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結束以后,孩子們也就各自散去了,而楊綺則與楊阿五,李秀寧等人繼續坐在大唐之中閑聊著,看著楊綺鬢角的白發,楊阿五輕聲說道:“歲月不饒人呀,如今夫君的兩鬢也斑白了。”
楊綺拉著楊阿五的手說道:“你看上去倒是一點也沒變。”
王楚楚噗嗤一笑說道:“夫君這話就有些牽強了。”
崔瑩瑩笑道:“夫君就是專門調侃姐姐的。”
楊阿五捂笑道:“罰夫君作詩一首,不然奴家就不理夫君了。”
楊阿五的話落下以后,楊綺思慮片刻說道:“如此,那夫君就勉為其難的制作一首詩詞吧。”
思慮片刻以后,楊綺沉聲說道:“東城漸覺風好,縠皺波紋迎客棹。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浮生長恨歡娛,?肯千金輕一笑。為君持酒勸斜,且向花間留晚照。”
待得這首詩落下以后,李秀寧輕聲說道:“這首詩詞是形容春天好時的,夫君可否唱一首關于元宵節的詩詞?”
楊綺不假思索唱道:“有燈無月不娛人,有月無燈不算春,春到人間人似玉,燈燒月下月如銀。”
待得這首詩詞落下以后,王楚楚輕聲說道:“夫君今夜詩興大發呀,既如此,再來一首關于元宵節的可以嗎?”
楊綺行至王楚楚面前,輕輕一笑說道:“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暗塵隨馬去,明月逐人來,游皆儂李,行歌盡落梅,金吾不夜,玉莫相催。”
待得這首詩詞落下以后,楊阿五,李秀寧,王楚楚等人盡皆拍手好,楊綺這首詩詞可謂是生的描繪出一幅煙花盛開,充滿歡聲笑語的元宵節了。當然今日乃是元日,距離元宵節還有幾天的時間,待得那一日長安城肯定是燈火輝煌,而楊阿五等人也會帶著孫子們去往街上轉一圈。
就在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元日的快樂之中的時候,一個不好的消息忽然傳來了,李靖就要不行了。得知這個消息以后,楊綺急忙帶著大朗等人連夜來到了李靖的府上,眼看著懸掛在門前的白燈籠,豎立著的白皤,楊綺發覺自己的雙猶如灌滿雙鉛一般走不了,沒想到自己終究是遲了一步呀。
大朗楊延平和二郎楊延定分別攙扶著楊綺來到了府門前,李靖的兩個兒子李德塞,李德獎得知楊綺到來,急忙從后院奔了過來迎接楊綺。
看見楊綺緩緩走來,李德塞及李德獎那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叔父,俺爹死了。”
看著兄弟兩人悲痛絕,哀嚎大哭的樣子,楊綺著兩人的腦袋說道:“莫要悲痛,快快起來。”
楊綺的心也是悲痛的,當邁步走進院中的時候,紅拂站在那里,看著楊綺著眼淚說了句:“藥師先走一步了。”
看著紅拂悲痛的樣子,楊綺強忍著心中的悲痛說道:“得知消息,我就來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紅拂抹了抹臉上的淚水說道:“藥師走的很安詳,沒有一點痛苦。”
隨著紅佛來到里屋的時候,李靖靜靜的躺在塌上,就像是睡了一樣,看見這一幕,楊綺亦是忍不住了,淚水不聽使喚的流了下來,而其余的李德塞,李德獎以及大朗楊延平,楊延定等人盡皆跪了下去。
楊綺悲痛絕的喊了句:“一路好走呀......”
李靖是當之無愧的大唐第一名將,他用兵如神,于謀略,無論是在實際的軍事指揮上,還是在軍事理論上,他的造詣在將星閃耀的大唐都是首屈一指的,也不算他跟隨楊綺攻破關中諸郡,長安城的事,僅僅李靖個人就南平吳會,平定蕭銑,荊州,嶺南等,生擒輔公袥,平定江南等等,可以說李靖戎馬一生給大唐立下赫赫功勞,在晚年閑賦在家的時候,李靖也筆耕不錐,寫了一本《李衛公兵法》,如今這本書已經為了軍事學院學生們必須學的一本兵書。
李靖去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患消病的馬周,也走完了自己四十八年的人生道路,李世民原本就因為失去李靖而到悲痛,如今馬周逝世,李世民更加的悲痛 ,隨后又下令舉國哀悼。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接連損失了兩個重臣,這對于李世民的打擊是很深的,然而等到了七月份的時候,房謀杜斷中的最后一個“房謀”也終于病逝了。房玄齡的病逝讓李世民始料不及,畢竟李世民還不斷的派人去看過房玄齡,只是沒想到這麼快房玄齡就去世了。
貞觀二十二年之中連續三位重臣相繼離世,點燃了李世民對于人生苦短的慨,端坐在寶座之上的李世民明顯能到朝堂之中的清冷,有的人依然站在那里,而有些人卻永遠不會看到了,有時候李世民甚至發覺那些人似乎永遠也沒有離開自己,他們只是去了一個另外一個地方,他們在哪里等著自己。
貞觀二十二年對于李世民而言是極其痛苦的一年,對于楊琦來說也是如此,伴隨著李靖,馬周和房玄齡的去世,李世民忽然覺得那些曾經陪伴自己南征北戰的人似乎沒有剩下多了,尉遲敬德尚在馮翊郡,長孫無忌,褚遂良尚在朝堂,程知節也在朝堂,剩下那些曾經悉的面孔都煙消云散了。
猶記得多年以前自己還能一直坐著理朝政,而現在只想躺著,只有躺著才能舒服一點,也不至于那麼的累。
在藍田別院的楊琦也不是多麼的好過,李靖去世了,房玄齡去世了,曾經的好友們盡皆離去,讓楊琦到十分的難,這種難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楊琦忽然想到,倘若自己的妻妾們離去,自己應該更加的悲痛,好在楊琦這幾年一直陪伴著妻妾們。
某一日,當楊琦與妻妾們坐在亭臺之中談天說地時,仆人領著一個彎腰駝背,戴著斗笠的男子而來,因為那男子將斗笠的很低,所以楊琦看不清此人的面貌,正當楊琦詢問是哪個故人時,那男子忽然拿下斗笠,楊琦驚呼一聲道:“兄長?”
虬髯客輕輕一笑,滿臉的皺紋展無,楊琦像個孩子一樣奔了過去,欣喜地說道:“十幾年未見,我以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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