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寒送完披風后便離開了。
墨清月回頭看著自己的三妹,眸晦暗不明,但心中卻了如明鏡。
……
轉眼夏,炎暑天墨清月便依照著安栩定下的規矩給學堂放了暑假。
墨清歡和清也要回宮住一段時間。
下個月是安栩生辰,墨廷淵特意辦了一場盛大的宮宴。
為了給母后準備禮,姐妹三人早早地開始籌劃。
而遠在外治水的太子墨清暢也馬不停蹄地正往回趕。
……
熱鬧喧囂的集市。
“大姐我要吃糖葫蘆!”墨清嚷嚷個不停,吵得人耳朵都麻了。
“好,我這就帶你去,清歡你自己先轉轉。”墨清月只能妥協,拉著轉走人群。
墨清歡本想站在原地等著,突然看到不遠就是一家首飾閣,聽說那里的工匠技藝湛高超,樣式也很新穎。
于是抬腳走了進去。
一進門,一眼便看上了展柜最中央被保護在琉璃罩子里的一枚蝴蝶發簪。
翅膀由金銀線勾勒,邊緣鑲嵌著細細碎碎的寶石,是青翠滴的玉石,兩只角上更是點綴著價值不菲的玉。
指著簪子道:“這個我要了。”
小伙計見狀連忙說:“這枚簪子價值連城,姑娘可看好了?”
“多錢我都要了,裝起來吧。”墨清歡點頭。
“是!您稍等!”小伙計打量著著上等華麗,便知不是在吹牛,于是立刻將簪子取出來。
可剛掀開琉璃罩,便有一只白的手提前將簪子取走了。
“這蝴蝶栩栩如生,果真是好,我要了!”那子笑著說道。
墨清歡蹙眉,不悅地看過去,還未開口便見一抹悉的影站在那里。
小伙計尷尬地解釋道:“抱歉夫人,這枚簪子剛才被這位小姐買下了。”
拿著簪子的婦人看向墨清歡,略微打量了幾眼,勾一笑嫵風。
“姑娘,你把它讓給我吧,這些銀票就當是謝禮。”
馮玉蓮笑著讓丫鬟遞過去一疊銀票,看起來有幾百兩的樣子。
而墨清歡始終沒有看向,眼神直勾勾盯著背后的男人,顧司寒。
而對方也一瞬不瞬地看著,四目相對仿佛周圍都是一片空白,店只剩下他們二人。
馮玉蓮見不為所反而看著自己后,蹙眉道:“姑娘,您考慮的如何?”
墨清歡回過神來,低頭看了眼銀票勾一笑,開口說:“不需要,這銀票你們收回去吧,君子不奪人所,這簪子……是我先看上的,所以夫人不應該來與我爭。”
不知道是在說簪子,還是在說自己,總之說完就對著伙計吩咐:“把簪子取回來包好。”
“這……”小伙計很是為難,他人微言輕哪里敢從客人手里搶。
馮玉蓮見不答應,直接將簪子進了自己的發間,語氣得意:“聽這意思是姑娘并未付錢,拿這東西就算不得姑娘的。”
說完又對著旁邊的伙計道:“多錢?我立刻買。”
墨清歡臉不悅,長這麼大還從未遇到過這麼不講理的人,若不是礙于顧司寒救過自己的份上,怕是要直接上手去搶回來。
“我說了,這簪子是我先看上的,也是我讓伙計幫我包起來的,你若明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威脅道。
馮玉蓮兒沒把放在眼里,像沒聽見似的轉看向顧司寒,眼底帶著討好:“將軍,蓮兒戴著好看嗎?”
顧司寒聞言打量著看向發間的簪子,明亮璀璨的蝴蝶在濃的黑發中輕,仿佛是在翩翩起舞,格外耀眼奪目。
這樣的簪子……戴在妾室頭上過于招眼。
若是被外人看到,怕是影響不好。
何況對方份尊貴,他怎麼敢縱容自己的姨娘跟公主搶東西。
于是,顧司寒親手摘下的簪子說道:“不好看。”
說罷,雙手奉上遞給墨清歡。
馮玉蓮傻了眼,憤恨又委屈地看著他,想要說什麼言又止。
而墨清歡卻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拿簪子,而是看了看后忍不住冷笑起來。
“被人過的,我嫌臟。”
說完,轉離開頭也不回。
顧司寒若有所思將簪子攥進手中,眸底的神晦暗不清讓人難以捉。
小伙計了,尷尬又小心地詢問:“客,您還買嗎?”
馮玉蓮趕點頭:“買,我們當然買!”
“那小的去給您包起來,客這邊結賬。”
顧司寒把簪子丟給小伙計,然后命令自己的護衛:“如風,買完東西送姨娘回去,我突然想起有些事要理。”
“誒……”
說完也不等馮玉蓮阻攔,直接沖出了店鋪朝著墨清歡離開的方向追去。
墨清月帶著墨清買完糖葫蘆,結果卻發現墨清歡不見了,連忙派侍衛們出去找。
另一邊,墨清歡離開店鋪后本想著回剛才的地方,可是有些不甘,想著再看看有沒有別的好件,于是干脆進了一家古董行。
雖然這種地方水深,但從小到大見過的奇珍異寶數不勝數,到底是不是好東西,還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剛打算進門,后便被顧司寒住。
“公……清歡。”
他不敢在外人面前稱呼為公主,同樣也不能喚國姓,只要了名字。
墨清歡回頭,有些意外:“將軍?你不陪著自己的妾買首飾,跑來這里做什麼?該不會還想搶我看上的吧?”
顧司寒有些尷尬,上前一步解釋道:“剛才多有得罪了,還您不要放在心上,蓮姨娘不知道您的份,所以才失了規矩。”
原來,他追到這里只是為了讓不要為難馮玉蓮。
墨清歡對他很是失,反問道:“在將軍心里,我就是這麼小氣的人?你以為我會為了一簪子告狀,然后懲治你心之人?”
“這……”顧司寒愣了一下,他沒有這個意思,連忙解釋,“我只是覺得抱歉,并未如此想。”
“算了,將軍不必多言,簪子已經讓給你們了,就不需要再來跟我說這些話,若沒有別的事,我要進去挑選東西了,告辭。”
墨清歡冷了臉,也不等他回話轉就往里走,腳下生風一般像是跟誰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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