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娛樂城的青樓,所有的歌舞形式等都是不許輕易外傳的,尤其是那首夜錢塘,更是錢塘娛樂城青樓的鎮樓之寶,絕不可能外傳。
大宋境的所有青樓都不允許演唱,這是得到了秦檜點頭的。這種事聽起來似乎很難,但在古代這種君權之上,尤其是大部分權力都集中到秦檜手中的時期,變得格外容易。
只有姑娘們伺候客人的各種花樣,在各地一些規模較大的青樓繳納了數額不菲的專利使用費後,纔可以使用,至於歌舞,哼哼,抱歉,你敢使用就是跟當朝相爺秦檜作對,就是再從當朝相爺口袋中錢,不死也得層皮。
在各地大部分員的嚴格約束下,以及所屬吏的有獎舉報中,錢塘娛樂城開業這麼久來,還真的沒有一家青樓敢翻唱那首《夜錢塘》,可是今天,在秦天德管轄的淮縣中居然看到了,這不能不讓他懷疑這個時代又多了一個穿越者。
該怎麼對待這個穿越者?是跟他用後世所獨有的詞彙來相認還是說裝作不知?亦或是乾脆殺人滅口杜絕後患?這些秦天德現在都定不下來,所以他決定先見一見編排歌舞的這個人。
公有些遲疑,吭哧了半天最終不敢拂逆秦天德,去將編排歌舞之人帶了進來。
編排歌舞的是一個十**歲的子,穿白紗,腰間用水藍煙羅系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的秀髮上輕輕挽起斜著一支薇靈簪。晶瑩如玉,未施黛,出現在這種煙花之地,給人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覺。
“大人,靈兒,就是我們鶯鶯樓的所有改變都是出自的手中。”公著看了眼秦天德,小心翼翼的說道。
靈兒?秦天德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對方,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穿越者,難道說跟我一樣,都是魂穿?
他還沒有想明白,只見靈兒起看了他一樣,突然全打了個冷,一下子跪倒在他的面前,可憐的求饒道:“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求大人繞奴婢一命!”
這是怎麼個意思?爲何一見面就求饒,爲何又稱呼我爲爺?
裝模作樣已經了秦天德的看家法寶之一,尤其是眼下況未明,他當即祭出此法寶:“你是何人?可知本爺姓甚名誰?”
靈兒小心的擡起頭,有些疑的看了眼秦天德,低聲說道:“您不是錢塘秦府的秦爺麼?奴婢是醉花樓舒月姑娘的侍婢,曾經見過秦爺。爺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不敢了,求爺繞過奴婢這回,奴婢明日就返回錢塘。”
秦天德的惡霸威名,給錢塘所有百姓的心中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影,以至於他還沒怎麼問,靈兒就將所有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說了出來。
靈兒原先一直都是錢塘縣醉花樓舒月的侍,而舒月則是醉花樓的幾大頭牌之一,也曾經是秦天德的相好,當然,這個秦天德指的是古代版的秦天德。
所以靈兒不止一次見過秦天德,更是被秦天德多番調戲,甚至還被吃過豆腐。
錢塘娛樂城開張之前,秦天德曾經對青樓裡的姑娘進行過培訓,也曾經警告過青樓裡的所有姑娘,他所教授的一切在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前不得外傳,否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對於經常**不給錢的傢伙,這些姑娘心中大都充滿了不屑,可問題是在錢塘,秦家的勢力實在是太強大了,沒有人敢輕易反抗。
靈兒不甘心只做一個侍婢,更不願意像樓許多侍婢一樣,最終也爲青樓的姑娘,終日倚門賣笑喚來客人的開心從而獲取生存的籌碼。
而鶯鶯樓老闆並不知道秦天德和錢塘娛樂城的關係,只知道錢塘娛樂城惹不起,可爲了保住瀕臨倒閉的產業,把心一橫,重金挖來了想要改變自己命運的靈兒。
靈兒一個青樓侍婢,份低微,是不可能知道秦天德去了何爲的。再鶯鶯樓的老闆許諾佔有鶯鶯樓一的份,並且一次附上了大筆的錢銀後,靈兒爲了跳出火坑,於是在鶯鶯樓老闆的協助下,掏出了錢塘娛樂城,來到了淮,藏於幕後,用從錢塘娛樂城所見所學,改變了鶯鶯樓的命運。
青樓裡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一般的地方吏早就會有人得知,或者查封罰錢,或者報錢塘,可偏偏淮這裡出現了變故。
首先秦天德從來沒有去過青樓,對青樓也不興趣,以至於本不知道自己治下會發生這種事;其次縣衙的小吏雖然有報錢塘,可錢塘娛樂城的掌櫃知道秦天德知縣淮,還以爲是秦天德有意安排的,哪裡敢多說什麼,以至於到了今日。
“你起來吧,此事稍後再說!”聽完了靈兒的講述,秦天德哭笑不得,他讓靈兒站在一旁,然後又對公吩咐道,“去,把你們東家給本找來!”
鶯鶯樓的老闆姓柳,名柳堅,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過了好久才從家中趕來。路上他已經聽了報信公的描述,知道自己得罪了父母秦天德,所以一進門就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秦大人,小民不知大人就是錢塘娛樂城幕後老闆,所以纔會做出那樣的糊塗事,還求大人放過小民,小民願將家產半數奉上。”
秦天德心裡還掛著縣衙岳家姐弟,沒有再恫嚇柳堅,而是開門見山的說道:“你知道自己有罪就好。本原本打算查抄了你的全部家產然後再將你打大牢,不過念在今日乃是中秋佳節,故放你一馬,從此你這鶯鶯樓本佔八,給你留兩,你可有怨言?”
柳堅哪敢反對,連忙點頭稱是,而且經過最初的慌後他已經想明白了,秦天德既然要佔有鶯鶯樓的八,那麼是不是代表著以後鶯鶯樓要發大財了?
兩雖然,可是一來穩妥,而來他也算跟秦天德拉上了關係,那麼將來他要再經營什麼生意,也多了許多便利。
開得了青樓酒肆還有賭場的人,大都不是簡單之輩,想明白了自己所面對的危險與機遇,柳堅立刻讓人取來了紙筆還有地契,寫了一份合同,連同鶯鶯樓的地契一併給了秦天德。
秦天德並沒有接過地契,而是示意秦二收下了,然後又轉向靈兒,冷冷的說道:“你,以後就是本的人了!”
“大人,請恕靈兒不能同意!”靈兒已經從柳堅和秦天德的對話中聽出秦天德如今已是淮知縣,聽到秦天德的話,只以爲秦天德有意要了自己的子,當即咬著牙拒絕道。
“你說什麼?”秦天德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靈兒剛纔還求自己饒命,自己給了一個機會,怎麼會不答應呢?
靈兒略作猶豫,擡起頭怡然不懼的看著秦天德,說道:“靈兒雖然是個份低微的侍,但也不願爲大人的臠,大人的要求,靈兒誓死不從!”
“你做夢呢吧!”秦天德終於明白過來,“本是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本的手下,替本打理鶯鶯樓,換句話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鶯鶯樓的掌櫃的了,本何時說要讓你做本的臠?”
看著秦天德認真的樣子,靈兒這纔算明白過來,再次跪倒在秦天德面前,言語激的說道:“多謝大人信任,靈兒定不辜負大人的期!”
“恩,這還差不多。你好好經營,就利用你從錢塘娛樂城所學來的東西,儘快將鶯鶯樓發展壯大,本要你以最快的速度,在鄰縣擴展分店,使得鶯鶯樓能夠遍佈淮河沿線!柳堅,你也別覺得本強佔了你的便宜,等到鶯鶯樓的分店遍佈淮河沿線的時候,你就知道今日你佔了多大的便宜了!”
解決了鶯鶯樓的事,秦天德又給萬俟卨帶來的手下安排了姑娘伺候,這才帶著秦二返回了縣衙。
走在返回縣衙的路上,秦天德看著側前方打著燈籠的秦二,輕聲說道:“二子,這個靈兒跟你很像,都是不甘心的人啊。”
二子立刻停住腳步,轉過佝僂著腰面向秦天德:“爺,小的沒有不甘心,自從那次之後,小的再不敢違背爺了。”
秦天德上前一步拍了拍秦二的肩膀,和悅的說道:“二子,不用擔心,爺我那麼說不是責怪你,本爺喜歡有野心的人,只要這個人聽爺我的話,本爺就給他出人頭地的機會。”
“是,爺。小的如今不求什麼出人頭地的機會,只求能夠跟在爺邊,提爺辦事就心滿意足了。”
“呵呵呵,”秦天德笑了幾聲,“二子,靈兒一個姑娘家打理一間青樓恐怕力有不逮,你沒事的時候多幫幫,爭取早日能夠將鶯鶯樓的生意擴展到鄰縣,本爺日後會有大用。”
“是,小的謹記在心,定不讓爺失!”
想到機緣巧合下自己的計劃得到了完善,秦天德的心好了許多,但這份好心只維持到回到縣衙,因爲來到後堂的時候,他看見一個人正拎著一把閃著寒的利劍攔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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