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下回？”蘇細翻了一個漂亮的白眼搶白。

男人忍俊不，又問，“娘子設了這麼大一個局，就是為了引我出來？”

“自然是還有其它的事了。”說到這里，蘇細朝李老先生看一眼。

顧韞章道：“我送先生回去。”

李卻道：“老夫想在這住上一夜，看看明日晨間的山林景。”然后也不嫌棄茅草屋簡陋，竟合徑直往稻草堆上一躺，抱著懷中的骨灰盒，便閉上了眼。

蘇細可不敢在這黑黝黝的山林子里頭睡，朝顧韞章看去，卻不想男人那雙眼正盯在臉上，仿佛在看極有趣的事般。

蘇細瞪圓了眼，面頰不自覺燥熱起來，開口道：“我有事與你說，回家去吧。”

話罷，小娘子走在前頭，目落到自己前的黑影上。見那黑影跟著了，隨在自己后，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夜間山路難行，蘇細站在茅草屋前，看著四周那黑黝黝一片，心中略顯不安，抱怨一聲，“你怎麼來的這麼晚，天都這麼黑了。”

顧韞章道：“若非娘子折騰的這一出，如今我早已躺在屋安睡。”

“睡你個頭！”蘇細罵一聲，使勁踮腳去夠那盞掛在茅草屋前的玻璃繡球燈燈，不過因著實在夠不著，所以只能求助外援，“你別看著呀，搭把手啊！”然后視線往下一落，看到男人夾在臂彎里的棋盤，角了。

“你這棋盤到底有多貴？”

“千金難買。”

蘇細迅速重新鉆回茅草屋，然后將那兩盒棋子給一道拿了出來，并怒斥顧韞章道：“你怎麼連棋子都忘拿了？”

顧韞章：……

“快過來，取燈，這燈可也貴著呢。”

男人走過來，站在蘇細邊，一臂，便將那盞燈籠取了下來，然后問，“這燈是從哪里拿的？”

蘇細道：“你書房檐下啊。”

顧韞章：行吧。

……

夜間山林小道之上，男人行在前頭，子提跟在后頭。

燈搖曳，落在男人俊面容之上，蘇細鬼使神差的開口詢問，“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搶我娃娃做什麼？”

“娃娃？”男人臉上出一副迷惘之。

蘇細有些惱，的嗓音一下就冷了下來，邦邦道：“就是那次西巷，你被一群人追，躲到了我的馬車里。”

“哦。”男人沉半刻，“室搶劫，必得拿點什麼東西走吧？不然若是被當登徒子，會壞了你的名節。”

蘇細：……

兩人又行一路，蘇細盯著周圍黑漆漆的林子，十分懊惱自個兒怎麼挑了這麼個地。

忍不住朝顧韞章的方向了，然后又了。

“娘子，熱。”男人涼涼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連帶著那盞玻璃繡球燈也跟著一晃。

“忍著。”蘇細一跺腳，看那被燈影晃出來的黑影，渾一，不住頭皮發麻，“你拿穩些。”

顧韞章垂眸看一眼那燈，“這燈是娘子親自拿上來的？”

“我抱上來的。”

顧韞章：……

終于從山上下來，晨曦初顯，小道上顧韞章拴著的馬正在吃草。

小娘子上沾著晨間的山林水，抱著懷中的燈，“我知道，你有本事，還有一肚子壞水。只要你幫我，我也幫你。”

顧韞章解開馬繩，拍了拍馬頭，“娘子能幫我做什麼？”

“幫你保呀。”蘇細湊過來，盯著顧韞章的眼睛道：“顧服順是因為你才死的，你下一個想對付的人是衛國公，對不對？”

男人眸咻然一暗。

蘇細卻并不懼，“我說了，只要你幫我，我就幫你。不過若你不幫我，我就只能找旁人來幫我了。”

小娘子聲語的威脅，惹得郎君輕笑出聲。

蘇細正準備問顧韞章在笑什麼，突然覺自己子一輕，就被騰空橫放在了馬背上。

駿馬疾馳，揚起塵沙無數。

“啊啊啊……咳咳咳……呸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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