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坡林打掃的很乾淨,等到秦天德等人離去的時候,道路上除了被火灼燒過得痕跡以及留下的大片焦黑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不論是人是馬,還是車子麻袋什麼的,全都沒有蹤影。
不過道路西側的林子深多了一個人頭——禿禿的人頭,七竅流,猶如從地裡長出來一般;而道路東側的土坡後面,起了一座新墳,上面的墳碑上什麼字也沒有刻,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板。
一二十號人稀稀拉拉的朝著淮縣城行進,在胡銓的有意安排下,秦武帶著十幾個喬裝的兵士走在最前面,胡銓跟嶽雷走在中間,再後面拉開一段距離的是秦天德和嶽銀瓶,在秦嶽二人後遠,則是秦二秦三兄弟倆。
“胡師爺,你幹嘛讓我姐跟狗走在一起,他有兩個狗子,用不著我姐的保護!”嶽雷對於胡銓的安排有些不滿,忍不住問道。
“你懂得什麼!”胡銓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難道你看不出秦大人對你姐有意麼?”
“正因爲看出來了,我纔不願意,我怕我姐吃虧!”
“哈哈,這個你大可放心,秦大人絕對佔不了你姐的便宜,除非是你姐自願的。好了,不說這個,實話告訴你,胡某這麼安排是想讓你姐談談秦大人的口風。”
“探口風?探什麼口風?胡師爺,您是想讓打探狗請來天雷的事是真是假麼?”嶽雷對這個問題也是一直心存疑。
“天雷?哼!這天下間沒有誰比他更會裝神弄鬼了!”胡銓搖了搖頭,眼中出了笑意,想到剛纔從炸的地方聞到的火硝味道,他笑著看向嶽雷,“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姐和胡某對秦天德的判斷是對是錯麼?放心好了,很快胡某就能夠給你找到證據,而且也會讓秦天德無可否認。”
說到這裡,胡銓加快腳步向前走了兩步,裡小聲的嘀咕道:“火藥,南郊的莊子,元則兄,你等著胡某前去尋你……”
秦天德此刻心沉重,他並不是爲這幾日來自己坑殺了一個金國百人隊而擔心,事實上他相信那些參與的老兵油子不敢將此事說出去,要知道一旦事敗,他還可以想辦法花點錢自救,可那些老兵油子就只有死路一條,充作替死鬼了。
至於秦武他更不擔心,如今的秦武對金人的痛恨不啻於胡銓陸游等人,何況秦武還是主謀。
他心裡不爽是因爲忘記不了兒姑娘的死,忘記不了那個看似弱卻對所之人至死不渝甘願付出一切的青樓子,也想到了不久前有過一個子在遇到危險時,擋在了自己面前,差一點就像兒一般。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扭頭看了旁的嶽銀瓶一眼。
“狗,你想什麼呢?”這一路上秦天德的臉都不好看,嶽銀瓶也一直不敢開口,發覺秦天德看自己,嶽銀瓶這纔開口問道。
“想兒姑娘。”
“兒的確是個好姑娘,只可惜遇人不淑……”嶽銀瓶對兒的遭遇充滿了同,對兒的所作所爲也是心中敬佩,“死的太冤了,狗,我總覺得這樣的結局對不公平。”
“你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我不會讓兒姑娘就這麼白死的。楚州通判我不會放過他,另外我會用別的辦法來紀念兒姑娘的。”秦天德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他回去後立刻會派人調查楚州通判,如果不是一個貪,他還可以放過對方,如果是魚百姓的傢伙,那他就會讓對方給兒陪葬了!
至於另外的紀念方式,他需要找一個合適的人來辦,只是這個人選實在是不好找,還需要一些時間。
“別的辦法?什麼辦法?”看到秦天德不回答,嶽銀瓶接著問道,“狗,你在兒姑娘自盡前,說要娶爲妻,是真的麼?”
“是真是假又有什麼關係呢?”說道這裡,秦天德頓了一下,“嶽姑娘,我有話要跟你說。”
秦天德突然停住腳步,轉過,出雙手抓住嶽銀瓶的雙肩,認真的看著嶽銀瓶。
嶽銀瓶臉上出現了許的慌,匆忙掃了秦天德兩眼就垂下了頭,說話也變得不利落了:“狗,你,你想,想說什麼?”
“嶽銀瓶,你聽好了,本警告你一件事。本最討厭被人擋在前,尤其是面對危險的時候。所以你給本記住,上次發生的事本絕對不願再看到,以後若是再遇到危險,你只要自己逃走就行,有多遠走……滾多遠,絕對不許再連累本,記清楚了!”
秦天德嚴厲的說完這番話,轉便走,沒有片刻的遲疑。他不敢再看嶽銀瓶,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說出一些現在還不是時候說的話來。
狗!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擔心我會像兒那樣,可是你爲什麼要用這種口吻跟我說呢!難道說到現在你都還要防著我麼!
著秦天德的背影,嶽銀瓶的實現模糊了,眼淚不爭氣的充滿了眼眶,慢慢的落下來:“狗,誰連累你了!我恨你!”
嶽銀瓶的大喊聲驚了前面的嶽雷和胡銓,二人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只看見嶽銀瓶臉掛淚珠,模樣可憐。
嶽雷只以爲自己姐姐了秦天德的欺負,撒就朝嶽銀瓶跑去,沿途還故意用力的用肩膀撞了秦天德一下。
聽到嶽銀瓶大聲喊出那句“我恨你”的時候,秦天德子停滯了一下,只覺鼻子有些發酸。
你恨我就對了,只有這樣才能拖延秦檜給我的任務,才能保住你岳家滿門,才能使得你不半點傷害!
秦天德搖了搖牙,抑制住自己心中的緒,邁開大步朝前走去,在路過胡銓邊的時候,胡銓說了一句:“大人,你的眼睛怎麼紅了?”
“與你何干!”秦天德立刻將頭轉向一旁,同時惡聲說道,“還不趕快返回縣衙,有好多公務等著你去做呢!”
道路上很快就空了,只剩下蹲在地上掩面痛哭的嶽銀瓶以及一邊安一邊咒罵秦天德的嶽雷,還有不遠狀若思索的胡銓。
半響,胡銓來到了岳家姐弟邊,喝止住不停咒罵秦天德的嶽雷,對嶽銀瓶說道:“嶽姑娘,胡某不知道大人究竟跟你說了什麼讓你如此難過,不過胡某有一點可以確定,大人絕對是爲你好,不是真的想傷害你,不然他的眼圈不會也紅了。”
“他的眼圈紅不紅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姐,你等著,我這就回縣衙找他算賬,替你出氣!”
“小雷站住!”嶽銀瓶止住了哭泣,從地上站了起來,朦朧的雙眼看著胡銓,不停的泣著,“胡師爺,你說狗也哭了?”
胡銓點了點頭:“嶽姑娘,大人剛剛究竟跟你說什麼了?”
等到嶽銀瓶將秦天德剛纔的那番話學了一遍後,胡銓終於明白秦天德在擔心什麼了:“嶽姑娘,大人真的是對你好啊。”
“胡師爺,狗罵我姐滾,你還說他是爲我姐好!”嶽雷忍不住心中的憤怒,大聲的質問道。
“你這個傻小子!”胡銓在嶽雷的腦袋上打了一下,“胡某跟你說過多遍,對待秦天德這個人,不要聽他說什麼,而是要看他最後怎麼做!
你想一想,當初金人南侵,擾縣境,他是怎麼說的?可最後呢?這才幾天的工夫,一個金國的百人隊就全部折在了他的手中,你難道還不明白麼?他剛纔那麼對待你姐,是因爲他心中害怕,害怕會連累你姐!”
“他害怕什麼?”
看著嶽銀瓶急切的向自己,胡銓笑了笑:“嶽姑娘,你一向都很聰明,你忘了他是秦檜的侄兒,而秦檜又是金國的一條狗。大人他這一次雖然做的,可是金人畢竟損失了一個百人隊,絕對不會這麼善罷干休,你說他害怕什麼?”
風塵僕僕的回到了淮縣城,秦天德帶著一行人從縣衙後門進,剛想去書房喝口茶休息一下,就看見不遠的涼亭,朱淑真正帶著春蘭從涼亭走出,朝著自己急速走來。
示意秦武帶人離去,秦天德連忙帶著秦二秦三快步迎向朱淑真:“真兒,你有孕在,不在房中好好休息,出來做什麼,小心著涼。”
“人,你今日去哪裡了?妾找了你好久,要不是周主簿說你可能從後門回來,妾都不知道到何尋你!妾求你一件事,你無論如何得幫幫妾啊!”朱淑真的臉上很是焦急,遠遠地喊了起來。
秦天德加快速度來到朱淑真邊,關心的問道:“真兒,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爲夫照辦就是。”
“太好了,人,你答應妾了,那你一定要幫幫清照姐姐!”
“多大點事啊,沒問題。真兒,你至於爲了什麼清照姐姐……等等,你口中的清照姐姐是誰?”
“李清照,清照姐姐啊!”
李清照!秦天德腦子頓時又有些大了,這又是一個歷史名人啊!
“出了什麼事?”
“清照姐姐要告的丈夫。人,妾求你,看著妾的面子上,幫幫清照姐姐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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