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府的晚膳如今簡單了許多,畢竟除了秦天德外,其餘三在這種憂心忡忡的境況下,實在是沒什麼心吃飯。《》
晚飯過後,秦天德回到書房,他需要繼續安排自己的退路。
如今已到了最後最關鍵的時刻,以一己之力,從皇帝眼皮子底下溜出臨安,然後還要順利逃出海外,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容不得半點錯誤出現。
“父親,你可是讓秦三去找秦二了?”秦朗突然闖了書房,開門見山的問道。
秦天德擡頭看了眼格恍如嶽震當年時的秦朗,皺了皺眉頭:“沒大沒小的,秦二秦三是你能的麼?爲父跟你說過多次了!”
秦朗撅起了,悻悻道:“是三叔不讓孩兒這麼稱呼他的。至於秦二那個叛徒,哼,全然忘記了父親當年對他的恩,如今都已經改名趙伯,孩兒憑什麼尊重他?難道父親還指著他能協助父親,幫助咱們全家順利離開臨安城麼?”
秦天德愕然,正要開口,只聽見秦朗又繼續說道啊:“父親,您知道你如今爲何會在面對家時陷被麼?就是因爲家有小舅舅相助,而父親只是獨自一人。
您以前不是說個,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爲何如今家中面對如此大事,父親不讓孩兒來助您一臂之力呢?”
看著自己十歲的兒子,秦天德樂了:“你的意思是說,你如今能夠對付的了你小舅舅?”
“那是,孩兒年時,小舅舅就經常在孩兒手中吃虧,如今孩兒已經長大了,小舅舅本不是孩兒對手。有了孩兒相助,父親離開臨安的計劃,必定能夠功。”
“這麼說,你認爲你比你小舅舅要強了?”
秦朗有些不解的看了眼秦天德,不明白秦天德爲何總問這種問題:“不是孩兒這麼認爲,而是孩兒的確要比小舅舅強。可恨爹爹對他那麼好,他竟調轉槍口對付爹爹,虧孩兒去年還請他吃爹爹研製出來的紅豆糕!”
“朗兒,你比你小舅舅差遠了!不要以爲你以前能贏他是憑你的本事,那只是他疼你,故意讓你罷了。”秦天德搖了搖頭,“你小舅舅如今擔任起居郎,你知道這以爲著什麼?”
秦朗一臉不服氣的樣子:“他疼我?那他爲何要幫著家算計父親,而且如今連三孃的面都不見?他擔任起居郎,孩兒知道家是想讓他將來爲爹爹一樣的人,不過他跟爹爹比起來差得遠了。
爹爹當年能夠擔任起居郎,是在與秦檜、完亮以及太上皇的勾心鬥角中,自己創造出來的機會,而小舅舅如今只不過是踩著咱們秦家,得到了家信任而已!”
“你呀,你怎麼就沒有想過,你小舅舅也是不得已而爲之呢?家與爲父不合,這是朝野皆知之事,而你小舅舅效忠與家,首先能夠保證你三娘娘家平安,其次,哪怕就是將來爲父真的敗亡在了家手中,他也能夠憑藉家對他的信任,從而保下你們孤兒寡母的周全?”
“父親休要這麼說,父親絕對不會敗的!”
“朗兒毋需著急,爲父也只是說說罷了,能決定爲父命的,除了爲父自己,就只有老天爺了。”
正說到這裡,房頂忽然傳來一長兩短的聲,聲音甚是急促,而且在三聲之後,似乎還有一聲響起,但卻不知爲何戛然而止了。
“朗兒過來!”秦天德立刻起,同時垂下的左手中已經握住了藏在袖中的一圓形。
大半年前,他已經將影衛給趙昚了,表面上看來是他面對趙昚的強勢而不得不做出的讓步,實則卻是因爲他知道,影衛中有不人已經暗中投靠了趙昚,語氣連自己人都要提防,還不讓將這些人都出去的好。
加上府一部分僕人被遣散,國師府如今的防衛力量大爲減弱,藏於他邊,保護他安全以及不被他人監視聽的,就只有時順以及時順收的兩個徒弟了。
時順跟他之間的暗號,一長三短視爲有人潛,剛纔雖然只是一長兩短,但第三聲已經開了頭,只是突然斷掉,這讓秦天德心生警惕,只以爲時順被來人發現,遭逢不測。
秦朗不明所以,不過看到秦天德張的表不敢怠慢,快不跑到秦天德後,手中抓起了一個籃球大小的花瓶,張的盯著門外。
書房側窗忽然被人打開,接著五個蒙面人翻了進來,來到秦天德面前,手持兵刃,呈扇形將其父子二人圍了起來。
看到對方沒有進一步的作,秦天德反倒大喝道:“你們是何人,可知擅闖國師府乃是死罪麼!”
五個蒙面人當中一人上前一步厲聲道:“秦天德,你死到臨頭,竟還自持自己國師份?不妨實話告訴你,家命我等前來,就是要取你的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只不過到那時,恐怕沒有什麼人會去拜祭你了。”
此人話雖狠戾,但秦天德的輕笑了一下,然後緩緩坐在了椅子上,就連站在他後的秦朗,也放下了手中的花瓶,譏笑道:“你說你們是家派來行刺家父的?”
“嗯?你是秦天德的兒子?那正好,大的小的今夜一併殺了!”
秦天德沒有理會,而是示意秦朗繼續,他要看看自己的長子,如今究竟有了幾分本事。
得到秦天德的示意,秦朗心中大振,上前一步指著五個蒙面人說道:“藏頭尾的小賊,還想嫁禍我大宋家,無知可笑。
說吧,你們究竟因何事來求見家父?
不明白?哼,那小爺就給你們解釋清楚!
如今家帝威日盛,雖然與家父不和之事朝野皆知,但他若真要對付家父,絕不會用此等下三濫的手段。而且他之所以要對付家父,就是爲了在朝中百以及天下萬民面前,證明他比家父強,證明大宋能有今日國運昌隆,靠的不是家父,而是家自己。”
“真想不到,秦天德有子如此,總角之年就能有如此見地,佩服佩服啊。”蒙面人中,一形魁梧者收起了手中兵刃,讚許道。
聽到這個聲音,秦天德驟然起,盯著對方:“你,你是。。。”
“呵呵,秦大人,連老朋友都忘記了麼?”說著話,對方取下了臉上的黑布,出了俊朗剛毅的面容。
“完雍?真的是你?”
此刻的金國,國土已經所剩無幾,只剩下與路、胡裡改路、吉利迷路以及半個上京路,苦守著上京會寧府,苦苦抵擋著韓世忠與嶽雷統領的宋軍。若非因爲東北一帶氣候寒冷,宋軍多有不慣,宋朝正在逐步用由北方漢人組建的新軍慢慢替換自江淮一路北上的東路軍,金國恐怕早就滅了。
這事跟秦天德無關,是趙昚下的旨。趙昚的用意很明顯,就是不著急滅亡金國,而是在中原一帶徵兵組建新軍,畢竟北方人的戰力高於南方人,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殘金的存在,則正好可以用以練兵,通過實戰練兵。
如今嶽雷、韓世忠麾下,八的兵士都是有北方新組建的軍隊構,原先統率的兵士,基本上都已經撤回南方了,畢竟常年在外作戰,對於這些兵士來說,思鄉之太過痛苦。
雖然容依舊,但明顯蒼老許多的完雍朝著秦天德拱了拱手:“拜秦大人所賜,如今我大金已經朝不保夕。
若是早知會有今日,我想不論是我還是**的迪古乃,在大人前往燕京城賀壽時,都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斬殺。”
將秦朗重新拉回自己後,秦天德笑道:“難道說你現在就不想殺我了麼?”
看到自己的四個手下依舊拔刀相向,完雍用真語說了一句,這四人臉上出不甘,但最終刀劍還鞘,退到了完雍後。
“秦大人,就算我現在將你當場擊殺,對我真一族將要面對的結局來說,又能有何改變呢?”
“你也得有擊殺我的那份本事才行!”秦天德袖中左手墊了墊那一直握在掌心的圓形,最終放到了書案下的暗格裡。
這是陳規主持的匠作監據他的思路,研製出來的新果。
隨著火營在征伐吐蕃、西夏、金國中展現出來的巨大威力,如今工部和匠作監再也不是以往六部中,跟禮部爭奪倒數第二的清淡衙門了。
自趙昚以下,包括朝中百,都見識到了火的威力,也知道如今改良後的火藥威力巨大,因此工部和匠作監如今已經爲了六部中不可忽視的衙門。
趙昚親自下旨,不但在工部和匠作監外增加了保護,秦天德還的影衛,大部分都被派往工部與匠作監,因爲他們以前在秦天德手下時,就經常護衛工部和匠作監,更是對於工部尚書大開綠燈。
可謂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甚至趙昚從屬於皇帝的庫中專門調撥了一筆銀兩,用於工部和匠作監研製開發新火。
手雷是秦天德曾經給陳規提出過的一個研發思路,而陳規最終也按照這個思路研製出了近似品。雖然能還不穩定,正在修改之中,而且效果也達不到秦天德的效果,不過炸死炸傷五六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第一枚手雷坯被研製功後,知道秦天德的困境,擔心其安危的陳規便用自己的職權,將
這枚威力不能達到預期效果,將要報廢的手雷暗中給了秦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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