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歡冷笑,一掌拍在桌上,震的眾人大氣不敢。
“馮玉蓮,你向本宮敬茶卻端來這麼燙的茶水,是想要燙死本宮嗎?”厲聲質問。
“妾沒有,王爺……”馮玉蓮害怕的看向顧司寒。
本就是想要通過扮弱裝可憐好激發男人的保護和同愧疚來爭寵,哪里敢燙死公主?
顧司寒臉冷了下來,可剛才到底如何他看得清楚。
李嬤嬤有沒有推馮玉蓮,他也心如明鏡。
畢竟是武將,若是連小作都無法察,妄稱習武之人。
可,若是拆穿,必定會讓墨清歡懲罰馮玉蓮。
雖然有些小心思,可無父無母只是沒有安全想要尋求一個庇護罷了。
到底是可憐人,又有過這麼多年的份,他不忍心。
想到這里,他語氣緩和下來,上前一步拱手道:“公主息怒,是玉蓮沒端穩,不關嬤嬤的事,只不過被燙傷,還請公主允許,先讓下去藥。”
馮玉蓮聽出了一些端倪,雖然厲司寒明白怎麼回事,可到底是偏心的。
于是得意地揚了下角,接著眼淚繼續裝可憐。
“都怪妾沒用,怪這破子虛弱,連杯茶都端不好,妾實在該死嗚嗚嗚……”
墨清歡被哭得有些煩躁,不由問道:“既然蓮姨娘子弱,不如跟本宮好好說說都有些什麼癥狀,剛好今日太醫也在,讓他幫你瞧瞧也好。”
馮玉蓮臉一變,連忙拒絕:“多謝公主的好意,只是妾卑賤,那里敢勞煩太醫,不過是些虛弱之癥,平日里最忌諱緒激,不能刺激罷了。”
說起來語氣弱弱的,可是每一句話都別有用意。
緒激?
不能刺激?
也就是說剛才奉茶的時候摔了杯子全都是因為墨清歡刺激到了?
可笑。
墨清歡靠在椅背上翹起來,姿態傲然:“蓮姨娘這子可真金貴,比本宮都弱,看來以后可要好好休息。”
“按理說大秦有規定,駙馬不得納妾或養外室,但任何事總有個先來后到,既然你在本宮之前跟了駙馬,那本宮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從今以后,妹妹最好老老實實在將軍府修養,不必來本宮面前晃悠,若有不舒服,直接讓老將軍派人告知本宮,然后請太醫過來給你瞧病。將軍,你意下如何?”
按理說妾室要向正室晨昏定省,雖然他們這份差距有些特殊,但該有的規矩不能改變。
墨清歡不想見到馮玉蓮,也不想跟一般見識,所以提前把丑話說在前面。
若是以后再敢派人來打擾,就休怪不客氣了。
馮玉蓮臉蒼白,抿著很是委屈地點了點頭。
“妾謝過公主。”
“不必謝了,你可以退下了。”
墨清歡一揮手,面上帶著不耐煩。
馮玉蓮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顧司寒,見他點頭,這才不不愿地撇著離開。
的背影看起來很是不甘心。
但那又如何?
份地位懸殊,墨清歡還真沒有把放在眼里。
通過裝弱扮可憐的招數在男人面前爭寵,或許對別的人管用,但是心如明鏡對顧司寒也沒有半點期,自然就不痛不。
馮玉蓮走后,顧老將軍和夫人也都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主廳只剩下顧司寒和墨清歡。
對于剛才的面容且大度,他并未顯出高興,反而微微蹙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駙馬若是對本宮有什麼不滿大可以說出來,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本宮。”
顧司寒聞言輕笑,而后走到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公主,剛才多謝你沒有與一般見識。”
“看來將軍很清楚馮玉蓮的為人,倒是真了,能這般縱容。”說起來云淡風輕,可心卻在作痛。
若是他什麼都不知道而維護,或許還能說是被蒙在鼓里。
但他明知對方的真面目卻依然縱容,恰恰表現出他對馮玉蓮的寵。
顧司寒輕嘆:“當年為了救我甚至割,這份我不能不還,何況我也答應過,要與一生一世一雙人,現在卻……總之都是我的錯,是我讓做出了這麼多過激之舉,還請公主看在我也曾經救您的份兒上,諒我。”
墨清歡心口像是被什麼堵著,很憋屈很難。
但依然可以牽起紅沖著他笑,驕傲的孔雀永遠不可能底下高貴的頭,就像永遠都是尊貴的公主殿下。
“本宮諒你,但以后別再讓自討苦吃了。”
“是!”
兩人說完話便一同離開了將軍府回公主府去了。
……
三日后。
今天是回門的日子。
公主自然是要宮的。
墨廷淵正在上朝,他們夫妻二人只能先去坤寧宮拜見母后安栩。
一進門,兩人便正襟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禮。
安栩看著他們并肩跪在一起,男俊,還真是天生一對。
可惜……注定無緣。
那蓮姨娘也是可憐人,之前都怪和墨廷淵沒有調查清楚就賜婚,好端端的讓寶貝兒陷別人的里掙扎。
但馮玉蓮在拜堂親和房花燭一而再地打皇家的臉面,安栩自然是不能容忍。
只要能安安靜靜地忍過這段時間,墨清歡會把顧司寒原封不地還給。
一個男人罷了,的兒才不屑去爭去搶。
下朝后,墨廷淵便單獨走了顧司寒,而墨清歡則和安栩在坤寧宮閑聊。
終于只剩下們母,房門也被關上。
安栩忍不住詢問:“大婚之夜我聽說他睡在公主府,可圓房了?”
墨清歡臉一紅,扭過頭去:“母后你瞎說什麼呢!”
“這種事母后是過來人,你不必扭扭!”
“沒……沒圓房,總是要和離的,我也不會對他有那個意思,何況他心里有人,我才不要呢。”
聽到這里安栩點點頭也松了口氣。
“還是我教育出的兒清醒,雖然你們是夫妻,可終歸他先上那個姨娘,他們才是一對,你可別陷進去,等和離了,母后再給你介紹個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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