
老人捋了捋下上的一撮山羊胡,繼續說道:“所謂宗門,最早的時候,不氣候,可以視為一家,后來了氣候,便可以視為一國,可家國本是一,難以
分割,所以在貧道看來,這宗門也罷,朝堂也罷,說白了就是個家。國家為大家,自家為小家。在我們道門呢,掌教真人就是這一家之主,我們這些峰主則是分家出去的旁支,而首徒就是將來要繼承家業的嫡長子,現在家主老了,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不過偏房旁支們了各自的利益,對于下任家主的人選又有不同的看法,當家的家主既要一碗水端平,又想看看自己這個嫡長子能不能扛起這個家,一直冷眼旁觀,所以如今的道門是一片象。”
徐北游不置可否道:“據徐某所知,恐怕沒有這麼簡單,老掌教紫塵在世時,早早便立下首徒,可如今的掌教秋葉卻是多年不立首徒,以至于首徒之位空懸多年,這才引得幾大弟子爭奪不休,甚至有傳言說,秋葉是打算將掌教大位傳于兒齊仙云,使道門為一家之道門。”
溪塵輕聲道:“這便是老道今日來見徐宗主的用意所在。”
徐北游向溪塵。
溪塵輕輕說道:“道門不是哪個人的道門,雖說不該將罪責強加于一名子頭上,但此事的罪魁禍首,卻是不了慕容萱的推波助瀾,秋葉自誤到如此地步,更是不了這名子的一再慫恿,至于齊仙云之事,道門部同樣有很多聲音,并不贊同秋葉的做法,也正是這些聲音,才得秋葉遲遲沒有立下首徒,或者說沒有立齊仙云為首徒。”
徐北游想了想,點頭道:“懂了,想來老前輩便是這些聲音中的其中之一了。”
溪塵嘆息一聲,道:“我說宗門如一家,又說宗門如一國,這兩句話其實都對。說它如國,是因為里面未必都是人世故,不了攀附傾軋那一套,當年紫塵和青塵兩位師兄爭奪掌教大位是一例,青塵打秋葉是一例,后來天塵以主事峰主之尊過掌教秋葉執掌道門大權又是一例。天塵在世之時,秋葉尚不敢如何,待到天塵飛升之后,他便開始打我們這些老人,你以為那些老人們一個個歸,當真是避世求長生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都心里明白,就像微塵,他的確是閉關求長生,可老道我這種的,就是避世躲禍事了。”
徐北游微微一怔,問道:“老前輩此話怎講”
溪塵反問道:“徐宗主,世人都說你一人一劍屠戮了道門鎮魔殿,可徐宗主,你捫心自問,若是鎮魔殿三十六位大執事加上一位鎮魔殿殿主一起圍攻你,你還能屠戮鎮魔殿嗎”
徐北游搖頭道:“不能。”
溪塵又問道:“徐宗主的境界修為與青塵相較,如何”
徐北游略作思量之后,回答道:“僅以戰力而論,徐某比起青塵大真人只高不低。”
溪塵輕輕一拍膝蓋,冷笑道:“這就是了,徐宗主尚且不敢說一人一劍屠盡鎮魔殿,可戰力尚且不如徐宗主的青塵,又是如何能在賀牢山一戰中將一個偌大的鎮魔殿屠戮殆盡”
徐北游愕然無言。
溪塵輕聲道:“老輩家伙,又不愿意主退去,就只有落得明塵這樣的下場,甚至明塵不明不白地死在那位公主殿下的手中,老道也覺得頗多可疑之,所以老道說,避世未必是求長生,也可以是躲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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