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七倒是沒作聲,靜靜著他。
馮飛很是無地自容,垂頭喪氣道:“我知道我今天什麼寶貝都沒帶來,但是我想拜師的心是真的,云小姐,我馮飛不是吃里外的人,要是跟了你,我絕無二心,一定忠心耿耿!”
云七七上前一步,給他手中塞了一香。
馮飛驚愕,慢慢昂起頭來,手指都跟著有幾分抖。
“還愣著干什麼,上香。”云七七語氣淡淡地道。
頓時,馮飛瞳孔慢慢震驚,神激地道:“云小姐,您愿意收我為徒?”
云七七擰了擰眉,慢慢開口:“你之前是易耀的徒弟,易耀的師父,你可知道是誰?”
“當然知道!”馮飛微愣,道,“他的師父是印勁楓,x國有名的玄學大師。我當初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跟隨了易耀。”
印勁楓的名聲太大了,能為印勁楓的徒弟,一定不差。
當初的易耀,就打的是印勁楓徒弟的名號收徒。
不止如此,收徒還要收徒費呢,一個收徒費就88888。
誰知道當初拜了個神騙子。
云七七勾一笑,瞇著眼:“印勁楓是我收的徒弟。”
“……”馮飛驚呆到不行,“印勁楓是您的徒弟?!”
如果按照這樣算的話,那麼他就是云七七徒弟的徒弟的徒弟……
“是啊。”云七七點點頭:“確實巧的。所以你現在明白了?”
馮飛再一次對眼前的年輕孩刮目相看,“云小姐,您這麼厲害,徒弟也那麼厲害,可您的徒弟為什麼會收易耀那樣的神騙子為徒弟……”
云七七對此沉眸,“印勁楓教出這樣的徒弟,確實是誤人子弟,我會問清楚是怎麼回事,也許其中有緣由也不一定,不管怎麼樣現在我會對你負責。”
馮飛心跳若狂,臉再次一紅。
他憨厚地撓著頭:“云小姐,這是不是代表我以后也有機會見到傳聞中的印勁楓大師?”
印勁楓在玄學界的地位是祖師爺級別,就連易耀也經常崇拜的掛在上,沒想到師父居然是云七七。
書榮和陸桂昌在旁邊也跟著一愣,他們雖然是國畫界,跟玄學搭不上邊,但也聽過印勁楓的名號。
國畫界還有傳聞,聲稱不原本毫無名氣的國畫畫家找了印勁楓算命,從此一路事業飆升……
“我這一生收過的第一個徒弟是印勁楓,第二個徒弟就是你,你們以后算得上師兄師弟的關系,你說你有沒有機會見到他?”云七七一笑。
馮飛舉著香,深深地對著云七七鞠了一躬——
“謝師父,馮飛何德何能,一生有幸拜得真師!”
云七七哭笑不得,走到桌子前擺放好讓葉燃前陣子去道觀拿回來的祖師爺牌位,給香爐倒好香。
“別拜我,來拜這個。”
馮飛立即上前一步,走到跟前。
云七七自己也持香,盯著馮飛的服裝說道:“你今日本穿的便是道袍,雖然不是我們青玄道觀的統一道服,但是也沒那麼多規矩,所以我就不給你準備了,等過兩天我會親自給你做一。”
馮飛格外不好意思:“親自做?云小姐,這太奢侈了……”
“不會,就當作為師父送徒弟的門禮。”
書榮和陸桂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黑大褂,突然間朝馮飛投來了羨慕的目。
他們忍不住開口:“師父,我們這也是您親自做的嗎?”
不行,他們羨慕了。
云七七掃了一眼看過去:“不是,這只是找廠子定制的。”
書榮和陸桂昌:……
羨慕嫉妒恨啊。
云七七挑眉,見他們略有不滿,又補充道:“要是真想要特別的,不一樣的,我倒是可以親自送你們進廠子,做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弟子服,自己做。”
“不了,不了。”書榮和陸桂昌連忙擺手。
好吧,反正他們也只是跟著云七七學畫畫,不需要穿道袍,他們要學會知足。
云七七淺淺一笑,逗人原來這麼有意思。
手握著香走到祖師牌位前,表頃刻變得嚴肅正經起來。
“得玄門不回首,永為三清不二臣!”
話落,云七七先行上香。
禮畢。
云七七示意馮飛上前,馮飛張地咽著嚨,無比敬畏地盯著祖師爺牌位。
書榮和陸桂昌怔然,難道他們一會兒也是拜玄學的祖師爺牌位?
正詢問,云七七開口:“三禮九叩,即雙足,雙手著地,頭磕下去時要頭著手。”
“足站八字形,雙膝與手同時著地,左手摟著右手,拜下時手心皆向下,十字形,頭為一。”
馮飛照做,之前和易耀也學了點禮儀方面的皮,整理三禮九叩十分規矩。
上香時,馮飛也跟著喊道:“得玄門不回首,永為三清不二臣!”
禮畢。
馮飛好奇地問道:“云小姐,這祖師爺是青玄門派的創立者?”
“是的。”云七七回答他,“青玄道觀現任的老天師是我外婆,按理說你門后,應當在青玄道觀去領取道士證的。”
馮飛聽見青玄道觀,自然也想去一趟,眼神中出期待。
下一秒云七七又道:“不過最近我外婆不在道觀,外出給人算卦了,等回來,有機會讓親自給你頒發道士證。”
“好,我都聽師父的安排。”馮飛道。
“不用這麼拘束,還是我云小姐,或者云姑娘都可以。”云七七聽見師父這兩個字,就覺得自己年紀老了。ωWW.166xs.cc
書榮和陸桂昌上前:“云小姐——”
云七七挑眉:“你們兩個還是得我一聲師父。”
“師父,是不是到我們了……”
不遠,厲老太太忽然眼睛有些涌淚,愁容盡顯,嘆了聲氣。
管家蘇德關切道;“老夫人,您怎麼了,怎麼唉聲嘆氣的?”
厲老太太擺擺手,扶著拐杖,盯著云七七的年模樣,嘆頗多:“我想到七七外婆了,外婆年輕時候,就是這樣被人追著師父,看到七七,我就想到以前。”
不愧是親孫,又是一手教導出來的,就是像。
“也不知道現如今好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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