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蘭睡醒后按慣例賴了一會兒床，才依依不舍地爬離溫暖的被窩。

安娜顯然很早就已起床投到工作中，桌邊還留著帶上來的一份早餐。他懶洋洋的穿上外套，打算先去外面的水房洗漱一番，再回來填飽肚子。

沒想到剛打開門，他便看到了守在門外的一群巫。

“陛下！”

羅蘭不由得一怔，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似曾相識之——毫無疑問聯盟里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會讓這麼多未參加戰爭的巫員聚集于此。但又因為他還在夢境世界的緣故，所以大家才會守在門口等他。聯想到此刻正是邪月寒冬，夜鶯等人的臉上又是一副激的神，他下意識地問道，“有人在年日進化了嗎？”

“是書卷！晉升為超凡之上了！”夜鶯興地回道。

……

跟著一群嘰嘰喳喳的巫走近辦公室，羅蘭見到了大家口中的“超凡之上”，菲麗和安娜也都在場，三人圍著一疊資料，像是在討論著什麼。看書卷那平和的表，他差點以為晉升的是前這群歡快巫中的一員，而非如平時一樣寧靜且沉穩的聯盟老師。

“那麼……現在到底是什麼況？”他好奇道，“難道書卷真的……”

三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到來，菲麗率先開口道，“回陛下，我已經用平衡魔石反復確認過這點，書卷閣下很可能是有史以來第一個非戰斗型的超凡晉升者——的一切魔力特征相比之前都有了明顯改變。雖說這樣的提升大多因人而異，也沒有的例子可供對比參考，但按照聯合會的慣例，確實有資格被稱為超凡之上。”

“閣下什麼的還是免了吧……”書卷笑著搖搖頭。

“那可不行，”菲麗認真道，“聯合會時代，您是有可能為三席候選的人，我這樣已經很失禮了——”

“你也說了，那是聯合會時代，”書卷打斷道，“在巫聯盟里，大家都是姐妹。而且，我也更喜歡這種輕松的法。”

“好啦，這些事可以先放到一邊，”安娜進來，“現在羅蘭也來了，還是先談談書卷的能力吧。”

“我以為你早就去北坡實驗室了。”羅蘭朝笑笑。

后者也狡黠地眨了眨眼，“原本是這麼打算的，不過書卷的能力實在有些特殊，所以我才臨時改變了行程。”

“特殊？”

“嗯，”安娜一字一句說道，“看到了夢境世界。”

……

聽完書卷的講述后，羅蘭驚訝地瞪大了眼。

“那你最后是怎麼回來的？”

“我在看見那些宏偉的城市建筑后，突然聯想到了您所描敘的夢境世界，然后不自覺就安心了許多。”書卷緩緩說道，“之后我回到最初出現的小屋，試著集中神構想自己離這間室，再次睜開眼時，發現果然又返回到了城堡辦公室。”

“啊……好羨慕！”

“那真的是夢境世界嗎？”

“我也好想去看看啊！”

旁聽的姑娘們早已按捺不住激的心，等書卷話音一落，便紛紛嚷了起來。

“唔……我覺得憑我自己的能力，是沒可能創造出那般宏偉的世界的。”書卷微笑道，“至于是不是同一個夢境，等陛下下次夢時或許就能知道。”

“不……恐怕這跟能力無關。”羅蘭沉道。

“跟能力無關？”菲麗訝異道，“可書卷閣下的魔力確實發生了凝聚……”

“晉升只是前提而已。”他腦海中回響起了夢魘大君瓦基里的話語，「當對魔力的理解達到一定程度，便會在意識界留下痕跡，甚至是開辟出獨有的領域。」這點也和嵐的說法不謀而合。“書卷，你現在能再次進那個封房間嗎？”

“可您并沒有睡啊……”書卷愣了愣。

“沒關系，照我說的做就好。”羅蘭思索了會，“如果行得通的話，你再試著打開那扇鐵門，但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不要踏出房間一步，手也不行，明白了嗎？”

“……我知道了。”書卷深吸口氣，坐回到書桌后閉上了雙眼。

“難道您認為是——”菲麗顯然也察覺到了他的目的。在和瓦基里會面時，亦在現場。

“很有可能。”羅蘭微不可查地點點頭。

大約一刻鐘之后，書卷重新睜開眼睛，并出了驚訝之，“陛下，門后變了一片虛無的紅空！”

果然！他心里已對整件事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那里便是意識界，也是魔力之源的真實模樣。而你第一眼所見到的小房間，則是屬于你個人所有，獨一無二的意識界領域了。”

“誒？”謎月迷不解道，“可您不是說，意識界是天上的紅月麼？”

“它們只是同一樣東西的不同表達而已，事實上，意識界就在大陸北方的無底之境里。”羅蘭將魔鬼大君闖夢境世界卻遭錮、并被自己發現的經歷簡單講述了一遍，唯獨瞞下了嵐的消息，“這個領域并不需要依托夢境世界也能存在，只不過剛好在鑰匙柱的范圍，才和夢境世界連接到了一起。”

“哇……”巫群中泛起了一陣驚呼聲。

“我也要開辟領域！”謎月握拳道。

“得了吧，你沒聽陛下說嗎，除開個人的學識外，這跟能力也有很大的關系。”莉莉撇了一眼，“換句話說，就算你把陛下寫的書都看過一遍，能不能還得看臉。我覺得……很難。”

“叛徒！”

羅蘭向書卷叮囑道，“雖然你可以通意識界，但以后盡可能在鑰匙柱開啟，將其和夢境世界駁接在一起。那個地方……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危險，如果是在夢境中，至我和神罰巫能保護你。”

比如說充滿敵意的神明、以及帶來侵蝕的神使——書卷即使晉升為了超凡之上，戰斗能力依舊約等于零，一旦遇到敵人，危險不言而喻。

“是……”書卷稍稍恍惚了下，隨后出和的神，低頭向他行了一禮，“我明白了。”

“那麼接下來就該好好測試下這份與眾不同的新能力了，”羅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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