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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四時方向……兩只！”隊友的警告和機槍掃聲混雜在一起，顯得時斷時續，“注意投矛！”

古德猛地向左推桿，雙翼機頓時翻轉大半，傾斜著向下方墜去

“咻！”

骨矛帶著嘯聲從頭頂掠過，其中一直接穿了上機翼，在蒙皮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他看也不看敵人，繼續向下方加速，使得飛機很快達到了極速。

這即是空騎士與敵人手以來，提莉殿下總結出來的作戰方法。恐在低速下有雙翼機遠不能及的靈活，它們既可懸停于空中，也能在極小的半徑完調頭、倒飛等作，這使得模擬對戰時用戰作來擺咬尾的那一套很難行得通，同時后座手也幾乎無法在有效程預判目標的路線，兩者加起來對于纏斗來說極為不利。

但同樣的，恐也有著十分明顯的弱點，那便是它唯一的攻擊手段僅來自于背后騎手的投矛，而且飛行和爬升速度都不如天火號。最多連續發力兩次的投擲魔石無論從距離還是威力來看，只有在近距離才備足夠的威脅。

因此當被敵人盯上時，最穩妥的打法便是用機腹去面對敵人，同時盡快拉開兩者的距離，然后再重新爬升起來，利用機槍更遠的有效程去殺傷對手。雙翼機在兩個座艙位置皆設有防護板，可以有效保護駕駛員不被投矛直接穿，而寬大的機翼看似是極脆弱的靶子，但只要不命中主骨架，在上面幾個也不會對飛機造致命影響。

如今天火號相較訓練機的一大改進便是將翼面滾轉作也合并進了主縱桿中，駕駛員僅需一只手，便能輕易控制飛機的俯仰和方向。

一旦達到滿速，甩開敵人不過數十秒的時間，這期間狂魔頂多投擲兩次骨矛，要命中快速遠去的飛機絕非易事。

而多次實戰也證明了該方法的有效，迄今為止空騎士損失過數架飛機，但還沒有一人陣亡在戰場上。

伴隨著發機高的轟鳴，古德轉瞬間便飛出去了數百米，即使后的狂魔此時再想投矛，也沒機會挨到他的邊了。

不過他拉起機頭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去找這兩只盯上自己的魔鬼，而是將目放在了另一架被咬尾的友機上。

至于后面的敵人，還有海因茲在等著它們呢。

利用積攢出來的高度和視野優勢，去攻擊那些追隊友不放的敵人，同時把自己的尾讓給隊友來保護，即是空騎士的第二大作戰準則！

兩次起落后，古德拿到了自己的第四個戰果。

空騎士開始在戰場上漸漸占據了優勢。

閃電和麥茜也在這時候加了戰場所有魔鬼都驚恐的發現，空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只時時現的巨型同類，它看起來威猛無比，攻擊的目標卻是它們自己。在冷不丁出現的盆巨口下，恐表現出了明顯的畏懼緒，哪怕狂魔憤怒的拉拽韁繩，它們的行也大不如前。

這種混進一步加劇了魔鬼的劣勢，閃電猶如幽靈一般穿梭在戰場上，短距離的音速飛行令狂魔本無力招架，往往等它們舉起骨矛之際，閃電的轉槍已經抵在了它們的腦勺上。

每隔幾分鐘，就有一只恐被擊落，天空中宛如下起了一場“魔鬼雨”。

而這些龐然大墜落地面的靜，自然也落了法琳娜的眼中。

親眼看到一頭渾冒的雙翼怪轟然砸在離道路不遠的雪地里，強烈的撞擊令它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而翅膀和四肢則像破布一般甩得到都是。

天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毫無疑問，第一軍確實對來自空中的敵人早有準備，但能想到的，也不過是專門用來對付這些魔鬼的火可直到現在，仍沒有聽到車廂后方機槍尖銳的嘶鳴聲。反倒是頭頂時不時傳來奇異的嗡鳴，就好像那里正在發一場激戰般。

問題是……在天上？

法琳娜實在按捺不住好奇，趁著車隊經過一段直道的機會，探頭向后方的天空了一眼。

而這一眼便讓全的都沸騰起來！

“神明啊……”

不自地喃喃出聲。

只見低沉的云層下方，銀的流閃爍不息，猶如一道道破曉的晨曦，而芒的源頭則是一群造型獨特的灰巨鳥和紅霧骨架給的那種突兀異樣不同，法琳娜能明顯的到，那些和魔鬼作戰的巨鳥都是人造之。

它左右對稱、整平衡，方方正正，無一不出戰爭兵的。不過正是如此，才讓倍震驚。

人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能像鳥兒一樣飛上云霄，涉足那片只屬于神明的領域了？

「我們」……竟也能做到這一步了嗎？

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在灰堡周報上看過的一篇報道頭版的醒目位置上，刊登著一張黑白圖片，圖片那臺碩大的機似乎就和天上的這些鐵鳥一模一樣。

是嗎，原來它們就是天火號。

當時報道的用詞是“人類歷史的一幕”，并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這種自吹自擂的話以前實在見得太多。但現在法琳娜才發現，就算那些說辭再夸張上十倍，也無法形容此刻的心。

有嘆、有懊悔、有可笑、有激……而最多的，卻是驕傲。

為亦是人類的一員

而驕傲。

躲在喬的屋子中閉門不出的那一年里，自己到底錯過了多東西啊……

法琳娜的微微抖，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更了。

雖然錯過許多，不過好在已回過頭了，不是嗎？

……

希爾維清楚地看到，空中追擊的魔鬼已有了崩潰之勢，在空騎士和閃電、麥茜的叉打擊下，對手完全落了下風。有好幾只恐正不駕馭者控制地向后逃竄，而這一舉勢必會影響到其他同類。只是這個距離它們未必能逃過閃電的后續追殺。

至于那些撲向車隊的魔鬼也沒能占到任何便宜十來只狂魔按照以往的經驗，在恐飛掠車隊時直接從坐騎背部跳下，希能靠此舉避開機槍的優勢距離，然而它們面對的是一群堪比超凡者的神罰巫，同時這些巫手中還握著四十毫米霰彈槍。

它們的下場幾乎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看到神罰巫們在近乎狂熱的獰笑中將敵人撕碎片時，連希爾維都忍不住閉上了眼。

至此，這場勝利已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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