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的突然出現,并沒有讓姜辰有太多的吃驚,他只是有些無奈。
到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你!”
杜開卻一臉震驚,這人何時出現,他竟然沒有毫察覺。
由此可見,功力遠在他之上。
起碼也是一位二鼎高手。
姜辰拍了一下便宜大侄子的肩膀,讓他別說話,自己則上前一步,盡最大可能的拖延時間。
“不用遮遮掩掩,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是為何而來。”
“銀子本多的是,犯不著殺人放火的。”
“你說要多?”
他一副財大氣的樣子。
嘩啦啦!
黑人毫不為所,從腰間一抹,竟然出一口五尺多長的銀龍劍。
眼里的怨毒更加森然。
姜辰被盯的頭皮發麻,知道沒有商量的余地,于是訕訕后退一步,滿臉無奈的道:“談崩了,還是你上吧。”
“好!”
杜開吐了一口唾沫,握了手中鵝蛋細的鑌鐵,沉聲道:“姜叔,看我的。”
他虎吼一聲,然后就沖了上去。
大白猿法展開,勢大力沉,有摧山撼岳之威。
砰!
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黑人法猶如鬼魅,在后退的瞬間一抖手中銀龍劍,明晃晃的劍刃猶如一條大蛇在虛空中游,角度之刁鉆,讓人匪夷所思。
鮮迸濺。
僅僅一個照面,杜開就中劍了,好在肩頭皮糙厚,只是皮外傷而已。
他不退反進,一副搏命的打法。
兩人快速手,眨眼睛拼了十幾招。
一個大開大合,一個凌厲刁鉆。
風格迥異的招數,恰好是兩個極致。
杜開紅著眼睛,將大白猿法運轉到極致,雖然不時上中劍,卻咬牙了下來。
一夫拼命,萬夫莫敵。
更何況他這種一往無前的心境,正好契合法的真意。
實力雖然相差懸殊,竟只是稍落下風而已。
“為了這個紈绔,多麼的不值?”
黑人似乎有些焦躁起來,沉聲道:“就此罷手,我放你走。”
他的聲音猶如破鑼,異常的枯啞難聽。
“狗屁!”
杜開破口大罵,怒發沖冠道:“想要姜叔一汗,就從我的尸上踏過去!”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黑人冷笑一聲,銀龍劍剎那間抖的筆直。
嗤!
杜開的左中劍,流如注,他悶哼一聲,氣的哇哇大,猶如一頭瘋牛般施展朝天一撞了過去。
黑人并不接招,利用法退開。
轟!
東院支撐正堂的柱子,生生被杜開一子捅了個對穿。
灰塵簌簌而落,磚瓦飛濺,屋檐都塌了一片。
“媽的!有本事接招啊!”
杜開覺跟這種人打,異常的窩火,本不與自己正面戰,只會一味的躲避。
每每積蓄力量的一招都撲空,讓他變得異常焦躁。
黑人并不接話,只是把銀龍劍使的更快了。
轉瞬間過了五十招,杜開已經渾浴,但他依然斗志昂揚。
在陣姜辰,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此刻他無比的確定,黑人應該不是葉青巖,這人明顯實力只有二鼎境界。
雖然勝過杜開太多,但并非不可戰勝。
原本他都想逃了,現在腦子里想的卻是如何反殺!
準備好的木丟失在房間中,但是武這東西滿地都是,抄起一塊板磚悄然接近,罩著那個沒有防備的后腦勺就砸了下去。
仙人蓋印!
砰!
青磚頭碎了,黑人豁然轉頭,眼睛瞪的跟牛蛋一樣,又驚又怒!
他雖然在全力跟杜開比拼,但自信對周圍的一切風吹草了如指掌。
如果不會武功,絕難接近他而不被察覺。
“你……”
黑人腦袋是懵的。
“給你醒醒神嘛。”
姜辰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扔掉手里的碎磚頭,轉就逃。
“給我死!”
黑人終于反應過來,含恨出手,銀龍劍抖的筆直,宛如一條銀蛇,吻向了姜辰的后心。
砰!
就在這時,他覺頭顱劇痛,黏糊的糊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剛一轉頭,發現原來是用別鐵的漢子在襲!
“臥槽!”
杜開目瞪口呆,為了抓活的,他只用了一的力量,饒是如此換做普通人也會斃命。
可這個黑人竟然能屹立不倒,簡直就是一個頭鐵娃。
嗡!
黑人大腦一片空白,再次恍惚了兩個呼吸,等回過神來,眼珠子都紅了,又驚又怒。
“你也給我死!”
他抄起銀龍劍,直取杜開的嚨,想要一擊必殺。
砰!
可就在這時,后腦勺又是一疼,終于支撐不住,覺到了天旋地轉。
在暈倒的剎那,他看見那個人畜無害的臉,手里舉著破碎的青磚,咧著后槽牙都出來了。
砰!
黑人倒地,猶如一只死狗。
“姜叔,綁起來送,還是……”
杜開做出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姜辰隨手扔掉了轉頭,拍了拍上的灰,此次能夠取勝,純粹是僥幸,對方不知道自己會武功,所以沒有防備。
“他是你的仇人,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我的仇人?”
杜開一臉迷。
姜辰斷然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引開傾城丫頭的是三長老葉青巖本人,而這個人就是他的頂門大弟子孔慶海。”
“是他!”
杜開眼珠子立刻紅了,父親被擊傷,丟了半條命,至今都沒有好利索。
這個仇,他一直記在心里。
“報仇可以,手腳麻利點,趁著這把火,順手毀尸滅跡。”
姜辰抬手指向了已經變火窟的屋子。
上次若不是胭脂虎在,自己指不定被這姓孔的怎麼欺負呢。
滅了這種人渣,簡直就是為民除害,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姜叔!不對啊!”
就在這時,杜開失聲驚呼,道:“你……你猜錯了!”
“啊?”
姜辰眉一挑,湊過去一看,瞳孔驟然收。
只見黑人的面罩已經被揭開了,出一個清冷致的容,赫然是映月舟的花魁之一白鶴!
“怎……怎麼會是!”
他瞪大眼睛,滿臉震驚。
今天送自己回來的時候,白鶴還提醒自己小心防備刺客,沒想到晚上竟然把蹲到了。m.166xs.cc
姜辰腦子一時間有些。
如果此人想殺自己,又何必提醒自己呢?
沒有防備不是更容易得手嗎?
“姜叔,現在怎麼辦?”
杜開請示道:“殺還是不殺?”
“這……”
姜辰眉頭微皺,一時間犯了難。
殺人當然容易,但就怕錯殺好人,因為種種蛛馬跡表明,白鶴雖然厭惡自己,但還沒有到要殺死自己的地步。
不然,在鹽幫議事廳,就不會為自己說話了。
“姜叔……”
杜開端詳著那近乎完的五,道:“我還是有點不信,你說這是一個面首?怎麼看都不像啊!”
姜辰翻個白眼,攛掇道:“掉子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錯殺好人,他有心理負擔,但這種事上沒有毫猶豫。
對于刺殺自己的人小施懲戒,這簡直不要太善良。
“有道理!”
杜開豎起了大拇指,然后兩眼放,激的道:“今天我就用我的,來檢驗白鶴姑娘的真!”
“……”
姜辰忍不住一陣無語,道;“你哪來這麼多廢話,趕的!”
他也有點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