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全場落針可聞。
“你......趕尸人先生,可以請不要開這種玩笑嗎?”
直到半晌過后,臉一片蒼白,明顯是驚嚇過渡的李雨馨,才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的笑道。
江白無奈,挑了挑眉,似乎這麼快就被說穿了,一副失去了所有興致的模樣,慢慢把劍又給收了回去。
“哎喲我的媽呀,師伯,你們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張春天拍著口,一邊大口著氣一邊無語的瞪著江白兩人說道,想要多說些什麼,可考慮到敵我實力差距,最終還是又咽了回去。
“喂,你是不是有病啊?這種玩笑是能隨便開的嗎?真是差點嚇死人了!”
不過張香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了,哪怕自詡是江白的,看著臉蒼白的好閨,此時也忍不住憤怒的罵出聲來。
“是啊,帶惡人這就真過分了,要知道人嚇人,可是能嚇死人的!”
“我的天,剛剛帶惡人出劍的那一瞬間,我心臟都停止跳了!”
“這樣真不好,開玩笑也要適可而止啊。”
“哎,帶惡人這死直男!”
“姐妹別生氣了,帶惡人他真的......真的是太直男了點,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真沒其他意思的!”
......
直播間的彈幕也滾起來,只是對江白這次的玩笑皆是頗有微詞。
“那個,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的,小姐姐別生氣哈,西,你說對不對!”
呆小妹也想幫忙打圓場,還順帶著掐了江白一把,想讓他跟著一起道個歉。
只可惜這榆木疙瘩愣是都不帶一下的,幾次無果后,也只能放棄了。
反倒是西則是特意轉過去,皺著眉頭深深的看了江白好一陣子,瞥了眼他腰間的長劍,最后才看了看他臉上那沒有毫歉意,還嗪著一抹笑意的臉龐。
淡淡道:“他不是個喜歡開這種惡劣玩笑的人。”
西的話再次讓眾人一愣,張香更是氣憤道:“不是開玩笑?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確是有問題,是臟東西咯?”
張香的語氣讓西再次皺眉,但還是開口解釋道:“不是,我并沒有這個意思,而且我說的萬一有問題的,也只有......”
“行了。”
看著這說話比自己還直的歪果妞,江白也無語的抬了抬手掌將的話打斷,而看到他終于有反應了,還以為他是要道歉了,張香這才傲的哼了一聲。
江白臉上笑嘻嘻,抬起的手掌手指慢慢收回掌心,最后只剩一食指,隔空向前輕輕一點。
“嗡~!”
在眾人詫異的目中,一道符篆的虛影瞬間自江白點下的指尖亮起,發出一陣絢爛的蔚藍芒。
“噗!”
尚未等任何一人反應過來,一束蔚藍的流就如同激一般,猛然自江白的指尖激而出。
而那道線的前方,恰好與李雨馨所站立的位置重疊!
這一刻,仿佛所有人的時都被拉慢,江白那黝黑的眸子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每個人臉上的表,皆是在臉上綻放。
呆小妹的愕然,張春天的驚駭,西的驚訝,張香的崩潰,以及......
“嘩啦啦~!”
就在江白也想看看李雨馨到底會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時,以為中心的,就如同整個世界都是一塊巨大的鏡子,而被江白穿的膛就了一切崩壞的源頭。
眼前整個世界都砰的一聲碎裂,一塊塊倒映著天空或大地的“鏡片”在眼前崩碎!
一巨大的吸力猛的發,就如同龍卷風一般,將本就完全沒回過神的幾人再次吹著卷起,一陣不知歲月的昏天黑地后,眼前和耳中一切的混與嘈雜,終于是再次恢復了平靜。
“窩槽,剛剛什麼況啊?帶惡人又手了?怎麼鏡頭直接變碼了啊?!”
“焯焯焯!管理出來干活啊,怎麼就看不見畫面了呢?”
“難不帶惡人真要嘎了那個學霸小姐姐不?”
“好了好了!畫面又出來了!”
“我焯?!”
......
最先反應過來的反倒是直播間里那億萬的吃瓜觀眾,因為從江白手的那一刻起,整個鏡頭就突然的花了,直到此刻才重新閃爍著恢復了回去。
只是當眾人看清鏡頭前的畫面時,所有人都徹底的蒙圈了,雙眸瞪大,眼底充滿了震撼。
就見整個世界都完全變了一片,不管看向什麼東西,都仿佛被蓋上了一層的薄紗。
鏡頭也從郊外再次返回了城區,而且目所能及之,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一片片徹底的廢墟。
漆黑與慘綠的鬼火在廢墟中不時的燃燒著,陣陣風吹過,聽到的都只有冤魂刺耳的哀嚎與慟哭聲!
而現場除了似乎依舊站在原地的江白之外,其余所有人此刻都抱頭在地上扭曲著,無聲的哀嚎或嘶吼著。
一株株造型詭異的大樹在四拔地而起,撐開一大片沒有葉子的樹冠,帶來一片片讓人不安的黑區域。
直到鏡頭漸漸徹底恢復平穩后,人們才看清,那哪里是什麼大樹,那全都是一株株由白骨與以及冤魂所構的死亡之樹!
一道道的流不斷自那些大樹上的白骨中流,就仿佛那些大樹是在汲取某些營養或養分一般。
漸漸一張張扭曲猙獰的面龐自那大的樹干上浮現,沒一株樹上的表都各不相同,有的在笑,有的在哭,有的呲牙咧,有的面若苦瓜......
一張張的人臉,卻仿佛一下子全都闖了每個人的視線中,每張臉都仿佛徹底的活過來了一般,發出的笑聲與哭聲,就如同千萬鋼針一樣,狠狠的刺進了每個人的大腦之中。
“啊啊啊!”
“頭!我的頭要炸了!”
“好疼啊!”
......
剎那間,直播間是一片哀鴻遍野,直到別過視線,不再去看直播鏡頭后,這才稍稍好轉了些許。
詛咒的力量,哪怕隔著千萬里之遙,依舊確的波及在了每個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