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德旺點頭同意，看向被熏得七葷八素的東慶死士，嘿嘿笑道：“來人，把他們都押上，去皇城樓上見陛下！”

這些可都是功勞啊。

顧錦里道：“你們先過去，我得去太醫署看看吳爺爺。”

周簧派人來報，找到了吳老大夫跟一批醫者，只是他老人家掛心太醫署的藥材跟醫典，執意留在太醫署幫忙。

可吳老的年紀太大了，顧錦里很擔心他，所以得去見一面。

小駱游跟吳老相，也很擔心他老人家：“表舅母，我也要去看吳祖祖。”

顧德旺不同意：“有你表舅母去就行，你隨我們回去見陛下，他很擔心你。”

傻崽，這種時候應該先去確定功勞啊。

又道：“吳老沒事的，不然周侯早就派人過來稟告了。”

顧錦里笑道：“游哥兒先去見陛下吧。你太累了，得抓時間休息，表舅母很快就帶著吳老去皇城門。”

小駱游：“好吧。”

顧錦里見他同意了，他的腦袋，帶著奉莊頭跟游喜他們趕去太醫署。

小駱游很是記掛他的信鷹，對顧德旺道：“要繞回后宮去，把大云二云的尸首帶上，收殮好，過幾日，我還要把它們葬到駱家墓園去……它們是我的戰友，于此戰有大功，理應厚葬，也有資格進駱家墓園！”

顧德旺把損人的話吞了回去，點頭道：“，到時候，我去給它們送殯。”

駱家的信鷹，確實立下不功勞，勝過許多兵士。

“謝謝。”游哥兒很高興，又難過的抹了一把眼淚。等蕭大將軍他們把東慶死士們收拾妥當后，一起浩浩的往皇城門去。

路上，遇見袁家率領的林軍、以及衛霄駐扎于城外的大批將士，他們在宮里搜查潛藏的逆賊、剿殺的藥兵。

蕭大將軍看見袁志他們抬著一口上好棺木，忙問：“金沖，你們這是抬著誰？”

袁志循聲看來，回稟道：“是葉側妃。”

衛霄被生擒之前，把葉側妃送道，事平定后，是命袁志去道尋人，怎知葉側妃因著失過多，尸已經涼了。

這？

蕭大將軍聽得悲慟：“我們有愧葉知府！”

葉家滿門被困吉府，只有葉側妃在京城，可他們卻沒能替老友護好這個兒……而葉側妃還懷有孕，這一去，是一尸兩命。

又慶幸自家兒夠勇猛，不僅在這場大難中活了下來，還立了大功。

蕭大將軍摘下頭盔，朝著棺木行了一禮……顧德旺他們見狀，也趕忙行了一禮，送葉側妃。

“蕭叔，走吧。”袁志等他們行完禮后，招呼一聲，一起往皇城樓去。

……

葉側妃在逃進道之前，就被宗政雅踹得流產了，子滿是跡，因此衛霄早已料到葉側妃會死。

可看見尸的那一刻，還是忍不住難了，覺得自己很失敗，竟是連個眷也護不住。

“陛下節哀。”袁志忍不住出聲寬，又跪下請罪：“是末將無能，未能及時救駕，請陛下治罪！”

袁志很是崇拜衛霄，得知他在宮里的苦，是恨不得以死謝罪。

衛霄搖頭：“你當時在宮外，何罪之有？要說有罪，也應該是我……我，罪大惡極。”

“陛下！”袁志見不得他這般自責，是道：“陛下乃是驅敵除逆的能君，請陛下莫要妄自菲薄！”

衛霄聽得笑了……袁志雖然笨了些，卻是最忠心于他的。

衛霄又看向葉側妃的棺木，沉默一會兒，再次開口：“葉氏貞靜賢淑，遇敵不屈，堪為國后……若皇城門大朝會后，我還是皇帝，便冊封葉氏為后。”

慧娘，對不起，我又一次負了你……可在天下大勢面前，你我都太過渺小了，所謂的更是不值一提……如今的天下需要一個出東北的皇后，以振東北軍民之心，只有這樣，東北之戰，才能更有勝算。

我們，真的輸不起了。

“是，微臣記下了。”紀盛農提筆，把衛霄的話撰寫下來，以備后用。

衛霄又沉默片刻， 才道：“把棺木抬下去，設靈堂祭拜，多找些人守靈，莫讓葉氏走得太孤單。”

他對這些人都沒什麼，只記得們的一些特征……比如葉氏很膽小，一個人孤零零的走黃泉路，一定很害怕。

“是。”袁志領命，把棺木抬了下去。

芮雙在旁邊看著，只覺得可笑至極……連人家死了都要利用一番，你裝什麼深？！

衛霄聽見了芮雙的冷笑，知道芮雙極其不屑他，可他如今沒心搭理這個狠毒人，只恨自己眼瞎，中了他們父的圈套。

又想起自己曾經跟芮氏在一起過，是猛然打了個寒，上冒出一層皮疙瘩……他竟然跟芮氏這種用腐尸煉毒，吃著腐尸做出的藥長大的人在一起過……嘔！

惡心、恐懼、尸臭味是涌上他頭，讓他想吐。

芮雙猜到衛霄在惡心什麼，可很高興，對衛霄說了一句：“你這種只知道配種的牲口男，活該。”

誰讓你睡那麼多人？

誰讓你用睡人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誰讓你不把人當回事兒？

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真的想毒死衛霄，讓秦國公登基做新皇，可秦國公家不要，真是枉費的一片好心！

不過，給衛霄留了一樣大禮……這十年，衛霄休想再有子嗣了，即使能人道，也是力不從心。

皇帝嘛，就該為國為民奔忙，天天想著納妃子睡人來鞏固朝政，那怎麼行？

所以，還是閹了吧。

芮雙瞅著衛霄，對著他勾起了一抹瘆人的冷笑……呵呵。

衛霄嚇得又打了個寒，忍不住問芮雙：“你笑什麼？你又在打什麼惡毒主意？”

芮雙道：“放心，不久之后你就會知道……不過，那并不妨礙你當皇帝，沒準你還會謝我。”

不睡人，對你的恢復有好，能多活幾年，這可是我對你的恩典。

衛霄本不敢信的話，可他還要靠這人救秦老，而他現在也沒法子對付芮雙，只能忍著氣。

沒多久，就有人來報：“陛下，小皇子接來了！”

衛霄要開皇城門大朝會，給京城百姓代這次劫難的、以及衛國公舊案、楚亡等事的始末，可他中毒太深，生怕百姓以為皇帝后繼無人，會恐慌生事兒，所以命人把強強帶來，讓京城人看看，大衛還有繼承者，不必恐慌。

衛霄聽見兒子來了，上的暮氣散了大半，出喜悅來：“快抱上來給我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